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就叫這個吧 作品

第45章 修仙篇《上古血脈?看修煉廢材完虐天才仙師!》45

小銀子只覺得手下的皮膚在短短一瞬變得滾燙至極,像是要把人燒穿,直到耳邊的呼吸聲驟然變得粗啞又急促,他應激地收回手,聲線縱然羞澀,卻還是冷靜下里盡力安撫。

 “大人別擔心,奴才去找尊上!您一定會沒事的!”

 若夷覺得體內的血液都沸騰暴動起來,不知羞恥地往某處湧去,體內像是點燃了無數個火爐,無盡的火焰若是能看到的話,必然是副沖天的架勢!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衝破了那個魔尊給他下的禁制,他暈乎乎地從床上爬起來,手也好,錦被也罷,視線範圍內所有東西都虛幻地出現好幾層重影。

 若夷咬咬牙,抗住體內的燥熱,晃晃蕩蕩地拿過架子上的外衣披著,晃盪著水壺一樣滿是邪念的腦子,艱難地往殿外逃去。

 他這副狀態對上那個魔尊,跟老鼠碰貓有什麼區別?就算不被折騰,化作原形,不被扒皮抽筋,都要謝天謝地了。

 若夷壓制住軀體翻滾的熱浪,雙頰滿是情慾的爆紅,扶牆的手不知不覺間扣進了堅硬的磚瓦,留下一路的小洞。

 他不知道要去哪,能去哪,整個魔宮於他,狼潭虎穴,在這待上一刻,心裡那根弦就松不下來,可對上來勢愈發猛烈的情潮,他總有招架不住的時候……

 若夷的雙眸早已變成恐怖的豎立蛇瞳,腳下的影子每走一步,就被拉長一寸,徹底穿過一道長到好似沒有盡頭的石廊,身後赫然是神獸螣蛇的倒影!

 若夷感應到身體即將變形,冰涼的鱗片呼之欲出,卻被他死死壓制,鮮紅嗜血的薄唇艱澀地重複著一個“醜”字,把手邊名貴嬌嫩的花暴力撕扯成碎片,眼角的血淚奔騰得愈發激烈,一時之間有些分不出他的煎熬是痛苦的,還是委屈的。

 靳桃浪把一清峰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柏竹秋的蹤跡,反而在七宿的帶領下,逛了好幾遍竹屋,他對心底莫名掀起的情緒很是好奇,空落落的,彷彿被活生生挖掉了一大塊。

 他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靳桃浪在竹屋邊的藤椅上枯坐了很久,頭髮都被扯掉了好幾簇,也沒理出個五六七八。

 等他調轉回到魔界,敏銳地感應到一絲不對勁,他朝來源望去,正好是魔宮的方向。

 冥冥之中,靳桃浪覺得所有的答案都藏在那。

 懷揣著這份心思,腳下速度更快了,趕到青崖時,西門靖一時不察,被“影子”控制住,手中彎刀轉換方向,一點點朝命脈靠近!

 見此,靳桃浪即刻出手,逸散的魔氣出擊瞬間打飛彎刀,他拽起西門靖的手臂,腳尖輕點,把人拖到尚且還算安全的地方,問道,“怎麼回事?”

 “小心他的影子。”西門靖捂著喉嚨乾咳幾聲,神情狼狽道。

 靳桃浪的視線固定在青崖滿地花草間,蠢蠢欲動朝他吐著蛇信子的黑影,他微微抬頭,看向施術者,頗為不悅地壓下眉眼。

 這不就是他帶回來,跟柏竹秋關係不淺的傢伙嗎,沒想到會惹上這麼大一個麻煩。

 他脫下外袍,扔給西門靖,一言不合就暴起,在空中手輕輕一握,七宿應聲而來,迅速鑽進他的手心。

 頂尖強者的氣勢如寒涼的月光立刻輻射開,霎那間就將整個青崖魔宮籠罩,一花一草一木彷彿都陷入靜止狀態,偌大空間中唯一能動的,只有空中那抹死亡的血色。

 “砰!”

 劍氣剮蹭出一道半米寬的溝壑,像是把青崖從中心切成兩半,大片花草轉瞬間化作灰燼,微風一吹,燻黑的小碎屑被帶起,將兩個對立之人慢慢圍住。

 靳桃浪一擊不成,被黑影擋住,連招接踵而至,他不留一絲餘力,招招都想把若夷的人頭砍下來。

 西門靖在遠處看得欲言又止,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小白臉居然藏了這麼變態的實力!

