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酒壺(第2頁)

 琮於對葛老四使個眼色,他會意,便拉起楊麻子去了院子裡“走走走,咱哥倆去涼快著喝點,大嫂,你給擺兩個小菜唄。”

 屋裡只剩下琮於、趙先生和楊姑娘,琮於對楊姑娘道“姑娘,在下和這位趙先生這兩天都住在榴園。”看到對方的驚訝,琮於接著說“實不相瞞,馮禮新確實另娶了一位夫人,

 我倆正是馮禮新新任夫人蘇小姐的舊相識,此次是被他們請去做客的。只是相處之間,碰上了許多怪事,

 只覺這馮禮新的身份和他的所做所為實在令人生疑,另外,我們對那座深谷中的園子也充滿了疑惑。

 於是我們開始調查有關榴園的一切,偶然間遇上了葛老四,來到咱們村子,意外得知你與榴園的淵源。

 楊姑娘,雖然馮禮新那樣對你,可我看出你是個重情義的人,恐怕對他不只是懷恨吧,畢竟-――”

 “畢竟我與他有一個月的夫妻緣分,道長猜的沒錯。”楊姑娘說得很坦然。

 “姑娘是個大方人,很好。其實,我們懷疑馮禮新如此行事,是有原因的,甚至是有難言之隱的,他自己無能為力,需要我們幫他解決,

 所以我來此向你詢問,你能否將你和他的事情詳細講講,不要漏掉任何細節,哪怕是你認為無關緊要的事都可以講來。”

 楊姑娘想了許久,才說“嗯,好吧。要從哪裡講起呢?那就從我和他第一次見面開始說吧。

 去年十月,村裡來了個年輕郎中,身材單薄,揹著個大背箱,又推著一個獨輪車,跟貨郎似的,走到村裡曬藥的空場上,

 先敲鑼擊鼓了一陣子,引來了一些村民。等人聚得多了,他便對眾人拱手說他叫馮禮新,早年跟名醫學了三年醫術,

 後來家裡窮交不起學費,就出來走江湖了。他說他大病不會治,頭疼發熱腹洩之類的日常毛病那是手到病除。

 我當時也在,正好那幾天有些偏頭疼,還犯惡心,等他看了七八個人之後,我便叫他也給我看看。他盯著我看了半天,看得我不好意思,問他怎麼樣,

 他笑著問我娘我姥姥是不是也會時不時頭疼。我一聽這個就心裡一驚,因為我娘倒還好,我姥姥確實經常頭疼,疼上半天一天自己就好,

 隔一兩天再疼上一回,這般折騰上小半月,這樣的頭疼大約每三四個月總有一回。我以前倒沒怎麼疼過,這兩年開始有這跡象了,


 想起姥姥那病根,就害怕自己也得上。不要說村裡、鎮上的郎中,府裡世代行醫的先生都看了,就是沒見好。他一眼就看出我這病的底細,我怎能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