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獨行者

午飯過後，個人電腦傳來提示，烏達的胖姑娘號主腦要求聯機。

 通過後，烏達輸入密碼，授權碼，要求主腦下載所有能夠有權下載的科學技術資料。從基礎到最新。

 時間過得很快，烏達現在發射管平臺上，一個巨大的火箭自己的胖姑娘卡在火箭上。

 "這玩意還沒淘汰？"烏達有點不可思議。

 飛船主腦艾達回答道："船長，火箭淘汰了，這個應該是庫存。我們需要它，它會帶我們達到破開亞空間速度。"

 "艾達，飛行時間多久？"

 "一個月加速，七個月亞空間飛行，我們八個月到達指定星河。"

 "好吧，旅行愉快。"

 飛盤送烏達來到艙門，艙門打開了不到兩尺的縫隙，通道里都堆滿了物品，真的是爬進去啊。

 艙門關閉，曲曲折折的通道，烏達爬了一個多小時才坐在狹窄的駕駛艙裡。軍需官說到做到，真的是堆到只能爬行。

 "艾達，我們走。"

 "是的船長，航道計算完成，火箭點火，發射管暢通，出發。"

 巨大的推力讓烏達身體緊緊貼在椅子上。整整持續了半小時，身體一鬆送死之旅踏上行程。

 這是一條不歸路，烏達沒有什麼不好的心情，如今兩件事，吃，和學習。

 艾達掌管飛行全程，烏達只管做自己的事，進入亞空間之前，飛船終於空了。

 "我他媽的就是個饕餮，只吃不吐的怪物。"烏達吐槽自己，還好剩餘了一些物資在一個倉庫，和飲用水放在一起，沒事當零食。空曠的貨倉裡烏達展開了生物培養實驗室，他要造一個生態環境，成天看著金屬飛船需要有綠色生機來緩解。

 放出正好鋪滿實驗室的肥沃泥土，安上各種培養設備。接上水箱和制水設備。艾達及時的派來兩個機器人接手了日常管理。

 比如播種育苗，調整重力裝置。

 學習依舊在繼續。

 光怪陸離的影像出現，飛船好像在動，又好像停止不動，速度達到飛船跳躍進入亞空間。火箭幾天之前就耗盡燃料脫離了。

 亞空間，不是一切都是靜止的，烏達依舊在船裡行走學習，機器人依舊在辛苦的種植，烏達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可是種植的植物卻一個月一熟。果子碩大，味道豐富。

 烏達一邊吃著拳頭大的草莓，一邊翻閱知識，當兵都沒有吃過幾次純天然的水果，如今隨便吃，吃到撐。

 "船長，我們即將跳出。3.2.1座標到達！"艾達的聲音響起。

 烏達眼前投影出艾達發射的探測器影像。

 這裡是所有老兵們的第一越出點，也是老兵們的墳墓。無數小型飛船就那麼停在原地，無聲無息的停著。經過光學濾鏡，遠處就是那個遙遠的星河，如同一團亂麻一樣的星河。巨大，鋪滿所有屏幕的巨大。

 這裡不是星河邊緣，距離星河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無數淘汰型號的小飛船停在這裡，看著好像近在咫尺卻無法到達的距離。

 絕望，只有絕望。生命耗盡也摸不到邊緣的絕望。

 烏達明白了這些飛船為什麼停在這裡，因為不管做什麼這裡就是終點，絕望的終點，他們不怕戰爭，不怕危險，卻害怕絕望，有限的生命都到達不了的絕望。

 只有自我了斷才能安慰那顆永不放棄的心。探測器繼續飛行，飛船組成了一個椎體，堅強著前進，越來越絕望直到自我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