 “尊上!”

 小銀子好不容易找到靳桃浪,就要上去幫忙,被西門靖眼疾手快攔下,“你上前幹嘛!盡會添亂!”

 “不是,是,是那位大人,他生病了,他,他……”小銀子聲音越說越小,手指攥緊身側的衣服,臉頰通紅,“別傷害他,他是有苦衷的!”

 西門靖被氣笑了,他戳著身上剛剛被砸出來的好幾道傷口血痕。

 “看清楚,是那個小白臉害我!還有,尊上現在幫我出氣呢,你個小孩子別搗亂,什麼苦衷不苦衷的。”

 聽到這人這麼說,小銀子就來氣,口不擇言地控訴,“都怪你!要不是你把人家小師弟侮辱了,尊上也不必蹚上這灘渾水!”

 “小師弟?小師弟!”

 西門靖心思千迴百轉,在腦海裡快速翻閱荒唐簿,最近唯一一個對得上的修仙宗門小師弟,好像就是眼前恢復修為的尊上了……

 西門靖臉色驀地僵硬,這大烏龍,同門相殘,敢情是他作出來的?

 望著越來越緊張的戰況,西門靖這雙手不知道該不該舉,全場只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要是扯不清楚,日後萬一尊上記憶跟著恢復,他第一個被查!

 想到這,為了以後的幸福,西門靖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趕緊朝面前兩個殺紅眼的人吼道,“尊上!誤會!都是誤會啊!別動手別動手!不要傷了和氣!”

 靳桃浪這邊剛有點感覺,不想這個沒眼力見的下屬滅了興致,恰好抓住黑影防禦的空隙,他狡黠一笑,一把攥住中心男人的衣領,腰腹用力,徑直把人拋下青崖,緊接著,欺身追下。

 最後一片衣角消失在青崖時,靳桃浪還頗有閒心逸緻地送了一個赤裸裸的警告給西門靖。

 “別壞事。”

 西門靖跪在懸崖邊上,眸子裡只剩下嫋嫋雲霧和驚嚇到四散飛開的野鶴,抱著最後一絲希冀,雙手靠在嘴邊,做擴音狀,朝崖底喊道,“尊上,那個小白臉是你師兄啊!別下死手!”

 西門靖不依不饒地喊著,別人聽沒聽到小銀子不知道,他現在站在這就挺尷尬的,被雷到外焦裡嫩了。

 靳桃浪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不過就算聽清了,他也不會手下留情,打的正爽嘞,哪能說停就停。

 崖底大片區域被湖水覆蓋,陽光鮮少照進來,又有濃厚的水汽遮擋,視野很受限,但這些對於若夷來說,簡直就是天然的庇護所。

 他不知道自己是清醒,還是迷失,一猛子扎進水裡,深入骨髓的寒冷將體內血脈沸騰的副作用壓下一點點,作用聊勝於無,至少他能分出片刻心神躲避那人滲入水底密密麻麻的魔氣大網。

 靳桃浪打嗨了,都快忘了這裡的水也是從寒潭裡引流來的,每次過敏都要浸寒潭一月有餘的經歷讓他忍受不了半點……陰冷……

 思緒驟停,他失神地停下上岸的動作。

 不對,他怎麼可能變得那麼嬌氣,一點冷氣都受不了,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腦袋都快想破了,他還是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頓時覺得掃興。

 忽然,腳踝傳來一道很重很沉的力,幾乎是懷著要把人溺死的勁去的,靳桃浪迅速反應,蹬著另一隻沒被控制的腳就要踹去,腳腕骨往上一寸的地方忽然被針刺進皮膚的痛感!

 靳桃浪怒罵,不退反進,鑽進湖裡,藉著微弱飄蕩的光線,他看清了那張滿臉洋溢著邪氣和勢在必得的人。

 搞什麼?

 對方好像就是在等他下水這個動作,一旦主場轉換,那麼誰輸誰贏的既定結局就會被打破,再次變成轉盤裡尚未停下的骰子。

 若夷在水下的動作靈活到了變態的程度,他遊刃有餘地扯過青年的手腕,不容抵抗地帶人往湖底更深處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