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眾怒
“這群監生，總是容易被人鼓動。”
皇帝面色無悲無喜：“聽風，謠言的源頭還沒找到？這已經多長時間了？另外，誰蠱惑這群監生上書的？”
風雨雷電四司中，風司本就是風聞奏事，探查消息最靈通，最重要的一司。但是最近，皇帝感覺風司辦事能力，遠不如以前。
這讓皇帝很是不滿。
風司如果不能及時掌握該知道的信息，皇帝要這耳目還有何用？
“回陛下。”
聽風趕緊回答：“原本謠言是二殿下培養的一個組織散播的，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二殿下有這麼一個勢力。”
“這個勢力，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名字，其成員個個都是亡命徒，極其難纏。我們抓到幾個，都是嘴中含有毒囊自盡。”
聽風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
他很清楚，現在皇帝陛下對他的辦事能力產生了懷疑：“再給末將一些機會，末將會將這個組織查清楚。另外，這次監生上書，發起人是前元輔弟子鍾離椽，暗中，自有一些人推波助瀾，為監生上書鋪路，末將剛查清楚，就來向陛下稟報。”
“比如大皇子、二皇子，內閣次輔，吏部尚書等...除此之外，還有金國等番邦國，暗中支持著。”
好在，這次他調查的仔細，監生上書剛一開始，他就已經調查清楚。否則，他聽風就真的要被裁撤。
“繼續盯著，特別是番邦國支持這件事情，要拿到真實證據之後，你們自己處理吧。”
昌寧帝臉色陰沉：“這群人，非要挑撥朕與瑞王的關係啊...”
監生上書，這是監生的權力。
曾有最有名的監生上書，那就是當年太上皇在位時候，剷除奸臣之初，監生上書奸臣罪責。
那是太上皇暗中推動的。
也正是那一次，監生起到了不可思議作用，太上皇就保留了監生這一項權利。
監生只能為皇帝所用，豈能被別人所利用，來對付皇帝？
現在瑞王威名震四海，不要說大乾境內一些敵對勢力，四方番邦，哪個不是畏懼瑞王？
要是沒有今日之事，那才叫蹊蹺呢。
“陛下。”
夏守忠有些擔憂：“您自然不信這群監生所言，但是瑞王那邊...”
“放心。”
昌寧帝微微一笑：“那莽夫比朕明白著呢。”
......
觥籌交錯。
終於，這些番邦使臣醉醺醺的告辭。
“來人送他們去教坊司，去青樓，去勾欄...”
王贏眼珠子一轉：“告訴教坊司、青樓還有勾欄的人，這些人可都是有錢的主兒，都要伺候好了。”
送禮之後就完事了？
還必須要榨一榨殘餘價值不是？
青樓勾欄中，喝點小酒，不，喝一杯茶都是要銀子的。
看個舞蹈，聽聽曲兒，也要銀子的：“本王真是天才，這個時候了，也要為大乾gdp著想。”
現在這些地方，可都是要交稅的。
瑞王爺不僅幫助他們拉攏了生意，還幫助大乾多收一些稅。
一舉兩得。
“王爺...”
等著所有人心滿意足離開，王府長史這時候來到王贏面前：“剛得到消息，監生集體上書，彈劾王爺呢。”
“監生？”
王贏皺眉，隨後舒展開來：“這群吃飽了沒事幹，不讀書卻玩自以為是的陰謀的傢伙。不就是挑撥本王與陛下之間的關係？”
皇帝與他瑞王爺的關係，誰能挑撥？
瑞王妃都是他侄女兒，太后最近雖然沒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太上皇也都成了他的舅姥爺，這麼一種關係，皇帝只要不傻，就不會對付王贏。
“繼續注意著這件事情，其餘不用管。”
王贏都沒有問，他們彈劾了什麼，根本沒放心上。
這群監生，在王贏眼中不能說一無是處，卻是最容易被人蠱惑額存在。監生有上書的權力，然而要看他們為了什麼事情。
現在大乾依舊四方有強敵，皇帝就算是忌憚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對付他。
“是...”
王府長史心中暗歎：“你們外面鬧騰，瑞王爺根本不把你們的鬧騰放心上，何必呢...不僅成為別人手中棋子，還要丟掉大好前途。”
根本不用想，風雨雷電四司，用不了多久就會將幕後之人名單，給瑞王爺送過來的：“甚至，都不需要王爺關心此事，錦衣四司就已經，將這件事情解決。”
......
