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欠下人情(第2頁)

 王憐花瞥他一眼,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可這男人卻徑直走向他,笑問:“你有發現什麼嗎?()?()”

 王憐花瞳孔微縮,不動聲色:“沒有。不知道他們逃往哪裡去了。()?()”

 已經有人發現他們從密道中逃了出她十分生氣。

 如今天色已暗,溫度驟降,想要找人怕是更加困難了。

 王憐花並不擔心烏渡的下落,那人既然能悄無聲息地潛進石林洞府,當然也有不被人找到的辦法。

 眼前的男人低笑:“我倒是發現了一個人的蹤跡,你說我要不要稟報上去??[(.)]?v?&?&??()?()”

 “……隨你。()?()”

 王憐花面色冷淡,就是不接茬,“我很累,不管了,別找我說話,你要想討賞就自己去唄。”

 男人——玉羅剎納悶,這小子怎麼一點都不配合?

 王憐花掉頭就走,玉羅剎一把摁住他:“別急著走呀,你們在密室裡可有發現什麼好東西?”

 ……在這個時候,王憐花覺得自己能原諒當初烏渡躲過他碰觸的事了。

 “有很多好東西,但全被那個人扛走了。”

 王憐花伸手拂開男人的手,面不改色地說瞎話,其實也不算假話,他拿的東西只有四五本秘籍,其餘東西全在烏渡的麻袋裡——而他本人,還欠了烏渡一個人情。

 玉羅剎自以為想通了什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們鬧翻了——不對,你們本來就不對付。”

 王憐花假笑:“是啊,我正在找他。你又是什麼人?”

 玉羅剎道:“路人。”

 江湖中說自己是路人的人往往都不是路人,王憐花已經從烏渡身上學到了這點,對此不置可否,沒做評價,而是直接離開。

 這次玉羅剎沒有攔住他。

 玉羅剎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十分簡單,之前有一個男人投奔羅剎教,玉羅剎七年前見過他,但在那一面後對方便落到石觀音手中後,自此消蹤匿跡,玉羅剎早以為他死了。

 而時隔七年,再度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狼狽又憔悴,在斷斷續續的敘述中透露出自己的遭遇。

 當初柴玉關的秘籍秘寶全部被石觀音搶了去,而他本人七年間受盡折磨,生不如死,心中有恨,吊著一口氣,不願說出其餘秘寶的下落,企盼日後逃出魔窟,能有機會藉此東山再起。

 柴玉關帶至西域的秘籍寶藏不過是他所擁有的一部分罷了,還有許多東西藏在中原各處,無人發現。

 羅剎教中弟子眾多,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羅剎教研究的功法,

 現成的秘籍就在眼前()?(),

 柴玉關透露的消息也讓玉羅剎十分心動?[(.)]???+?+??()?(),

 他立刻決定想盡辦法得到它們。

 可惜的是()?(),

 石觀音的寶庫被烏渡所搶()?(),

 只剩些不入流的劣質品,密室中的藏品也盡數被烏渡奪走。

 石觀音看到寶庫和密室被洗劫一空時露出的神情猶如遭受天打雷劈,玉羅剎記憶猶新,短短半天,他看到了許多曾經不會出現在石觀

音臉上的神情。

 名為烏渡的殺手簡直像個劫匪似的。

 玉羅剎嘆息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偏偏趕上烏渡找石觀音不痛快。

 一邊想著,玉羅剎繼續去尋找烏渡的線索,由於各處守衛的弟子和手下中了毒,受了內傷,防衛脆薄如紙,玉羅剎來去自如。

 烏渡究竟在哪裡呢?

 像這麼想的不止玉羅剎,石觀音與無花也在想著同一個問題。

 比起悠閒遊蕩的玉羅剎,他們二人實在悠閒不起來,不管是扮做烏渡的少年,還是潛進洞府中的烏渡,都令石觀音感到厭惡。

 她嘗試著運功,可經脈阻塞之感十分明顯,不上不下,如果真的施展武功,只有她自己會受傷。

 烏渡沒殺任何人,但想殺他的人卻只能自取其辱。

 無花很想一走了之,壞事做盡、也看過無數壞人露餡始末的他有一種莫名的焦慮,總覺得再待下去,恐怕自己的身份會被揭穿。

 離去對無花來說是最優選,但他中了毒,就這麼離去,日後該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七絕妙僧」雖然是個不喜殺生的和尚,卻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怎麼說都得從烏渡那裡拿到解藥。

 石觀音沉默不語,周身氛圍壓抑低沉,無花思忖後正要開口,外面有人提著廚子跑進:“大人,他見過那個殺手!”

 廚子跌跌撞撞地撲地,抬頭對上石觀音和無花陰森森的目光,一個激靈,立刻開口說出前因後果:“他讓我幫他燒水準備沐浴!隨後就將我打暈了!”

 ……沐浴?

 石觀音幾乎氣笑了,那小子竟然還有心思沐浴?

 無花面色陰沉道:“他還有說些什麼嗎?”

 廚子慌張道:“什麼也沒說!”

 而且那人還挺好說話的……但這種時候顯然不能說出口。

 石觀音沒有開口,意思便是讓無花前去處理。

 無花凝視著神色膽顫心驚的廚子,隨後起身,讓這廚子帶路,自己去看烏渡出現過的地方。

 池子內的水已經放空,整潔得像是沒有人使用過一樣,無花眉頭一皺,看向廚子。

 廚子緊張道:“我沒有動這地方,醒來後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大概、大概他自行清掃了。”

 無花:“……”

 該死的,那個殺手究竟有什麼毛病?他又不是來這兒歇息的!

 烏渡的行為對自己只有滿滿的槽點。

 苦尋通宵,一夜未眠,烏渡的身影竟彷彿消失了一般。

 王憐花

 混在找烏渡的隊伍中尋找柴玉關,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有他的身影,然而同樣一無所獲,懊惱之餘他也開始為烏渡的隱蔽能力而感到驚訝。

 難道烏渡也同他一樣,易容混在人群之中麼?

 可王憐花細細一想,又覺得不是,因為他倆分別時烏渡看起來像等不及卸掉自己的易容裝扮似的,不可能再易容成又髒又亂的模樣。

 朝陽初升,太陽躍過地平線,石峰山谷中猶如點燃了火焰,顏色豔麗,刺得人雙目發痛。

 對徹夜未眠的人來說更是刺目。

 王憐花抬手遮陽,在心中思考柴玉關的去處——他混在石觀音的弟子和手下中也聽得了一些討論,沒有人提到柴玉關的名字,但有人說前不久有個男人自石林洞府逃出,投奔了羅剎教,因為此人帶有很多秘密,所以石觀音和羅剎教之間為此正在鬧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