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號令萬界

無名漆黑之地。

 有一道胸口被巨物穿透的少年身影，雙眼迷茫，彷徨，漫無目的的在這其中游走。

 他仰首高望，那裡無盡的黑暗，低頭望去亦是如此，哪兒都可以走，哪都走不出去。

 黑暗之地無邊無際，無聲無息，好似一座牢籠，將少年囚禁在內。

 “這裡是死後的世界嗎？”少年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傳入漆黑虛無中，沒有一絲迴響，像是被吞噬了一樣。

 他不知道為何而來，在這裡飄蕩了多久，只是覺得很漫長，孤獨。

 猜想過，自己也許是彼岸橋走到一半掉了下來，又或者走輪迴路時迷路了……

 他想不清自己是誰，腦海中的記憶模糊而破碎，嘗試回想時無比痛苦。

 他不禁又質問起自己，我為什麼會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呢？

 “天尊”

 突然傳來的一句呼喚聲，將少年的思緒打斷，少年茫然抬頭，看向前方，頓時看呆住了。

 那是一名容貌絕世的女子，她的容貌絕世罕見，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一襲白衣素裙，清麗而純粹好似盛開於水面之上的青蓮，皮膚皙白如雪，身材凹凸有型，那頭墨水般的長髮，長抵腰間，宛若瀑布般散披在肩前身後。

 她此時正微微歪著腦袋，俏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容，紫水晶般的眼眸正深情的看著少年，或者是他所在的方向，隱約間似乎帶著幾分晶瑩。

 “天尊……”少年沉吟片刻，他的潛意識否定了這個稱呼，而且他看到了女子眼中的倒影是一名身軀偉岸的男子。

 “老大！”一名光頭，身材強壯的豪邁男子手持一杆金色鐵棒從虛空中走出，朝著少年咧嘴一笑，同時男子的眼瞳中依舊有著一名偉岸男子的倒影，顯然他們說的話都不是對著少年說的。

 “是昔日的倒影，還是記憶的殘片呢。”

 少年呢喃細語，他的疑問並沒有得到回應。

 之後又有幾道身影從虛空中走出，可是他們的臉龐都模糊不清。

 “天龍域，願隨劫塵天尊踏上越天之路！”一位頭生龍角，看不清樣貌的威嚴男人身披金色鱗甲，一出場無盡龍氣伴隨，從虛無中走出，朝少年單膝跪下。

 “天帝古界，願隨劫塵天尊踏上越天之路！”一位頭戴冠冕，身穿帝袍的絕美女子緩步從虛空中走來，女子手持天帝劍，威光浩蕩，臉上覆上了一層迷霧，看不清容貌，朝著少年的方向單膝跪下。

 “聖元天……”

 “仙界……”

 “蒼穹淵……”

 ……

 除開白衣女子與豪邁男子外，出現了上萬人中無一例外都是臉上覆著一層迷霧的，他們都是至強者，代表著每一個大界，朝少年的方向單膝跪拜，眼神熾熱，帶著無盡的期盼，在等著少年發號施令。

 “吾以原初之名，號令萬界生靈，可願與本尊共踏越天路，問斬界外邪靈。”

 斬釘截鐵的嘹亮聲在無盡漆黑中迴響，彷彿撕裂虛空，阻斷時間，更是令整片黑暗之地都為之顫抖，彷彿這句話就是大道法則，少年猛然一顫，扭頭看去，看見了一道感覺有些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