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不想當

要說這麼算了,其實傅錦梨也不知道。

 她不太能接收到薛福蔚的怒意點,所以沒有那麼強烈的報復心。

 只是源於小動物趨利避害保護同伴的習性制止他。

 可你要讓她說出個好歹來,她也只能乾巴巴講一句打了會告狀。

 她心思純淨,理解不了也想象不出具體化的惡意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凝結。

 只能遠離。

 她抿了抿唇,終於抬頭去看了許雅,“你不要靠近,討厭你。”

 這其實算是一種預警與告誡了。

 許雅咬牙,又想到這畢竟是學堂,他們又能拿她怎麼樣呢。

 她回嘴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本小姐稀得與你靠近!”

 “你——”這話薛福蔚然聽在耳朵裡哪哪不舒服,他又揚起拳頭,“你別找打!”

 果然是個壞傢伙,一肚子壞水,自己沒怎麼著她呢,居然這麼囂張!

 “你薛爺爺我縱橫稚學院的時候你還不曉得在哪裡呢,你敢跟我哇哇叫?”

 薛福蔚往奶糰子面前一站,將她遮得密不透風,正了神色擠著一張小胖臉看許雅。

 他因為外形的緣故總是看起來不兇,明明七八分的怒氣表現出來只能讓人察覺到四五分。

 現在又被傅錦梨拉在手裡,像一頭只敢示威亮爪子的幼年期山熊。

 許雅心中的懼怕也就去了幾分,可她想得多,一時之間連他家室牽扯這些都想了個遍,又不敢再多惹他了。

 她是最最識時務,說難聽點有些欺軟怕硬,薛福蔚與趙馳縱不同。

 趙將軍是軍功堆起來的勳貴,野路子其實沒那麼多講究,只要趙馳縱不是翻了天去,輕易不會出手。

 可薛家卻是在京中盤踞多年,像是枝條豐盛,咬地紮實的古樹,底下盤根錯節地與各勢力絞結在一塊。

 這樣的大家族最是不容別人挑釁與輕慢,自家管教得,別人卻是半點嘴皮子都不能沾。

 面對他,許雅潛意識收斂一些。

 她避開薛福蔚的話不答,只又纏上傅錦梨,“喂,你次次都躲在別人後頭算怎麼回事,來院裡勾搭這麼多人本事挺大。”

 語言如利劍,直直朝著傅錦梨揮來,那一臉的惡意讓奶糰子腳尖往後移了半寸。

 她還是安分地站著,可那雙本就烏黑的雙瞳此刻泛起了更濃稠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