神京城，大明宮牆外。
監生、書生足足上千人，在這裡聚集。
“學生懇請陛下懲治國賊！”
“懲治國賊！”
上千人聚集，聲勢浩大。
引來不知多少百姓圍觀，百姓們很是不解：“這群先生們在做什麼？”
“國賊，誰是國賊？”
百姓們不解、好奇...作為神京城百姓，沒有聽說過哪個是國賊。
“懇請陛下懲治國賊！瑞王王贏擅權獨專，製造謠言，自稱皇親貴胄，太祖重孫，此乃國賊第一罪責也。”
“瑞王王贏率兵出征期間，大肆營造自己威望，以至於軍中只知有瑞王，而不知有陛下，此乃其罪之二也。”
“番邦使臣如今朝拜我皇，瑞王王贏私自接見，大肆斂財。番邦使臣，將神京城幾乎買空，生怕落後別人一步，此乃其罪之三也...”
“學生懇請陛下懲治國賊，以防國賊竊我大乾江山。”
“懲治國賊！”
監生們一個個群情激奮，跪在地上不斷磕頭，不斷高呼。
四周百姓也明白了：“國賊是瑞王爺？”
“這不是扯淡？”
“瑞王爺幾次出征，先是滅了草原，之後平定大乾國內叛亂，前不久率兵出征，解決了節度使之禍，之後就是率兵斬殺朱泉，斬殺哈赤...”
“瑞王爺功勞潑天，卻從未欺負過任何一個人。”
“如此瑞王爺，怎麼就成了國賊？”
百姓們很是不解，有人訴說著王贏的功勞。
更是有人這時候說道：“我聽說，雪鹽就是瑞王爺發現的，商稅也是瑞王起草的，所以，瑞王造福了天下百姓！”
“這群監生，空談誤國！”
“這群監生，吃著皇糧，卻一個個部位陛下分憂，卻來這裡汙衊瑞王爺！”
“可恨！”
一個婦女，拿起手中青菜扔了過去。
“噗...”
這雖然不是爛菜葉，但是一把撒過去，幾個監生被嚇了一跳，趕緊躲閃，依舊還是有不少監生，身上，脖子上、頭頂上頂著青菜葉滿臉懵。
“瑞王守護我大乾江山，在你們嘴裡卻成了國賊？實屬可恨！”
“打死他們！”
四周百姓，拿起能拿的動的東西，直接扔想監生們。
監生們被突然襲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是為了大乾，為了天下著想，為了陛下著想，就是想要嚴懲國賊，怎麼這群賤民，竟然說他們空談誤國？
這是怎麼回事？
“噗...”
一個爛雞蛋，好巧不巧，砸中因為驚訝而張著嘴的一個監生。
“嘔...”
這個監生直接吐了：“嘔...噦...”
“讓讓...讓讓...”
這時，一群身穿錦衣的錦衣四司的人，足足數千人，向這裡湧來：“錦衣四司，風雨雷電辦事，閒雜人等後退！”
“這位大人，你麼要為我們做主，我們上書陛下，這群刁民要害死我們...噯噯噯...你抓我做什麼？”
監生們正在控訴百姓，百姓們很是慌張。
然而下一刻，錦衣四司的人，將這群監生一個個控制了起來：“錦衣四司聯合調查，國子監監生、各大私塾學子，汙衊我大乾瑞王，今日拿爾等問罪！”
這群監生一個個驚呆了，慌張了：“不不不不，不是啊...我們只是要上書而已，沒有汙衊瑞王爺啊。”
四周百姓也有些懵，這些監生，以前總是喜歡穿著國子監監生袍服，在街上招搖過市。
在百姓們眼中，他們已經算是一隻腳踏足官途的讀書人。
今日，他們卻看到，這些飽腹詩書之人，這個時候被抓了？
汙衊瑞王？
“將他們抓起來！”
百姓們短暫沉默之後，揮舞著拳頭：“我只知道瑞王守護了大乾，瑞王從來沒有仗勢欺人！”
這群監生，才最可惡，平日裡看不起我們老百姓啊！
“抓起來！”
“不能汙衊瑞王！”
錦衣四司的人也有些懵。
自從加入風雨雷電之後，他們第一次遇到抓人的時候，竟然會得到百姓的支持。
看這樣子，根本假不了！
這群監生，惹了眾怒！
百姓...怒了！
他們的怒，是因為監生們汙衊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