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萬事俱備

和姑姑在客廳探討著以後該如何發展她的服裝店，我給她描繪了一大幅藍圖，給了姑姑無限的發展空間，讓姑姑徹底的激活了自己的經商天賦，時不時還能提出幾個具體的問題，我都用超越時代的思路給出解決的辦法，讓姑姑對我另眼相看了，姑姑雖然在心理上接受了我異於常人的表現，但是當我說出那些她沒想到跟沒見過的辦法後仍然忍不住的誇獎我是個小天才。

 樓下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姑姑說肯定是姑父回來了。然後就說：“我做生意的事情都沒跟你姑父商量，得靠你開導了，你總不能看著你姑兩口子吵架吧，只要你說通你姑父這個事情就沒問題了。”

 我必須滿口答應啊，這就差臨門一腳了，還是個大空門，必須得過了最後一個人。

 姑父進門後只是和我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拿著煙去陽臺抽菸，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我就沒有直接開口提姑姑要做生意的事情，決定先解決了姑父的問題再提。省得提出來後讓他更鬧心，畢竟他自己工作上不順利，再擔心家裡的事情，會不會爆發誰說得準。

 我拿著個小板凳，坐到姑父旁邊，順手從煙盒裡拿出一支菸點燃。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舉動是多麼的不合時宜。“啪”的一聲姑父的大耳光就扇到了我的腦袋上。“你還抽菸？小小年紀不學好。”

 我一時愣住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總不能說我其實已經抽了二十多年了，比姑父你煙齡還長。

 “姑父我這不是看你有煩心事，讓你打一巴掌洩洩火麼。”我嬉皮笑臉的找著藉口。然後又問道：“怎麼上班遇到啥事了？還是司機們不聽話給你添亂了？”

 “我這今天才去管車，那些司機都給我塞錢，我那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拿錢是違法，可是拿錢這事在科室裡都成潛規則了，我不拿人家也不能拿，人就不好管了。”原來姑父是因為收小費的事情煩心。

 “原來是這個事情啊，姑父你就別擔心了，現在司機給廠裡塞錢都已經形成風氣了，我今天去劉國強家裡跟他還有他小舅子都說起這個事情了，你知道他小舅子這兩年往自己家裡拿了多少錢麼？三十萬啊，今天怕被抓還拿出十萬交給廠裡了。你上班的時候就安心的收錢，但是咱也不刻意去問司機們要，給不給錢都一視同仁，那些塞錢習慣的司機們不收他們錢的話他們還怕你給他穿小鞋，以後收到的錢都記上賬好了，到時候交給廠裡一部分，然後給你們部門的人再分點，自己還能留點。讓你去那邊就是為了多賺點錢，你這拿錢還拿的不踏實了。”我給姑父說著處理方法讓他寬心。

 “你等會，我下樓拿個東西。”姑父聽完我的辦法，就跑下樓到摩托車的後備箱裡拿了個包上來。

 “你看這麼多錢，光今天下午給廠裡運煤的車就給我塞了快一千塊錢。十塊二十還有五十的。”姑父打開包亮出一堆面額不同的鈔票還是有點心虛的跟我說著。“我都不敢拿回家怕你姑姑問，要是你爺爺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怎麼還有五十的？我聽孫文斌說不都是十塊二十的麼？”我看到竟然有五十面額的也是有些驚訝，那些貨車車主拉一趟煤也就賺個幾百塊錢，竟然願意拿出五十塊錢交給姑父。俗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給的少了用規矩風氣還能說得過去，給的多了可就是想獲得更大的利益了，畢竟誰都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我也不知道啊，給我的時候還說孫文斌當時管事的時候就這麼給的，我也沒問就都收下了。”姑父也是滿臉疑惑。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跟車的時候聽人說過給電廠送煤炭用煤矸石掉包的事情，趕緊問姑父：“下煤炭的時候給你五十塊錢的人，是不是也給檢測員送錢了？”

 姑父想了想說：“這個沒有太注意，不過應該沒有吧，檢測員都是在過完磅到卸貨前抽樣的，那時候不讓司機下車的。”

 我也沒有遮掩直接說出了心裡的猜測：“姑父，如果那些塞錢多的人你得注意點，怕他們吧煤掉包換成煤矸石，你以前做維修的自然知道煤矸石燒了會是啥樣，要是有人打掩護這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偶爾收點小錢無所謂，要是因為煤矸石把廠裡的爐子燒壞造成損失了那就掩蓋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