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835你懂個錘子的繡春刀
許鑫在酒局剛開場，就帶給了他們一點點小震撼。
一年兩三千萬……
不是賺，是賠。
而之所以要賠錢，按照許導的話來講，就是“怕再不做，就晚了”。
說老實話，這言語挺粗糙的。
可其中蘊藏著的韻味，卻讓這兩個男人對眼前這個年輕人肅然起敬。
如果說“許導”這個稱呼，放在之前，那是對人家天賦、天分、成就等等一切集合的敬意，那麼到這個節骨眼，“許導”這個稱呼就成了貨真價實的尊敬。
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幹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覺悟這麼幹的。
吳驚忍不住端起了杯子：
一口酒下肚，吳驚張了張嘴。
也罷，就這樣吧。
不過他相信倆人能懂自己的意思。
“……”
可這種人，一旦心裡有了目標，他就會比那些堅定信念的人強很多嗎？我不這麼覺得。
而等陳姝和陸陽到家裡的時候，已經五點出頭了。
郭凡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
一聲嘆息，他再次端起了酒杯：
如果他一直不動，那麼可能他就不會捲入接下來的事情。可偏偏，他在無動於衷之後，又後悔了，阻止了凌雲凱，誤殺了他……你看，從頭到尾，他都像是一個畏首畏尾的小卒子，只會瞻前顧後。
下意識的對郭凡來了句：
三個人喝酒的速度其實挺快的。
他問出了自己心裡最深的疑惑：
也就是許鑫知道這倆人在創作時那種“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特麼早就錘爆你狗頭了”的狀態，否則真得琢磨這倆人是不是過來蹭飯的……
明天再說。
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他在這場巨大的陰謀裡，其實就像是一個誰都可以用他的小卒子。小卒子自己根本就沒的選擇，身不由己。他初遇還不明身份的北齋時動心，卻只能看著伊人獨走，只敢看，不知道該怎麼留。
他在倆人的爭吵聲中，默默的點了一根菸。
“嗯嗯，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叮~”
很好啊。
蘇萌拿出了電話。
“慢慢來吧。來~”
也行吧。
而對於他的話，許鑫的回應就是：
再次和女子重逢，知道她竟然就是北齋時，卻畏懼凌雲凱這個魏忠賢的外甥，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要在殺死北齋以前，凌辱她一頓。那時候，北齋把最後求助的目光看著他，他卻選擇了無動於衷。
“……”
他很欣賞。
許鑫嘴角一抽。
這倆人可真夠鬧騰的。
回到了酒店，他本來還想看看郭凡的拍攝計劃和劇組的環節來著。
看著陳姝那“你在放什麼屁”的模樣，許鑫嘴角一抽……
“你懂個屁的北齋！”
看著倆人荒唐的目光，郭凡一愣，這才發覺自己把實話說了出來，趕緊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成本價……您說是吧？”
不太好回答。
“……唉。”
三個人又碰了下杯子。
萬幸，南京的天氣萬里無雲。
“哦好。”
“……”
不太合適。
可包括我自己在內，看到咱們自己人的劇本，
一番話下來。
“這麼低？”
而陸陽也是一臉無語：
“我不這麼改能行麼？我們拍的是商業電影，又不是文藝片！你光去搞權謀了，沒了武打、功夫這些，觀眾能買賬？”
媽耶。
聽到這話，陳姝瞪了陸陽一眼：
“等死吧你！”
“我晚上出去吃，爸，您不用做我的飯。”
許鑫心說難怪你倆光訂婚不結婚。
沈煉如此，北齋如此。
所以，他很低調。
先聊《環太平洋》，聊完了之後，又聊《金陵》。
不過他沒敢皮，生怕陳姝也來一句：你懂個錘子的修羅場！
只是點點頭：
“你繼續說。”
許鑫下意識的看向了陸陽。
他想說：
“許導，你是我見過所有年輕人裡面，最有擔當的那個。”
“那不是，倒貼錢肯定不至於……不收錢不就好了……”
發現郭凡把一切都梳理的井井有條後，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差不多完成了。
反倒是陸陽，笑呵呵的對許鑫打了個招呼：
“許導。”
陸陽的聲音從免提裡傳來。
他問的是陳姝。
但也差不多了。
而陸陽則苦笑了一聲：
“我和她說，要不咱們把北齋這條線給刪了吧。沒必要強行給沈煉安排一個感情戲，沒了北齋，單是沈煉得罪了魏忠賢這一條線就夠了。不然故事顯得特別臃腫……”
“小許，我打算去買菜了。你晚上想吃什麼？”
而陳姝瞪了陸陽一眼後，說道：
“許導，其實這個劇本，在我這有一個很具體的名字。叫做《繡春刀：修羅戰場》。您知道修羅戰場的意思麼？”
“嗯！”
聊的也都是電影方面。
忽然說道：
“……”
……
輕咳了一聲，他說到：
“你對北齋什麼想法？”
天下大勢，以一人而改變。可偏偏，那個人不是沈煉，就像是許導您說的那樣，他只是被命運裹挾之下的芸芸眾生……是個可憐人。完美的契合了八苦之中“五蘊盛”的性格。沈煉這個角色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悲劇，悲情的小人物。
到了劇組後，就跟個閒人一樣，遊離在劇組之中。
回家的途中，他閒來無事刷著微博。
當許鑫把《金陵》在美國的遭遇說出來時，吳驚和郭凡是真的沒想到……在國際上極負盛名的張導，帶來的那麼感人肺腑的新作品，在美國竟然是這種評價。
他也看夠了美國大兵拯救世界。
我套用“八苦”的緣故也就在這。明末那個時代，天下英雄不由己，一個命運裹挾之下的小人物，在這野心家遍佈天下的環境中，可憐的最後就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小人物從來沒有自己選擇命運的權利。
這才是我想要表達的東西！可到他這呢？！他竟然想要把故事拍成一個沈煉殺殺殺，從頭到尾跟個戰神一樣殺穿全世界的故事……這根本就不是錦衣衛！這不是我想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