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奇峰 作品

第96章 很狼狽,也很幸福

我當著她的面,叼起了一根菸。

 馬九妹羞憤看著我,然後她微微垂頭,似乎在瞄著我的下盤。

 喬雪菲幫我點了煙,笑道:“你非要浪,姐幫你。”

 就這樣,我臉上滿是紗布,露在外面的嘴巴,時而抽著煙。

 我身上也有傷,肋骨沒斷,但是有幾處軟組織傷。

 疼痛侵襲,讓我的思維很是活躍。

 “馬先生……”

 “唐海潮,我不給你講感情,我給你講功勞。我的女兒抹掉了你臉上的疤痕,你該喊我一聲師父。”

 “師父……”

 一段時間的恩怨糾葛之後,我不得不再次喊了師父,“在你看來,如果潘可卿真跑了,誰帶她走的?”

 “破爛譚。”

 馬永真很苦澀的說了這個名號,然後沉重嘆息道,“譚銀山這個老雜種,這是真厲害。他藏匿了不少寶貝,弄死了幾個人,然後,帶著小娘們去過隱居生活了。”

 喬雪菲憤懣道:“用不了多久就抓了他,剁了他!”

 沒人接話。

 這時候,我也是什麼都不敢說。

 喬家和牛家,允許譚銀山在眼皮底下活著,但不允許他奔逃。

 因為,譚銀山知道的太多了。

 我忽而想到了在家裡等我的葉子和李琴歌。

 倆妹子等我回去吃年夜飯呢。

 春晚小品不管好不好笑,我們都約好了一起哈哈大笑。

 “我走了。”

 “我陪著你。”

 喬雪菲的話語甚至傷悲,她攙扶著我,離開了真武拳館。

 我開車在前,喬雪菲開著奔馳跟在後面,去往溫馨的地方。

 街上行走的人不算多,人們都在自己家裡忙著。

 我很想念自己的母親,據說泰國也過春節,但是泰國最隆重的卻是潑水節。

 如果我在除夕到了泰國,氛圍也不會是自己嚮往的樣子。

 我多麼希望自己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

 我甚至都不敢哭泣,因為我開車在路上,因為我的傷口剛用過藥,臉上全都是紗布。

 回到了家裡。

 葉子和李琴歌都在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李琴歌眼裡滿是淚水,抬手撫摸我臉上的紗布,哽咽道:“走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回來就……”

 “李琴歌,巨浪可比你老爸幸運多了,當年,你的父親直接就犧牲了,很多人緬懷他,可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巨浪這狗比還活著呢,這丫挺的,真媽比狠!”

 喬雪菲挺胸顫腿,來了一番髒話高度密集的說辭。

 我在心裡把她的話語重新翻譯了一遍,大概意思是,哥們姐們,春節好!

 此刻。

 我的頭部,我的面部,有種炸裂感的疼痛。

 馬九妹提醒過我,傷口越是沒有縫合,疼痛襲來越是強烈。

 我忍著不讓自己呻吟,說道:“做年夜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