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梅殷竟然連這個都會?!不可能!(第2頁)
只看上位的這個樣子,說不定把自己的丞相給廢了!
讓劉伯溫頂上來都不是沒有可能。
“胡相,你作為丞相,替咱看著百官,中書省總領天下政務。
可有些事兒,做的可不怎麼行啊!”
朱元璋望著胡惟庸悠悠的說道。
一聽朱元璋這話,胡惟庸頓時就繃不住了。
心裡面那叫一個難受。
他做出了這麼多的事兒,所為的是什麼?
為的不就是想要取得朱元璋的信任,穩固他的相權。
可結果現在,卻弄巧成拙,偷雞不成蝕把米。
心中雖然極度不捨,卻還是立刻叩首:
“上位,臣辜負了上位您的信任。
臣做事兒確實不行。
臣能力有限,無法承擔重任。
居於丞相之位,實在是愧對陛下信任,臣……請辭。”
對於胡惟庸而言,辭掉丞相簡直要和殺了他一樣難受。
不過就目前而言,他就算再不捨也只能把丞相之位給辭掉了。
不請辭的話,就朱元璋的脾氣,很有可能會把他給砍死!
所以,還是先保命的好。
朱元璋坐在那裡,看著叩拜於地的胡惟庸沒有說話。
武英殿內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胡惟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心中滿是苦澀。
就看朱元璋此時的反應,自己這次,宰相絕對做不成了。
只怕不僅僅做不成宰相,一個弄不好還會被朱元璋治罪。
連李善長那樣大面子的人,上位都能治罪,就更不要說是他了。
滿是緊張的等了好一陣兒,朱元璋才開口道:“起來吧。
這個丞相,還得胡相你接著做。
胡相你的能力還是可以的。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咱不能因為你的一些過錯,就否認了你的功績。
這些年來,胡相你在中書省做的還不錯。
不過今後做事情時,要再多用一些心。
只好好的做事就行。
別摻雜那麼多的小心思。”
聽朱元璋的話,胡惟庸只覺得是喜從天降。
劇烈的欣喜衝擊之下,人都出現了一瞬的呆愣。
話說,這次他都已經做好了,丟掉宰相位置的準備。
哪能想到,竟是一切如舊。
“臣叩謝上位!
上位厚恩,臣無以為報。
今後唯有肝腦塗地,以報陛下!”
胡惟庸伏地叩首,感激涕零。
“不過,對於胡相你的懲罰,也不能少。”
朱元璋不理會胡惟庸的叩首謝恩,又望著胡惟庸說了這麼一句話。
一句話說出,倒是令的正在謝恩的胡惟庸有些卡殼。
這事不是已經就此過去了嗎?怎麼還要罰?
愣神之後,剛剛放下去的心也又一次的提了起來。
只怕……這懲罰肯定不會太簡單了。
“就罰俸半年吧。”
朱元璋的聲音響了起來。
胡惟庸聞言,長鬆一口氣。
雖然這半年的俸祿確實不少,不過和別的相比,這個懲罰還真的不算什麼。
畢竟他胡惟庸,也並不指望著俸祿吃飯。
還是有著不少來的錢門路。
當下便連忙再次叩首謝恩。
“行了,胡相出去接著做事情吧。
不要辜負了咱,也不要忘記了咱對你說的話。”
胡惟庸感激涕零,又一次滿是誠懇的做出了保證,這才退了出去。
走出武英殿後,被風一吹,只覺得遍體生寒。
卻原來不知不覺間,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打溼了!
胡惟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朱重八,一旦發起怒來還真的是可怕!
一番連敲帶打下來,讓胡惟庸這種人,都覺得心中畏懼。
又想起這一次的事兒,依舊是滿心不解,如在夢中。
雖然至關重要的一點兒,他已經明白了,是劉伯溫那傢伙所有的信都有留底,才導致自己的絕殺功敗垂成。
不僅如此,還被劉伯溫給反殺了!
可是,還是有些地方,讓他想不明白。
按照他對劉伯溫的瞭解,依照劉伯溫的性格。
在這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他不是會在家裡老老實實待著,不去見朱元璋的嗎?
怎麼突然間就轉變了性格,又去找朱元璋說這事兒了?
這劉伯溫,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這是劉伯溫自己想要這麼做的,還是說是劉伯溫得到了別人的指點?
如此想著,胡惟庸忽然間想起,前些時間得到消息,說是劉伯溫前去了雙水村。
去見了駙馬梅殷。
莫非……是這駙馬梅殷給劉伯溫支了招?指點了一番?
這個念頭在心中出現後,令胡惟庸的心,都不由猛的跳了跳!
