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頂級掠食者

“我沒病，不過弗萊迪要病了。”伯特說道。

“雖然我猜到你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不過你這是打算毒死他嗎？好像這些藥也毒不死人。”蘇珊說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伯特笑道。

一個小時後，所有的藥都被買回來，伯特開始碾碎、稱重、配製。

凌晨一點多，卡爾和伯特輕鬆就避開攝像頭潛入了斯頓莊園。雖然伯特只是第二次來，但先前來修整地下室的人已經將整個城堡的結構和佈置都弄清楚做成了地圖，這也是伯特早先的準備之一。

潛入莊園後，伯特進入屋內用七氟烷、γ-羥基丁酸、氟硝西泮、ghB、氯胺酮等製成的迷藥揮散在弗萊迪的房間。卡爾則是去到監控室刪除監控。

將分床睡的弗萊迪迷暈後，戴著防毒面具的卡爾拎來了幾隻被迷暈的狗。

似乎gay都喜歡養點寵物，尤其是狗，弗萊迪一個人就養了四隻，伯特沒有猶豫，拔出匕首，利落的割下四個狗頭。

卡爾看上去有些於心不忍，伯特倒也沒為難他，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人頭都割過，更別說狗頭了。以前的自己每天都在上路用鱷魚殺狗頭，每把至少三四次。

將狗頭和屍體全部扔到床上後，伯特打開透視卡，在房間轉悠了一圈，發現了密室後，伯特打開衣櫃，用櫃子裡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後推開衣架，拉動了一下衣櫃上的一個固定衣鉤。

一道小門慢慢移開。

走進密室，伯特發現密室還很大，起碼有二十多平，房間周圍擺滿了各種照片，都是赤裸的男性，其中還有一些年紀很小的孩子，最多也就十來歲，弗萊迪這個混蛋，還他媽是個鍊銅的畜生。

除了照片，房間還有一些收藏品裝在展示櫃裡面，其中不少都是各種珍貴材料做的陽具形狀，比如一根象牙陽具。

密室在最裡面牆邊還有一個保險櫃，伯特上前看了看，發現需要指紋解鎖，於是回到房間，一刀切下了弗萊迪的右手大拇指，隨後點燃一支菸，用打火機在弗萊迪的傷口上燒了燒，現在他還不能死，伯特需要暫時留他一命。

傷口被燒焦止血後，弗萊迪依舊全程沒有醒來，只是身體不停的抽搐，伯特感覺迷藥的劑量應該是有點大了。

回到密室，伯特用弗萊迪的大拇指打開了保險櫃，裡面有不少現金，看上去應該有個三百萬英鎊左右。

錢還很新，而且是連號的，多半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估計下午伯特要是不答應，弗萊迪應該是想著賠償伯特六百萬英鎊來換取伯特答應他退出的事情吧。

和卡爾拿走所有的錢後，伯特又在房間拍攝了幾張照片。

離開莊園，回到車內，取下防毒面具的卡爾第一時間質問道：“維克托，你為什麼沒說要殺那幾條狗？”

“有什麼問題嗎？”伯特說道。

“我也養狗。”卡爾冷著臉說道。

“你殺過人嗎？”伯特反問道。

“殺過又怎麼樣？你是要跟我說人命比狗命重嗎？”卡爾依舊質問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說，你養過狗，就不殺狗，那你媽把你養大，你為什麼要殺人呢。

你如果從小到大都只吃素食，你倒是可以指責我，如果你也吃肉的話，那就不必多說了，相比狗，牛馬對於人類的貢獻更大，牛排你不也吃的很香嘛。人類本身就是以掠奪為生的頂級掠食者，如果你想要做回被捕食的階級，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尊重他人命運。”伯特平靜的說道。

