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貫錢 作品

第492章 不是榆木,那就有來日可待(第2頁)

 桑枝夏故作不曾察覺,說笑著吃過晚飯,跟徐璈一起親自把謝姨娘和桑延佑引到了北院中至今空著的側院。

 桑枝夏說:“娘,我和徐璈住在北院,您和延佑就緊挨著我們,中間只隔了一道牆

 ,您要是有什麼事兒,只管讓延佑過來叫我,或者是隔著牆高聲一喊,我聽見立馬過去就行。”

 跟京都中的桑府相比,眼前徐家的院落屬實算不得豪闊。

 可屋簷砥柱流暢大氣,紅磚白牆清爽鮮明,入眼又是另一幅畫色。

 謝姨娘眼眶還是紅紅的,啞聲說:“我們大老遠地跑來,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麻煩。”

 桑枝夏等徐璈把門打開後笑著說:“家裡人都是好性兒的,您今兒也都見著了。”

 “等日後來往多了,您就知道我在路上跟您說的都是真的了。”

 桑枝夏理解謝姨娘驟然間不適應帶來的侷促,也願意給她更多的時間來慢慢適應。

 只是……

 “娘,席間我婆婆和嬸嬸們說得在理,您往後就不可再自稱奴婢了。”

 都是一家人,那就用不著細分出主僕尊卑。

 桑家曾經留下的那些陰霾,隨便殘留半點都膈應得讓人萬分不痛快。

 桑枝夏裝作沒看到她眼中的惶恐,不緊不慢地說:“往後您對外只管說寡居多年,言自己的姓氏便可,不必再忌憚前塵。”

 謝姨娘冷不丁被桑枝夏脫口而出的寡居二字嚇了一跳,倉皇地朝著徐璈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

 說:“夏夏,不可胡言。”

 都說子不言父過,口舌無忌是大忌諱。

 哪怕是心裡覺得桑枝夏說的沒錯,那也不能當著徐璈的面兒就這麼說。

 謝姨娘忍不住忐忑起來:若是徐璈一言聽岔想多了,遷怒到桑枝夏的身上,認為她是個忤逆不孝的,那豈不是就麻煩了嗎?

 “那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萬一被人聽見你這麼說,那是要……”

 “活著跟死了沒差別的人,還惦記這些做什麼?”

 桑枝夏一點兒避諱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扯了扯徐璈的衣袖:“徐璈,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