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宅很冷清。

 錢曉晚上有課，說是住在學校的宿舍裡。

 高升倒是回來的早，但因為最近心情疲累，早早休息。

 迎接高默的是一屋子的冷寂，李阿姨看他回來了很是開心，又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我給你煮碗三鮮面，壓壓胃裡的酒。”

 高默點點頭。

 看看屋子裡，他忍不住問道，“李境和呢？”

 李阿姨有些詫異，回頭看他，“阿默，境和沒跟你說嗎？她搬到摘星樓去住，已經好幾天了。”這會兒輪到高默愣住，喃喃重複道：“她搬出去了？”

 繼而又嗤笑，“也許過幾天又搬回來了。”

 那樣反覆的一個女人。

 李阿姨想了想李境和的情況，一邊煮麵一邊搖頭，“我看境和是不會回來住了，哎，在家的時候覺得她鬧起來不像話，真的搬出去了，這房子空落落的。你又不回來，高總和夫人工作也忙，整個房子都沒有人氣。”

 高默忽略了這些話語，隻身上樓，路過李境和的臥室時，他忍不住駐足。

 最後還是推門進去，全屋乾淨整潔，卻沒有半點李境和住過的痕跡，她喜愛奢華的衣物和化妝品、首飾，可現在除了傢俱和床上用品，空了一大截。

 李阿姨端著面上來尋高默，看到他站在李境和的房中，也忍不住說起來，“境和好多東西都沒帶走，夫人讓我和老趙全部收拾規整起來。”

 高默端著面回到自己的臥室，甚是沉默。

 鬼使神差之下，他給剛剛加上的陶湘發了個信息，“明天陪我去一趟哈市。”

 次日，在哈市的地標建築大教堂外，狗仔拍到了高默牽著陶湘的手，網絡的吃瓜群眾紛紛下注，堵李境和下一次自殺是在今天還是明天——

 到也有人替李境和說話。

 ——大可不必這麼刺激人家吧……再說婚內找小三就是讓人作嘔，幹啥不能離婚了再玩！

 ——樓上的是完全不清楚狀況？高默要是能離婚，還用得著這麼弄？我想著他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如果能把童養媳氣死，省得離婚了。

 ——我覺得也是，李境和在演奏大提琴時很漂亮很知性，誰能想到美麗的皮囊下面藏著這麼極端的性格，我聽說高默提了無數次離婚，李境和就是以死相逼堅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