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光鎮：我不信神

很快，小鎮上的人陸續來到了教堂。

 讓陸驚留意的是，教堂的座位剛剛好，能容納全鎮的人，當然不包括臺上的神父，以及那位伯爵夫人梅拉。

 但很顯然瑞婭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媽媽到底有沒有在場，一雙小手緊緊的攥著陸驚的袖子，果子也不知道掉哪了。

 一片寂靜中，神父的禱告開始了。

 “神明會眷顧我們！”

 “神明會寬恕我們的罪行！”

 ……

 神父的聲音渾厚明朗，說話間揮揮衣袖，寬大的袖袍下散出奇妙的異香，瀰漫著整個教堂。

 似香非香，吸進人體裡帶著一股子的溫暖。

 【受到精神感染精神值-1，當前精神值為80。】

 陸驚輕哼一聲，在神父轉身念出下一句禱告時，彎腰抱起瑞婭，在所有閉著眼睛享受禱告的居民中，起身離開。

 瑞婭的承受能力遠低於陸驚，受到神父的精神感染，那雙漂亮靈動的眼睛裡，瞳孔擴散，開始逐漸迷茫，幾乎在陸驚抱起她的一瞬間，她的左眼盛開了一朵粉色嬌豔欲滴的玫瑰。

 瑞婭靠在陸驚臂彎裡，那一隻無神的眼睛在踏出教堂的那一刻，開始逐漸清明。

 “哥哥……我感覺好奇怪……”

 她輕聲呢喃。

 陸驚抱著瑞婭遠離了教堂，然後將她放在神像的腳邊，藉著月光看著那嬌豔的花朵：“很累是嗎？”

 瑞婭抿著唇，仰頭看著陸驚，片刻後點了點頭。

 遠離了神父禱告的聲音和那股香味，身體上似有若無的那種放鬆又提著心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疲憊感，和一種想迫切靠近教堂的感覺。

 陸驚早在神父還未開口就有所察覺，從他們進入教堂之後，教堂裡那種難聞的石楠花味就莫名其妙變得很香帶著一種吸引力，甚至已經離得夠遠了，身體的本能卻還是企圖再次回到教堂。

 神父有問題，那股味道更有問題，讓人上癮。

 微涼的晚風拂來，瑞婭在疲憊的靠在神像腳邊睡著了，陸驚低頭看著指尖上的黑色花朵，在夜風下輕輕顫動著小小的花瓣，他輕嘖了一聲：“神明眷顧……寬恕罪行，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