不過隨後,又笑著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當中給拋了出去。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劉伯溫前去見梅殷之時,自己還沒有對劉伯溫發難。
一切只是停留在計劃之中,根本就沒有把這事往外說。
那梅殷又怎麼可能,提前察覺到自己想要做什麼?
並且還能給出破局之法?
梅殷根本就沒那麼大能耐!
他若是有這麼大能耐,這麼多年下來,不可能只取得現在的這種成就。
早就鋒芒畢露了!
這可是劉伯溫!
向來都只有劉伯溫指點別人的份,哪裡會有別人來指點劉伯溫的份?
就算是別人指點劉伯溫,那也輪不到梅殷那樣一個毛頭小子,年輕人。
胡惟庸根本就不相信,這事是梅殷弄出來的。
不願意相信,自己會在最為得意的事情上,輸給那樣一個年輕人。
自己或許會比不上劉伯溫,可是梅殷這種阿貓阿狗,給他比起來還是差太遠了。
所以這事兒,絕對還是劉伯溫弄出來的。
雖然事情很出人意料,可若是做出這事的人,是劉伯溫的話,那再仔細想想,好像倒也沒有那麼讓人不能接受。
敗在劉伯溫的手上,胡惟庸心裡還好受一些。
若是敗在梅殷手上,他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返回中書省的路上,胡惟庸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這劉伯溫,還真的不好對付!
今後,自己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這一次這必死之局,被那傢伙躲了過去。
今後再想找辦法解決他,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
武英殿內,胡惟庸離開之後,朱元璋沒有讓任何人進來。
他坐在那裡,目光陰沉,雙目之中滿是殺機!
和之前胡惟庸在的時候,反應完全不同。
胡惟庸這狗東西,還當真是狼子野心!
竟然敢這等事情上動手腳!
妄圖欺騙自己,利用自己除掉劉伯溫!
看來,自己從模擬器上所得知的,胡惟庸在今後將會造反這事兒都是真的,沒有冤枉他。
這一次的事,還不僅僅只是胡惟庸的事。
只怕親軍都尉府裡,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沒有見到劉伯溫所留的、寫給廖永忠信件的留底時,朱元璋還不覺得有什麼。
在見到了留底之後,朱元璋心中滿是警覺。
朱元璋不相信,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
廖權把劉伯溫的那些信給燒了,燒還不燒完,只燒了一部分。
明明無關緊要的信,經過這樣的處理之後,卻變得處處都是疑點。
把自己往劉伯溫身上引。
這次前去抄家,是親軍都尉府的人動的手。
親軍都尉府責任重大。
不僅擔負著重要的責任,甚至於連皇宮的安保等諸多的事情也都由他們負責。
如今,在這件事情上出現了這樣的巧合。
親軍都尉府裡的有些人,也是靠不住了。
有些人養不熟,要吃裡扒外了!
親軍都尉府,本是自己培養起來,握在手裡的一把刀,一面盾牌。
可現在,裡面的一些人,卻有了他們自己的想法。
想要矇蔽自己這個握刀之人!
其心可誅!
親軍都尉府,看來也該動一動了!
要清理出一部分人,讓其變得更為純粹才行!
……
“二妹夫,這……我真的沒有聽錯?
你是真的準備用琉璃來封窗子?”
雙水村這裡,吸了一口涼氣的燕王朱棣,抬頭望著梅殷出聲詢問,滿滿的都是震撼和不可置信。
這也事,太過於奢侈了!
李景隆也同樣是目瞪口呆。
一直以來,李景隆都覺得自己花錢辦事兒夠奢侈的。
現在和二姑父的一比,發現平日裡生活並不奢靡的二姑父,真的花起錢來,要遠遠超過自己!
和二姑父相比,自己簡直差遠了!
雖然自己的秦淮河上,沒少揮霍錢財。
可卻沒有想過,把這麼大的窗子,都給弄成琉璃的。
這玩意兒……該花多少錢啊!
“四哥,你沒聽錯啊。
我就是準備用琉璃來封窗子。”
“嘶……”
聽到梅殷說出這話之後,朱棣和李景隆兩人,又一次齊齊抽了一口涼氣。
他……他竟然是認真的?!
這事情也太過於驚人了!
“四哥,大侄子,別這麼看著我,不過是用琉璃來做窗戶而已,這很正常的好吧。”
用琉璃做窗戶正常?
這怎麼可能會正常!
梅殷還不如不解釋。
這一解釋,就讓李景隆和朱棣二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總覺得自己二人,和梅殷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琉璃這玩意兒有多貴啊!
他們可深有感觸。
只要是琉璃製品,那都是天價。
簡直是奢侈品裡的奢侈品。
香皂和其比起來,差的簡直不要太多!
一個小小的琉璃珠子,比那些寶石都還要貴。
還用琉璃做窗戶正常?
怎麼可能!
他們兩個在大明,那是妥妥的高門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