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南京勳貴(第2頁)
“魏國公,南直隸的這些衛所裡,不少都是咱們的親信,平時也沒少了孝敬,這要是都被裁撤了,那咱們以後可少了許多進項。”靈璧侯湯國祚直接擺出了利益。
魏國公徐弘基聽著這些人的話,熱情的回應,“是,是,是,”
“對,對,對,”
“沒錯,沒錯,說的沒錯,”
“有道理,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別人說什麼,他徐弘基就接什麼,可是,他接下來什麼,立馬就把話放地上,那是一句瓷實話都沒有。
時間一長,這些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徐弘基還是一句準成話都沒有,這些人也就只好告辭了。
待這些人一走,徐弘基趕忙召來下人,“從今日起,就說我病了,臥床不起,無法見客,誰來都不見。”
“是。”
魏國公的兒子徐文爵,見客人都走了,便來到徐弘基的身前,“父親,這麼多人都來求您,您就真的不管管嗎?”
徐弘基跟那些人打了半天太極,嗓子都快冒煙了,這時候沒有了外人,也就不必再講那些虛頭巴腦的禮儀了,端起茶杯,咕嘟咕嘟的就往嘴裡灌。
“來人,續茶。”
徐弘基看向徐文爵,“管?我怎麼管?”
“裁撤衛所,那是國策,朝廷明文頒發天下。”
“內閣、司禮監,戶部、兵部、御馬監,五家聯署行文,就這架勢,誰能擋得住?”
“誰又敢擋啊?”
“那靈璧侯湯國祚他們怎麼就敢擋啊?”徐文爵問道。
徐弘基冷哼一聲,“明天陰天晴天咱們不知道,可是自己一頓飯能吃幾碗乾飯自個還不知道嗎?”
“靈璧侯湯國祚他們之所以上躥下跳,無非就是捨不得衛所的那點孝敬,還有就是收了人家那禮了。”
“前天晚上,秦淮河上一半的花船,都被人包了,請的就是湯國祚那些人。”
“咱們徐家,一門兩國公,世襲罔替,榮耀至極,犯不上趟那蹚渾水。”
徐文爵卻顯得有些猶豫,“父親,咱們勳貴之間,向來是同氣連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家拿著禮品上門,咱們魏國公府卻這麼不管不顧,會不會顯得不近人情,太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