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於野 作品

實習第一天就把自己送到了急診搶救室的實習生還是真沒見過。

因為高燒渾身痠軟無力的源琢月,一點也不想動,直接用巖元素構成絲線,纏在那個袋子上,直接將一堆東西都拖了過來。

 她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兩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白大褂。還有兩張沒有寫名字的胸牌,和一支黑色水性筆。

 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

 該莽的時候莽,該慫的時候慫。

 源琢月也並非什麼頭鐵的人,並沒有打算拿自己身家性命去試錯的打算,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去詢問鍾離的意見。

 鍾離思索片刻後答道:“……她之前所說這是重要的憑證,也並未說有何驗證方式,那的確可以猜測這樣憑證是否能夠被別的‘人’所奪取。不過你我應當不用擔心這樣的問題。”

 源琢月點頭,繼續問道:“那所要填寫的個人信息呢?”

 鍾離說道:“……讓我嘗試一番。”

 然後抽走了源琢月手中的筆與胸牌,然後抽出夾在胸牌內的那張卡片,他並未猶豫直接落筆在上面寫下兩個璃月的文字。

 是他作為人的時候使用的名字。

 鍾離。

 在最後一筆落下的一瞬間,鍾離察覺到了隱藏在之後的‘契約’。

 那並非是平等公正的契約。

 以欺瞞誘導的方式,來簽訂這所謂的契約,建立這場完全倒向一方的毫無公平可言的交易。

 而其內容,不由得鍾離的眉頭輕蹙。

 鍾離這才將手中的筆放回源琢月手中,並叮囑道:“不要寫真名,對我無甚影響。”

 源琢月應下,思索片刻,選了個諧音,落筆在胸牌的卡片上,寫了‘袁卓越’三個字。

 她立刻感到自己與卡牌之間多出了一絲那麼微妙的聯繫。

 她有些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就感覺自己遭到了監控一般。

 源琢月努力提起精神,她現在的確感到有點難受,頭腦清醒是清醒,但伴隨著滾燙的鼻息,那是一種感覺自己的腦子要被自己的體溫給燙熟的感覺。

 但她卻又感覺渾身上下忍不住發冷,其實在這不是算冷的天氣,她身上穿了幾層,在外面又裹了件鐘離給她的裘衣。

 還是覺得冷的很。

 源琢月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鍾離抬手輕撫源琢月的發頂:“……不著急,你今天好好休息。現在出入的憑證已經拿到,明日我們在找立定契約的人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