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神多了會打架
凡登堡能做些什麼？
打個比方，案板上放一塊肉。
凡登堡就能判斷出這是一塊新鮮的黑毛豬裡脊，適合做成蒜薹炒肉，軟炸裡脊，鍋包肉，水煮肉片，或者乾脆香煎和燒烤。
順便附贈一份詳細的烹飪步驟。
倘若案板上放的是剛剛採下來的漂亮菌子，有著鮮紅色的傘蓋和雪白的莖。
凡登堡則會說這是毒蠅鵝膏菌，有劇毒，不能吃，建議留樣警示後來者，然後把剩下的燒成灰燼，或者挖個深坑埋到土裡去。
“洛倫佐認為凡登堡已經到達極限了，現在只能重複提供已知的信息，不能再給予人們新的啟示。他想重新創造一個全新的，能夠容納更多人，提供更多智慧的凡登堡。”
天才麼，站得高望得遠，領略的風光與眾不同。
“但這對洛倫佐有什麼好處，就為了獲得更加深奧的魔法？”
“不知道，賽莉安小姐說他一定還藏著其他的目的，僅憑現有的情報還無法分析出來，但創造新凡登堡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非常明顯的。”
每一次革新都會面臨犧牲。
洛倫佐自然不會犧牲自己。
“凡登堡是個具有唯一性的魔法造物，只能存在一個。新凡登堡誕生之日，就是舊凡登堡消失之時。藏在凡登堡裡的人如果不及時出來，就會跟著舊凡登堡一同消失。魔法師協會將失去依仗，市面上使用的金幣將不再流通，所有的貴族勢力都會面臨重新洗牌，整個世界的秩序都會遭受顛覆性的影響，迎來一場無法預料的變革與動盪。”
“為什麼不能同時存在？”
“魔法師協會里保留著相關資料，過去的人曾經做的相同的事，現在的凡登堡也不是最初的那一個。”
洛倫佐用國王之位誘惑弗雷澤伯爵接受合作，讓暢想成為弗雷澤國王的伯爵大人非常心動。
賽莉安卻建議母親暫時冷靜一下，可以多去關心“因為缺少母愛陪伴而總是獨自躲在被窩裡哭泣的”拉爾夫。
洛倫佐看到接手談判的人是賽莉安後，便清楚自己得不到預想中的結果，很快離開了弗雷澤。
烏林嘗試跟蹤洛倫佐，沒過幾天就被徹底甩開了。
“那麼貝拉沵呢，她本就是公主，親哥就是國王，王國的分裂對她有什麼好處？”
“糖棉，你覺得公主一定會站在王國的利益上思考問題嗎？”
這是責任，還是義務？
“貝拉沵是個女巫，她的目的是規避自己註定早逝的命運，從新凡登堡裡得到破解壽命缺陷的辦法。”
既然現在的凡登堡1.0版不能給她答案，她就自己製造一個能夠告訴她解決辦法的2.0升級版。
他人的生死，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還有誰加入了洛倫佐的計劃？”
“目前已知的只有貝拉沵，雖然洛倫佐的計劃聽起來非常宏大， 但想要實施也是非常困難的，現在享受著凡登堡利益的所有勢力都能算作是他的潛在敵人。”
為了蓋自己的樓，拆別人家的老巢，事前不進行通知，事後沒有任何補償。
洛倫佐憑的是野心。
知曉權利好處的當權者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大發戰爭財的機會。
他只需要將這些人的野心無限放大就行了。
烏林握緊雙劍，說出的話卻像是在閒聊。
“糖棉，如果你是伯爵，你會選擇加入洛倫佐的計劃中嗎？”
唐眠秒回。
“不會。”
“為什麼，女巫四十歲以後會非常痛苦，新凡登堡說不定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哦。”
“你也說了只是有可能而已啊，如果解決不了呢。”
唐眠冷笑。
“公主有她的國王哥哥護著，不會有生命危險，其他人呢，攪動戰爭後還想順利活到壽終正寢，做夢吧！”
她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殺手和間諜橫行或許算是件好事。
烏林悄悄收起短劍，笑的十分開心。
“你討厭戰爭？”
“你喜歡？”
“不，我寧願面對獸潮。”
“我也討厭獸潮。”
“為什麼？”
“蠕蟲太多。”
“可以撒藥粉驅蟲啊，你以前是怎麼做的？”
“用火燒。”
“哦，挺臭的吧。”
“非常臭，就像……”
“就像綠色的血一樣，躲起來，糖棉！”
烏林的短劍增加到四把，迎向飛來的三個怪人。
他們都是同樣的打扮，其中一人的褲子上破了一個大口子，是剛才逃離的那個怪人。
它帶來了幫手。
烏林的短劍極速飛舞，想要像上次一樣擊退敵人。
三個怪人相互配合著張開防護盾，有效抵擋短劍的偷襲。
一時之間，對戰形成了膠著狀態。
唐眠將行李放在一邊，讓冰塊形成的蝴蝶悄悄飛上天空。
在搜索感知魔法所能達到的極限邊緣，控制蝴蝶化作冰錐，掉下來砸向怪人。
烏林的短劍由下往上，唐眠的冰錐從天而降。
三個怪人擋住了飛馳的短劍，被掉落的冰錐砸了個正著。
防護盾擋在哪邊都會出現空隙，它們的默契度還有待提高。
烏林趁著怪人的陣腳大亂，用飛劍扎進了其中兩人的心臟。
剩下的那個在最後時刻躲開了，頭上的瓦罐卻被擊碎。
一張平平無奇的人臉顯露出來，亂糟糟的灰白頭髮和鬍子，眼角和額頭滿是皺紋，沒有任何表情。
他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很不適應沒有了瓦罐。
烏林用短劍指著他。
“平民，說出你的名字，主人是誰？”
怪人沉默著，鷹爪慢慢變回雙腳。
烏林問了一遍又一遍，在耐心消磨殆盡前，怪人的喉嚨動了。
“我叫，約翰，我，不是奴隸。”
“誰派你來的？”
“我只聽到了命令，不知道是誰。”
“你從哪裡來的，誰把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陽麗鎮，我的樣子，咦，我的手呢？”
約翰抬起不能彎曲的雙臂，陷入了驚恐中，不再理會烏林的任何問題
唐眠撿起幾個瓦罐的碎片，走到烏林的身邊。
“瓦罐裡面是刻著魔法陣，會不會是魅惑魔法？”
烏林將瓦片攥在手中，卻沒有仔細查看。
“糖棉，別管這些事了，你現在就出發，回弗雷澤好好待著，洛倫佐找不到你的。”
“那你呢？”
“我處理完這幾個人後會去哈特勒堡，之後會用空間傳送魔法返回弗雷澤，或許會比你早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