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顆甜棗

雖然源琢月大多時候挺好說話,也少會與人起爭執,但身為獨生子女她是被家裡人寵著長大的。事事都順著她的心意,基本上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在外人面前或許會收斂一點,但在家人和朋友面前還是嬌縱的。

 她這麼大個人了,平時就算擦破點油皮,被家人朋友看到了,都要拉著她一陣噓寒問暖,小心叮囑。

 即便是現在工作了,在工作上與人起的什麼衝突,受了委屈,科主任和護士長也都是輪流安慰她們這些小護士。

 源琢月現在的情緒大概類似於,自家的綁定奶在打競技場的時候竟然選擇放生自己!

 只是有些震驚鬱悶和憋屈。

 要說生氣還遠不至於。

 而源琢月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狗脾氣。

 這件事的起因鍾離本就並無過錯,本就並無責任像個保姆一樣跟在源琢月屁股後面,事事為她服務。

 鍾離本非凡人,若伴他左右,諸如此類之事,只會只多不少。源琢月不可能事事都尋求鍾離的幫助,就算鍾離能幫源琢月一次兩次,但終有兩個人不在一起鍾離幫不上的時候。

 她終要脫離攙扶,自己學步,總不能離了別人的幫助,連路都不會走了。

 她也清楚鍾離如此作為的目的。

 而現在鍾離率先對她表現出一個軟和的態度,源琢月沒理由也沒資格也不可能硬氣的起來。

 源琢月非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她往後退了一個臺階,將自己的腦袋從鍾離的手下撤離出來,卻仍然有些不滿的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鍾離也自然聽見了源琢月的嘀咕聲,溫和笑道:“可在我看來,你的確還是個孩子。”

 源琢月一噎,莫名就有一種被這句話戳中死穴的感覺,本來腦中還未訴之於口的話,全部就被直接給噎回去了。她面無表情捧著染著金色火焰的蠟燭,一言不發轉身就上了樓梯。

 鍾離也提步跟在她的身後。

 【什麼情況?這倆認識。】

 【這不廢話嗎?我眼睛沒瞎,連這麼簡單的情況都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