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到底怎麼了?

葉鳶的話雖難聽卻也是實話,但如果今天如果真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蘇恪銘殺了,那在外人眼裡怕又會是他心狠手辣殘忍弒兄。

以父親偏執的性子說不定也會被有心人挑撥對他有所忌憚。

要知道蘇家可遠不止蘇恪銘這一頭狼。

但他不想因為這事和葉鳶鬧矛盾,所以在抬手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後起身來到床邊坐下,嘆了一口氣說:

“鴛鴛,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替我抱不平,我和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對任何對我不利之人手下留情。”

次日,蘇恪言早早就出去收拾昨天的爛攤子了。

葉鳶也在吃過飯後就早早出了門。

現在何青的生意也做到了錦陽城,葉鳶也藉著她的生意做掩護在錦陽城內發展了一些自己的勢力。

她出來後直接去了何青名下的青河鏢局。

昨天,紀書恆如約告訴了她葉天俊的行蹤,她要儘快把那個人找出來。

從鏢局出來回別院時路過帥府,葉鳶坐在黃包車上,黑眸沉沉地盯著那座豪華奢侈的莊園大宅,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當年葉家出事,蘇家到底扮演著的什麼樣的角色?

晚上蘇恪言早早就到家了,但吃過飯蘇恪言就又去了書房處理事務。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們的相處都是彆彆扭扭的。

蘇恪銘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葉鳶不用再擔心,再加上她自己心裡有事,所以也沒有刻意去和蘇恪言示好。

蘇恪言一直忙也根本沒顧上和她說幾句話,所以兩人就一直是那個樣子。

葉鳶這一天也想了許多,最後決定等蘇恪言回來後從他嘴裡打聽一些事情。

蘇恪言一直忙到晚上9點才回來。

葉鳶無聊正逗著兩隻貂玩,看到他回來,她將兩隻貂放下後,起身主動迎了上去。

“忙完了?要洗澡嗎?我去讓王媽給你準備。”

蘇恪言卻突然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抱住,直接把臉埋進了葉鳶的頸窩。

呼吸打在皮膚上,有些癢癢的,葉鳶縮著脖子把人推了推,“做什麼呀?”

蘇恪言沒有放開她,又把臉往她頭髮裡埋了埋,“就是想抱抱你。”

葉鳶失笑,“你身上臭,我去讓王媽給你打水先去洗個澡再抱。”

蘇恪言被氣笑了,放開她,不滿質問,“你在嫌棄我?”

葉鳶:“沒有,你忘了你以前那個鬼樣子我都沒嫌棄。知道你這幾天辛苦了,我就是想讓你快點去洗個澡,趕緊舒舒服服地回來睡覺。”

蘇恪言垂眸,“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他這樣子像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葉鳶的心軟成了一片。

她抬手捧住他的臉,踮腳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沒生氣。”

蘇恪言笑了,正要低頭回吻,葉鳶趕緊制止,“唉,時間真的不早了,你趕緊先去洗澡,洗完澡回來再給你親。”

蘇恪言眼裡滿是無奈與寵溺,“好,聽夫人的,你先上床,乖乖等我回來。”

葉鳶笑著點頭,“嗯,快去吧。”

半個小時後,蘇恪言洗了澡換上睡袍回來,一躺下就迫不及待地去尋葉鳶的唇。

葉鳶連忙抬手抵將人抵住,“唉,等等,你有個事想問問你。”

蘇恪言微愣,“什麼事?”

葉鳶推了推他示意他先躺下。

等蘇恪言躺下,她才抿著唇問:“你們蘇家是不是一直都很有錢?”

這問題有點莫名其妙,蘇恪言蹙了蹙眉,疑惑反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葉鳶撇嘴,“就是今天上街看到你們家的宅院,突然就有感慨,畢竟整個寧縣都打不出第二個那麼氣派豪華的庭院了。”

蘇恪言點頭,“蘇家宅院確實在寧省獨一無二,不過,宅子也不完全是我們蘇家建的,蘇府以前是前朝一個王爺的府邸。

後來父親創立自己的軍閥體系後才在王府的基礎上擴建成了現在的莊園。”

葉鳶:“原來是這樣,那就算擴建也要花費不少錢吧,你看你們蘇家又要創立自己的軍隊又要建那麼大的宅子,肯定不是花一點錢,可見你們家確實有錢。”

蘇恪言想了想,點頭,但又搖頭,“其實那會兒我也才幾歲,什麼都不懂,有很多事情也心不太清楚,但我建那麼大的宅子確實雖然一筆不菲的金錢。

至於蘇家的財力,我父親當年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總督,放前也沒有什麼大管大商人,所以一開始其實並沒有多大財力。”

葉鳶心跳亂了一下,她又淡定地問,“那你們家是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有錢的?”

蘇恪言微微蹙眉,似在回憶著什麼,“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有一年,父親突然得到一幅畫,從那幅畫中找到了一個藏寶圖,然後就真的在那個藏寶圖所指的地方挖到了不少金銀珠寶。”

葉鳶呼吸不禁一沉,放在兩人之間的雙手也控制不住驟然攥緊。

蘇恪言很快就發現了葉鳶的不對,他握住她的手,皺眉緊張詢問:“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葉鳶垂眸藏起眼底的波濤,把手放開,扯出一抹笑輕輕搖頭,“沒事,應該是月事快來了,剛剛肚子突然疼了一下。”

蘇恪言連忙讓葉鳶平躺,把溫熱的大手覆在葉鳶肚子上,“要不要我給你去倒點熱水?”

葉鳶搖頭,“不用。你幫我捂一下就好了。”

頓了一下,她又試探著問:“你說的那幅畫,不會就是前幾日家裡失竊的那幅吧?”

蘇恪言給她揉肚子的手一頓,想了想還是如實對她說:“我也不確定,藏寶圖的事也是我後來聽別人說的,父親從未在我面前提起來,我也沒有細細問過。”

其實後面的事情已經沒有必要再問。

雙手在被子裡死死攥著床單,葉鳶努力壓制著越來越重的呼吸,又試探問了一句:“那,你知道那幅畫是從哪裡得到的嗎?”

蘇恪言終於意識到了葉鳶的不對勁,他抬起頭,擰眉看著葉鳶,反問:“鴛鴛,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會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