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第2頁)

 他們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他們連死都不怕,怕什麼被抓。

 大不了坐牢,反正他們稀爛的人生,早就爛得跟稀屎一樣成不了形了。

 然而,隨著顧白的歌聲傳出,警局裡的吵嚷聲逐漸變小。

 “來不及來不及,你曾笑著哭泣,

 來不及來不及,你顫抖的手臂,

 來不及來不及,無人將你打撈起,

 來不及來不及,你明明討厭窒息。”

 他們聽不懂歌詞,卻覺得曲子是那麼悲愴。

 彷彿將他們心中想說而不能言說的難受,通通傾訴了出來。

 他們之中,有被父母騙進鞋教的,有做生意失敗賠得傾家蕩產的,有考試考到四十歲都沒考上大學的……

 落到今天這一步田地,連他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別人又怎麼能看得起他們呢?

 只是,如果家裡人再關心他們一點,也不會死了這麼多人,都沒家人報警尋找。

 如果在陷入谷底的時候,前來鼓勵他們、說理解他們的,不是想要把他們拉進鞋教的人,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騙。

 如果政府對鞋教的打擊力度再大一點,不放任鞋教發展的話,他們也不會想離開卻被迫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