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曾經同住一個屋簷下(第2頁)
“幹什麼突然停車?差點撞到兒子的腦袋。”那立文生氣地衝著張子建吼道。
張子建沒有回答,氣沖沖地推開車門下去了。
吉普車的車棚很高,車窗很小,又是冬天,車窗上蒙了一層白霜,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她努力探過身去,擦了擦車窗抻頭望去,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坐在馬路牙子上,正指著張子建說著什麼。
嗯?剛才自己有些走神沒注意,莫非撞到人了?
張子建掐腰和婦人吵了起來。
那立文看著想笑,他那副架勢可真像個慣愛罵街的東北老孃們兒,掐腰不算,還翹著個蘭花指和對方對罵。
她轉回身,舒舒服服地坐好等著。
這種場合根本不用她,張子建自己就能搞定。
就他那和他媽不相上下的嘴茬子,別人說一句他能說出十句來。
婦人果然沒有吵過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拎著小籃子罵罵咧咧地走了。
“呸,呸,呸。什麼人吶,還想訛我,做春秋大夢去吧。”張子建打開車門,回頭還衝著婦人的背影呸了幾口。
“你可行啦吧,又整出老孃們兒調調。”那立文看不下去,喝止他道。
“氣死我了。”他說著坐上駕駛座,咣噹關上車門。
“怎麼回事?”那立文問道。
“你剛才沒看到啊?那個死八婆突然從人行道上下來要橫穿馬路,多虧我眼疾手快踩了剎車,不然非得把她腿壓折不可。”張子建說道,啟動車子繼續往前開,嘴裡還在不依不饒。“麻了個巴子的,還想和我要點兒錢,美死她了,我不甩她一身大鼻涕,訛我?我不訛她就不錯,這一腳剎車費我多少油錢。”
那立文:“······你可真夠噁心的了。”
胖兒子陽陽擦了一下鼻涕,伸手抹在他爸爸衣袖上。
“哎呀,兒子,你幹什麼?”張子建尖叫道。
“哈哈哈哈······”那立文笑的不行,“該,讓你亂說話。”
陽陽也“咯咯咯”地跟著笑。
張子建用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抬起要去拿放在駕駛臺上的手紙。
“你好好開車。”那立文連忙制止他,“路這麼滑,你還分心用一隻手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