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亦西山 作品

第435章 幹得漂亮

那年西拾的身份還未對外公佈,此事一出惹得外界眾說紛紜,那年楊疏驟已經來帝都上學了,就連她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乖乖女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可見此事在當年被議論得有多熱火朝天,彥北是後期進‘盛京’才聽說的此事。

後來楊疏驟和西拾在一起後的某天在收拾自己的課本,翻到了早年的筆記本突然就回憶起了那年那月的議論,遙想當年她還不知道自己能和輿論正主搭上線,瞬間升起了種不真切感,當晚她特意就這個話題委婉地好奇了下當年的事情。

從西拾口中說出來的原因有些離譜,他說是因為陸遂之覺得他長得像那位已故的舊情人所有就送了一套給自己,另一套原本是給陸京墨的,可由於陸京墨準備建個摩天大樓,萬一把這樓收下就不好借題發揮要陸遂之手裡那塊地皮了。

很離譜,但又感覺離譜中夾雜著些許道理,楊疏驟緩了半分鐘思索完房子和地皮之間的關係之後又問了嘴關於陸遂之舊情人的事情,這個問題當下被西拾搪塞了過去,後續又問了兩邊都是被他敷衍塞責過去。

再後來,西二十號院是卓然的房子,楊疏驟曾去過一次拿課本,在他找書的過程中兩人不免閒侃,身在思泉山莊不免扯到了一號院,那時陸塵光的身份對外公佈,從卓然嘴裡楊疏驟知道了答案。

所謂陸遂之的舊情人是西拾的生母,這整座山莊就是陸遂之為了紀念西拾生母所建設的房產,一號院的設計完全就照搬了他生母的設計稿,可據楊疏驟所知西拾和其生母的關係似乎非常緊張。

“嗯哼,要不然他怎麼會建成迄今連進來都沒進來過。”

至於彥北,他對八卦不太熱衷,只不過是周圍有人說他聽了兩句,最終知道全貌還是在和楊疏驟結婚之後,思泉山莊被放在了房價top榜上,茶餘飯後聊天時他才把這件事情瞭解透徹。

已知的是西拾對這個地方算不得是深惡痛絕也算上是老死不相往來,走過路過都不稀得多看一眼,怎麼有朝一日竟然會住到這地方來,光是踏進去就已經夠楊疏驟稀奇了的,放在曾經,她肯定把所學的心理學知識一股腦兒用在問他為什麼進思泉山莊上面。

放現在,她得讓彥北問問,沒有私情,單純就是好奇,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他踏足了這個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雙雙愣怔對面提醒道:“是東二號院,別走錯了。”

“好的老師,我們肯定不走錯。”

“你…們?”聽到這個詞兒西拾大概有了個猜測,但仍抱著僥倖心理問道,“那個‘們’是誰……?”

“疏疏。”

“幹得漂亮。”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要知道自己能碰上慕花信這個活祖宗當初就不該沾花惹草,西拾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楊疏驟過來勢必和她撞上,這小妮子肯定借題發揮鬧個不停,“知道了,來吧來吧。”

估約半小時車子泊在東二號院大門外,掛有門牌的門柱前站著一位年紀看似尚小的女生,穿著條海藍色修身長裙,外頭鬆鬆垮垮套著件米白色針織外套,她仰頭舉手在門牌上裝著什麼物件,動作間外套從肩頭滑落,在她肩頭清晰可見猙獰槍傷痕跡。

餘光瞧見有車過來踮腳往門牌上裝新年掛件的慕花信轉頭瞧了眼,待車停穩後座車門從內打開彥北先行下車繞到另一側打開了車門扶著楊疏驟下車,看見她下來慕花信手裡的動作停下轉身看過去。

剛才西拾接電話時她就在邊上,言語間那位‘疏疏’想必就是他那位被保護得極好的初戀對象,還以為這兩個會功德圓滿沒想到這個疏疏轉頭就嫁給了彥北,聽來有些諷刺,不過也有些理所當然。

畢竟西拾那朝三暮四的德行,要不是自己背後有個勢力不詳的感情軍師,想要馴服他這種浪子可不是容易事兒。

感受到那股堂而皇之打量的眼神兒楊疏驟深感不快蹙眉看去,只見剛才仰頭裝東西的女生不知何時轉過了頭正盯著自己看,她搭著彥北手腕的手緊了緊,後者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對上慕花信的目光。

“彥北、楊疏驟,對吧。”慕花信主動上前向兩人伸出手,“幸會。我叫慕花信,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又見一隻手出現在自己身前,此人彥北沒什麼印象,隨即他低頭看向楊疏驟,同樣兒對她也無印象的楊疏驟搖頭,不過讓初次見面的人舉著手尷尬不合禮數,彥北出於禮貌回握住那隻手問道:“你好,請問你是?”

“你是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慕花信明知故問,答非所問道,“我說我叫慕花信,清楚了嗎?”

顯而易見對方絕非善類,和她多言並無多用,正當彥北準備再聯繫西拾時就見大門內快步走來一個人影,看見那人楊疏驟下意識地避開了眼神轉而看向別處,見狀慕花信倒是坦率地迎著走來那人主動走去。

“咦,別用這種表情看我,太猥瑣了。”西拾當即就把她婉拒了,對著她的臉直截了當地把人推開,這下子讓楊疏驟把剛轉過去的目光又轉了回去,這場面可真是太精彩了,真是前所未見。

“能不能不要懟著我的臉推啊,你難道就不擔心哪天把我臉上的假體推變形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張臉花了很多心思很多精力很多馬內的嗎?”

天吶,這是可以聽的嗎,彥北和楊疏驟都驚呆了,這姑娘怎麼說話怎麼直接的,緊接著兩人就看見西拾抬手對著她的臉像是捏玩具般用力地揉著,最後拍了拍她的連不以為意道:“大白天少吸點兒,別整天跟個弱智似的。”

‘少吸點兒’是自己所理解的那個意思麼,突然感覺自己像瓜田裡的猹,面前一瓜又一瓜,楊疏驟一時不知道該繼續聽還是為了良好的胎教捂住耳朵,彥北都驚呆了,這真的真的真的是可以當眾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