卡爾有些無力反駁，主要伯特說的沒什麼問題。

次日。

伯特還在和楊亦可幾人在她的辦公室討論以怎樣的形式將債務打包，最簡單快速的辦法就是通過貸款軟件，但在英國，相關的證件和執照需要時間和資金。

不過其中也有一個空子可以鑽，根據英國《金融服務與市場法》相關規定，短期無息信貸有一定的監管豁免權，這就有很大的便利，尤其是在時間上來得及。

用貸款的債務打包成ABs賣給投資人是比較合適的辦法。

但這也有一個難點，短期無息信貸的收益不高，如果投資人不認可的話，資金就不會1:1到手，而是1:0.8，甚至1:0.7，這樣就需要繼續加槓桿了。

楊疏影計算了一下，最終也不會超過三十倍槓桿，可以控制在29倍。

伯特沒有同意這個辦法，而是想到另一種辦法，以《倫敦週報》訂閱用戶成為貸款軟件的新晉會員方式，通過收取會員費，然後投放貸款，光憑會員費還不夠。

其中還需要用戶再購買一份保險，收取一定的保費，這樣的話，確實是短期無息信貸，利息的方式只不過是通過保費收取。

這樣可以避開金融監管的同時，預期收益也不算低。

不過這也還需要解決兩個難點，一是《倫敦週報》訂閱客戶的加入，這其實有點消耗《倫敦週報》作為新聞部的公信力，所以古斯塔多半不會同意。

伯特調到身邊的秘書勞拉這時就建議直接繞開古斯塔，找到《倫敦週報》總經理肯尼·達格利什。

她表示最早收購《倫敦週報》的時候，銀星時代還沒有這麼龐大，只是一家不大的公司，所以當時給了《倫敦週報》較大的自主權，這件事情並非是有明確規章說明要上報的。

所以可以直接繞開古斯塔，和肯尼·達格利什簽署好合同，古斯塔本身就默許楊亦可以銀星時代為背書，肯尼·達格利什那邊就可以打一個信息差。

伯特覺得勞拉這個秘書招來簡直太對了，這樣的話，只要先把合同敲定，古斯塔就算知道也來不及了，只能認了。

解決第一個問題，接下來就還有第二個問題，保費，首先保費需要較高，不然不能平利息收益，其次就是由於保費也需要一起打包，那麼保險方就必須也是在楊亦可這邊。

單一的投資保險資質倒是不難搞定，資金充足加上銀星時代的背書，很快就能搞定，但是這樣左手倒右手的方式需要注意避開監管部門。

這個問題相對來說簡單一些，只需要把保險公司的控股搞複雜，但最終落在除楊亦可的其他人手中就好，這個人再以入股的方式投資楊亦可即將新成立的子公司，由銀星時代控股的Coo楊亦可控制的子公司。

金融犯罪，或者說金融監管不同於普通犯罪，很多東西都在擦邊線上，定罪也很麻煩，甚至簡單的違規都需要幾個月，甚至一兩年才能有結果。

就算是保險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出問題，查到楊亦可身上也難以做定罪處理，這就是律師扯皮了，但肯定不能在沒有完成回購股份前就出事，不然回購股份被叫停，這種事也可以拖上很久，那就會讓楊亦可陷入這攤爛泥，和出局也差不多了。

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楊完康突然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沒做到什麼事，這次保險公司的事情就讓我去做吧，我在銀星時代的保險業務部門工作，關於保險的業務我算是比較熟悉的。”

伯特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雙手放在桌上，伯特直接開啟了透視卡，發現他的雙手交叉著，左手的大拇指輕輕的敲著右手。

手指交叉或雙臂交叉這兩個動作其實是源於人們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當一個人感覺有不安全感時，就會建立起一個防禦姿態來保護自己，一般會將自己的雙手交叉或是雙臂交叉於胸前。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有些人也是一種習慣。

楊亦可原本打算同意，伯特先打斷道：“弗蘭多你確定沒關係嘛？”

幾人都看向伯特，伯特則是一直看著楊完康，楊完康也看了一眼伯特，隨後下意識的想避開，但立即又看著伯特笑道：“布魯斯，按理來說你的身份質疑我，我應該生氣，憤怒，但這段時間你為小姐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所以你對我的質疑我不會生氣。但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知道自己姓什麼，我也知道我肯定能做好這件事。”

伯特聽後就笑道：“我當然信任你，你也不用解釋，我只是想要不要讓人一起幫你。”

楊完康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多餘，隨後就認真的說道：“我有信心我可以完成。”

伯特滑著辦公椅到楊亦可身邊，靠在她耳邊說道：“他有問題，讓他把手機交上來，不要離開這間辦公室，我會在這裡看著他，等會兒你親自帶著勞拉去找肯尼·達格利什搞定這件事。但保險的事情要想別的方式了。”

“你確定嗎？”楊亦可問道。

“可能有三四十的把握吧，但我們賭不起，這件事失敗，你接近出局。”伯特說道。

楊完康兩人小聲說話，直接有些不滿的說道：“小姐，我覺得你們這樣做，會讓我們沒有信心，你完全信任一個騎士就算了，他居然還有資格懷疑我，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把你的手機拿出來，我回來之前，你需要待在這裡。”楊亦可說道。

楊完康聽後臉色直接變得難看，隨後說道：“小姐，你直接就不信任我嘛？你這樣讓我們幾個怎麼做事？”

“不用把你的身份混入他們幾個，楊疏影和楊晟、楊去疾都沒問題，我完全信任他們。當然，我也沒有懷疑你，只是簡單的測試而已，你應該不會拒絕吧？”楊亦可直接堅定的支持伯特的觀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