第119章 攝政王(第2頁)



    “哦豁~兩位都是做過我們兄弟幾個君主的,有什麼事你們定下來就好了,難道我們兄弟幾個還能反對不成?”朱瞻墡找準機會給朱祁鈺上眼藥。



    “雖說是兩位陛下的叔叔,可對於治國理政這些事情咱們兄弟幾個還真沒什麼可以插得上手的。俺們就知道一件事情,朝廷說什麼就是什麼,是這個理不?”



    對於朱瞻墡挑釁一樣的姿態,朱祁鈺還真沒當回事,笑笑也不搭理。繼續說道:“朕是不知道高祖皇帝時用過的燕王印璽可還在?若是在,禮部登記 造冊後便將燕王印璽交由大兄保管了。”



    “燕王印璽呀~嘖嘖嘖…”莫說燕王金印,就是郕王金印將來要賜給哪個皇子那都會被認為是另有深意的表現。也難怪朱瞻墡不滿了。



    “陛下,你們兄弟二人雖說都在京城,也難得一聚。莫不如臣等就先退下了?也不能影響兩位陛下敘舊不是?”見朱祁鈺不搭理,朱瞻墡有些不依不饒的勁頭上來了。之前忍了太久,太辛苦了,本以為金印的事自己忍忍服個軟就能揭過去,但遲遲沒有得到朱祁鈺進一步回應,朱瞻墡怒了。



    “陛下,臣…這燕王之爵太厚,臣雖為陛下兄長,實在不敢授領呀!”見到朱瞻墡那陰陽怪氣的話語,雖然朱祁鎮還真想要這特殊意義象徵的燕王爵位,但是也不好意思連推辭都不做一下。



    “那是,這王位可不一定坐得穩,寶冊金印被奪也不是不可以的,就連廢為庶人也只是常事而已。陛下,臣斗膽問一句,俺們兄弟被奪的寶冊金印可有發還之日?又或是要直接奪了爵位貶為庶人?”朱瞻墡一直就不是什麼善茬,沒當上皇帝這股火一直就旺,被錦衣衛收拾過之後稍稍老實了一些但憋屈越來越大。



    “瞧五叔這話說的,做侄兒的可不敢應了。興安,你來說說,剛才五叔說‘我們兄弟的寶冊金印’,這個‘我們’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司禮監假傳了旨意奪了我五叔的寶冊金印?”



    “奴才惶恐,奴才豈敢?莫說正統、景泰兩朝沒有奪過襄王殿下的寶冊金印,便是宣德朝也沒聽說過這事呀!”興安是少數知道內情的人之一,第一時間理解了朱祁鈺的意思,連接把話接住朝朱瞻墡懟了過去。



    “喲,這麼說莫不是皇爺爺在時奪了五叔的印信?”這話懟過來,朱瞻墡的火差點從鼻子裡噴出來。



    這個老子娘害我不淺,看樣子朱祁鈺這小免崽子沒打算輕易放過自己,這個金印的把柄像是要被吃一輩子了。



    “興安啊~回去好好查查,要是皇爺爺在世時真因為些許誤會奪了五叔的印信,趕緊給五叔還回去。別的我不知道,就我承統這一年多,五叔對朝廷,對我這個侄兒的幫助可不少呢!又是獻金又是捐馬,就連王府裡的軍械盔甲都獻給朝廷了,我得好好謝謝五叔哩!”



    朱祁鈺這話說完,不只是朱瞻墡火大,連一旁等著看朱祁鈺怎麼處理這個刺頭的孫太后都上火了。



    該死的老五,咱兒子承統時你不是欺壓百姓就是禍害官府,時不時還跟朝廷要這要那,把咱兒子欺負得那個狠哪, 我看著都心痛。



    輪到吳氏那個賤貨的兒子了,你倒成了個乖寶寶,王府裡有的都獻給朝廷不說,連自己違制私藏的盔甲都拿了出來,也不怕被朱祁鈺給擼成光桿了!



    真真的混賬東西,日後得了機會得好好整治你一番不可。剛才就該拿了那最重的金佛衝著你腦袋上咣咣咣狠砸幾下才解氣。



    “嘶——”在一旁的朱瞻埈聽出了不同的滋味,啥玩意兒?襄王金印莫不是在小皇帝手上?



    如果是,這就難怪錦衣衛可以拿到老五寫給自己的造反信函了,不然也太不合情理了。這種機密的信函莫說老五不該給自己寫信,就算寫了也不會敲個襄王印在上面呀!就算是敲了襄王印的聯絡造返信函,那也該派個謹慎的死士送信才行,斷然沒有被錦衣衛拿下賊贓的道理才對。



    可是……這襄王印璽又怎麼會在皇宮呢?莫不是錦衣衛派人潛入襄王府裡拿的?回府之後要將印璽藏好,千萬得藏好,藏在自己最心疼的兒子都不知道的地方才行,否則哪天這小皇帝派人把自己印璽偷走了敲個什麼造反的函件上,這鄭王府多半就得撤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