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師者
苳子看了看一旁的小玲玲，她剛才在關鏡說蘇家有藥園時的興奮讓苳子有些警覺！
苳子緩緩道：“我小時候有兩個啟蒙老師，一個是母親；一個是我楊爺爺，母親離開的早，是楊爺爺教我識字，給我講我家的家規，是那種掰開揉碎的講，我模糊的記住了裡面的處罰主要是和偷、拿、搶、要有關，都是要被打的，孩子多少都是怕被打的！還不能隨意惦記別人的東西，也不能隨意的去損害別人的東西和利益！”
苳子緩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和蘇家的仇可以算是界仇，也相似於國仇！但是起因卻是家仇！國不開戰就是私仇！私仇可報，但是也要有限度！除非滅他滿門，否則拿別人的東西本質也還是搶！報仇前想和報仇後面對無主的東西怎麼想、怎麼做，本質是有差異的！我要求自己報仇前不能想！這和我們打魔族和獸族是不一樣的！兩族對戰時，一切削弱敵人的辦法都是好辦法！”
苳子看看小玲玲，繼續道：“我不介意你們在戰場的殺戮或者其他殺的念頭！那背後卻是對同族的愛！是大愛！是大義！殺多少的背後都是為同種族的奉獻和愛，不會對你們產生太過不好的影響……私仇盡力不想讓你們介入，畢竟背後的愛小得太多了！容易有心靈上的創傷、陰影……”
苳子頓了一下，在想怎麼說下去，飲了口茶，索性敞開說了：“道的基礎是德，德的基礎是禮！很多禮是基礎的道！人們學的孝道等等都是教人們禮！教人們愛！而愛又源自私心！和自己有關的要愛！從愛護自己，到愛父母、愛家人、到愛族人、國人、民族等等這是一種愛的進化！但是各自都有各自的所屬，也就潛在具有攻擊他國、他族的潛在意識！”
苳子飲了口茶，接著道：“愛族、愛家國，先要精神層面的防護意識！別人的東西不是能夠隨便拿來！破壞往往就在利益的後面！香餌裡藏的是鉤子！背後還有刀和燒熱的鍋等著！”
苳子放下茶杯接著說：“我師傅說：普通百姓很少具有積極的辨識力或者辨識意識！往往容易盲目崇拜，只因很多東西是外來的！自己沒有的！或者是他所知是自己這邊沒有的！說別人強，顯得他自己很強似的！其實他才是弱者！”
苳子又滿上一杯茶接著道：“怎麼才是強呢，從內往外的強！從自己到家、國、族的強才是真強！歸根結底是要先自強！自己家、國、族的強都是自強！對於個人，自強就不能借用外力！借用外力的強本質卻是自弱！借用外力的人首先就可以認定是精神性的叛徒！只是很多地方沒有這種保護意識！有的話他們就該被處死……但是又很難做，因為那些人太多！不過作為個人先要管好自己，就是這些禮和德，要先從自己開始守著！”
他又喝了杯茶，接著對玲玲道：“初心永遠不能變、不能改！我們相遇於仙武府，仙武府的覆滅還在眼前。我當時抓了很多俘虜，他們在監牢裡，想的居然是要得到小靜！卻不是衝出牢房！他們要是想反抗，我可能也不會殺戮，但是能反抗時卻是想的……”
苳子說不出口了，緩一下才接著說：“我大開了殺戮！但是什麼時候我想起來都沒有後悔過！我唯一後悔的是自己太仁慈了，就該點起大批的天燈活活燒死那些畜生！”
苳子緩了口氣繼續道：“我去仙門學府時，和二長老爭論時說了：正戈為武！師傅說本質是正弋為武！弋有抓獲的意思！深度思考認識，才會知道正戈為武！可以理解為：為了正義持戈舉刀！本意是：刀戈背後都是正義！卻是很多人蒙著眼睛在說止戈為武，那武者的頭呢！不要了嗎！正戈才是武，才是武道！敢於對敵才是保護家國！止戈卻是懦弱！是怕死的投降、繳械！本質可以不視他們為同族人！甚至從道德層面可以不認為他們為人！多守護自己一絲禮法，就多接近一些自強……”
苳子用下巴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小塔說：“剛才想進去玩了吧！？”小玲玲紅了小臉笑了！苳子點點頭：“這就是給你們玩的！但是要知道玩的目的……”小玲玲說：“我知道了！是練習身法的！”苳子笑了，接著說：“上面就不那麼好玩了！都是試煉陣了！你倆丫頭之前打試煉陣的成就為師很是滿意！你倆都成了很多人的目標！要追趕你們！師傅要的卻是有危險時你們能活下來！我多想我兒子和你們一起在裡面練武，將來危險時，可以自保！”
苳子看了一眼關鏡接著說：“你們倆也成了他們的障礙！他們也經歷過生死！甚至是太接近了死亡！但是不如女孩的心思敏感，就限制了自己！關鏡放下了！戰力突破了！和你們至少持平了！很快另外幾個也會突破了！師傅要的重點卻是無論多危險，你們都能生存下來！”
苳子看看小玲玲笑著說：“你是師傅最寵愛的！你越強師傅也就越是放心！……”小玲玲點頭，快要哭了！苳子看看小顏說：“師傅今天不是針對你們，是師傅好多話早就想說，但是師傅年紀畢竟不大，很多事思考的還不夠清晰！想說又說不太清！今天有了點感覺，就此借題發揮了一下！道理卻是早該說的！”
稍頓之後接著說道：“豹狼陣都知道是我不到八歲的真實戰鬥改編出來的！好幾個親友看後哭了！我很感激她們！現在我要說的是：當時自己並沒有想到過難！當時沒有想到過怎麼戰勝它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活！我有最愛我的媽媽，我要去見她，要去找到她，我必須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死去！那樣媽媽會難過死的！我只能堅持、堅持、再堅持！如果清醒了，那麼多豹狼，嚇也會嚇死一個孩子了！他們每一個都比我當時的身體強大、健壯、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