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傅也寒的喜怒無常

似是對於這個回答非常不滿意，男人陰鷙的聲音釋放著危險的信號。

 “在你看來，我給你的，就是如此的廉價？”

 對於男人強大的氣場，葉清洛絲毫不畏懼，甚至轉過身來，手指玩味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要不然你再給我一次，我好好感受一下？”

 雖然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可是傅也寒卻被她漫不經心輕佻撩撥的樣子惹得再次燥熱攻心。

 強大的自控與理智，頃刻間蕩然無存。

 這一次的傅也寒，沒有了先前的溫柔與剋制，動作簡單又粗暴，彷彿要將她整個人拆了骨頭按進自己的身體裡。

 葉清洛覺得在這樣近乎瘋狂的折騰之下，自己應該是很疼的。

 可是她卻感受不到，她只覺得還不夠。

 這樣的粗暴讓她倍感真實。

 不知不覺，她淚流滿面。

 這是離婚後她第一次放開了哭泣。

 想起年少時那些怦然心動的美好時光，想起這些年她以楚令軒為中心的點點滴滴，最後卻換來一句卑賤低劣又處心積慮，她再也繃不住了。

 撕心裂肺的感覺，來得很遲，卻一點也沒少，甚至變本加厲。

 她抽泣到不能自已。

 直到傅也寒驟停時，她才從情緒裡緩緩脫離出來。

 “怎麼不繼續了？”葉清洛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葉清洛。”傅也寒語氣不善，帶著不容商榷的強勢，“不想要你可以說，既然要了，就請你專心一點。”

 “所以你這是在要求我嗎？”葉清洛也來了脾氣，“現在連你都看不上我了，對嗎？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所看到的每一眼，都是我最真實的樣子。如果你受不了，可以解約，我不會強留你。”

 聽到“解約”兩個字，傅也寒臉色瞬間黑下來。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結了冰碴。

 在傅也寒三十幾年的人生裡，除了他的父親，還沒有人敢這樣朝他甩臉。

 傅也寒習慣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主動權，也習慣了理所應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嬌瘦柔弱，無勢無靠的女人，竟然會如此不把他當回事。

 傅也寒不想跟葉清洛吵架，彎腰撿起地上的浴巾，往她身上一搭，轉身出了浴室。

 葉清洛說完就後悔了，她剛才的話，完全是情緒不穩下的一時衝動。

 傅也寒來的時候，本來還帶了一身睡衣，很明顯是想在她這裡過夜的，可能是真的氣到了，從浴室出去之後，傅也寒穿好衣服就走了。

 只剩下葉清洛一個人癱坐在浴室裡，哭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