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瓦剌有美人

    《景泰實錄》:



    景泰元年八月初七日,太子太傅、禮部尚書胡濙領眾官奏請迎駕禮儀……



    是議,堂上官一人至龍虎臺,錦衣衛遣指揮二人並官校執輦轎至居庸關,各衙門分官至土城外,總兵等官至教場門迎接行禮。車駕至安定門入,進東安門,於東上北門南面坐。皇帝出見畢,文武百官朝見,行五拜三叩頭禮。太上皇帝自東上南門入南城大內……



    上諭,虜人譎詐,未全憑信。可於轎一、乘馬二匹,駕於安定門內……時戶科給事中劉福等上言禮太薄。



    上曰:太上皇帝乃朕至親,自留虜庭,宗社傾危,生靈無主,彼時群臣進章,請命於皇太后,詔告天下,立朕為皇帝,保護宗社。辭之再三,不得已嗣登大位,已尊大兄為太上皇帝,禮之至極,無以加矣。爾後太后應人民所請,廢大兄太上皇帝位,止為庶人。今福等言所奉太薄,未知其意如何?禮部其會官詳福所言以聞。



    景泰元年八月一十九日,朝廷遣太常寺少卿許彬於龍虎臺,錦衣衛指揮僉事宗鐸於唐家嶺,禮部左侍郎儲懋、侍讀商輅於居庸關迎駕。



    景泰元年八月二十一日,御兄避位詔至,曰:吾以不明,為權奸所誤,致陷於虜廷。已嘗寓書吾弟嗣皇帝位,典神器,奉欽宗祀。此古今制事之宜,皇帝執中之道也。今幸賴天地祖宗之靈,母后、皇帝憫念之切,俾虜悔過,送我還京。郊社宗廟之禮,大事既不可預;國家機務,吾弟惟宜。望文武群臣悉心以匡其不逮,以福蒼生於無窮。吾歸京日,迎接之禮,悉從簡略。佈告有位……



    吾昔受先帝遺命,祖宗鴻業,俾付於我,本當深惟負荷之恩,以圖治理。去年秋,醜虜傲虐,背恩負義,拘我信使,率眾犯邊,有竊神器之意。原宜遣將問罪,奈何為權臣所挾御駕北征。不意天示譴罪,被留虜中。屢蒙聖母上聖皇太后、皇帝賢弟篤念親親之恩,數遣人迎取,上賴天地大恩,祖宗澤福,幸得還京。爾文武群臣欲請重以迎接之禮,吾辱國喪師,有玷宗廟,有何面見爾群臣?所請不敢從之。



    上諭:悉尊大兄之意。今言太薄,則譏乎朕。事既行定,不許妄言。欽此。



    “皇爺,李永昌去過御兄府了。”好不容易回到紫荊城的興安一臉諂媚在朱祁鈺身旁奉茶說道。



    “嗯。”朱祁鈺不置可否。



    “皇爺英明,有了御兄的避位詔書後,朝裡再也沒有人會質疑爺爺大位了。”



    “大位有什麼可質疑的,儲位才是關鍵。”朱祁鈺一句話,把興安整不會了。



    這話不好接,就算是興安在宮裡混了幾十年也不知道怎麼圓過這個話頭。不僅僅是大明朝,深受儒家思想的歷代王朝為了維護封建王朝統治都會在國家宣傳帝王傳承的正統性。



    雖然這些在朱祁鈺看起來就是個屁,但不妨礙興安這個從小被送進宮裡內書房學習的宦官認真對待。從正統性講,既然朱棣弄翻了朱允炆後以朱元璋嫡次子身份繼承了大統,之後就該是朱棣子孫代代相傳了。



    雖然朱祁鎮和朱祁鈺都是宣德皇帝的兒子,但朱祁鎮是宣德爺朱瞻基指定的,即便犯下大錯成了庶人,朱祁鎮的兒子也仍然是大明朝的太子。



    “看把你嚇的,當心我要讓你操持著廢立太子嗎?”朱祁鈺身體裡那個靈魂看不起朱祁鎮沒錯,但對於搶朱見深皇位這件事情沒什麼太大興趣。



    天下這麼大,還有那麼多土地等著大明去開發,幹嘛非守著朱元璋從蒙元那裡搶回來這一畝三分地?自隋唐之後,即便宋朝多次北伐、西征,拓出來的土地也無法與前朝相提並論。



    更不有說蒙元時期,忽必烈名義上掌握的領土之大,幾乎佔據了當時擁有歷史文明的歐亞大陸絕大部分土地,無論白人、黃人,都在蒙古人的馬蹄下瑟瑟顫抖。



    按照人類出走非洲大草原的行程來看,黃種人才是非洲原始族群的終極歸宿,也就是說黃種人是進化和經驗傳承的最後產物。既然黃種人才是最好的,那麼世界為什麼不該是黃種人來統治呢?



    “皇爺說的哪裡話,但是皇爺吩咐,奴才自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能得皇爺看中,那是奴才的福分。”知道不用去操辦廢立太子的事情,興安的表情一下子輕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