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124章 在一個草木枯槁的季節(第2頁)

 梁博文想著這些,和胡海華走在平坦的道路上,順著山腳往前走。此時,山風不斷地吹著,也吹動了胡海華的長髮。梁博文看著胡海華,想著她和李煜的愛情故事,似乎欲擒故縱的情感劇,還是充滿了曲折與離奇。她也莫名地想到了鄒楚威,可是不管怎麼想,也只是認為多了一位陌生到熟悉的同事,或許還可以稱為人生路上的朋友。她默默地走著,看著道路兩旁的麥田,一地的麥苗隨風起伏,尋思著:“怎麼才有了沒幾天的想法,居然像石頭一樣地堅實,也經得起琢磨了呢?”也像看到了一片微波盪漾的湖面。

 梁博文看著周圍的一切,也看到了路邊靠近麥田的田埂邊,還長著一些深綠色葉片的野菜。胡海華還在說著過往,還有現在的生活,像他們會談論的時代的步伐,以及給他們這代人帶來了什麼影響。胡海華和梁博峻的年齡差不多大,梁博文還是因為有了初次遇到胡海華的感覺,也一直都把她當家裡的長姐看待,也得到了長姐般的呵護,和照顧。胡海華走著,想著父母提到的田園生活,也沉嘆著說:“咱們今天這麼一走,過去了多少年的一些情景,怎麼還會那麼清楚地出現在了眼前了呢?”因為父母提到的來到這座城市以前有的生活,也像梁博文提到的童年時期經過的情景,以及他的父母的生活。

 梁博文通過聊的話題,感到兩位年齡相差近十歲的人,居然還會有很多相同的感受,和對生活有的共鳴。但是,梁博文現在的生活,和現在令她們走不出回味的生活,也都是對生活的意識有了體悟。她也為成長的過程有了感慨,也感嘆影響了成長過程,才有的那些人和事。因此,她認為一個人不管在生活中如何變化,也只有在思想上會產生最大地質的變化,而且多數會由著家人思想的牽引,和接受了有了想法的思想。

 胡海華偶爾說幾句話,梁博文都會答應著,認真地聽著,看著她溫婉可親的神情,也會產生一些小想法。胡海華說著話,還是會不時地望望遠山。她看到梁博文柔婉恬靜,即使默默地聽她說話,都讓她感到心裡沉靜。她也想聽梁博文說說生活中遇到的那些人和事,可是自從感受到了工作的壓力,也被梁博文如影隨形的理解和支持了。胡海華並沒想她是一個在農村長大的孩子,還針對她本身的成長有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的想法。胡海華有的切實感受和內心有的矛盾,還是因為環境不同不能相提並論,也思索著:“或許,在以後的好長時間裡,我都要想法設法的去驅逐兩者之間有的衝突了!”畢竟心靈的溝通不能只限於表面,或者採用形式化的表現方式。

 胡海華認為梁博文熱情大方,可內心還是有了孤寂,也會在許多人相聚到一起的時候,利用了不易察覺的孤獨,做了一位善解人意的傾聽者,或者變成了沉默地思想家。即使她們也會說著過去,聊著未來,也會是毫無掩飾的現實,與天馬行空的幻想。他們的話語也會像來自一個孩子,說話可以有模有樣的像個大人,但是真把想法放到大人身上,也不會實用,或者具有被採納的意義。她不想去探究梁博文的內心世界,因為作為年輕人擁有的疼惜,也都是長輩賜予的,與她的感受和得到也不會有區別。胡海華長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對於涉世不深的想法唯有堅強面對,也接受了遇到梁博文以後,感到的一些脆弱無助的感覺,和因這些情緒有的困惑。

 梁博文淺笑著看著遠山,想著看不到的那部分景物,也想到了會在山間看到的大螞蟻,螞蚱,蟈蟈,還有會在大石頭下面看到的山蠍,蜈蚣,還有大花蛇……她低頭看著路面,此時看不到超大的螞蟻,也看不到山裡會有的一種大螞蟻,和經常會看到的小螞蟻,卻能看到它們應有的模樣。梁博文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再往前走,也想到了跟隨梁家誠去山上的時候,看到的情景。他們看到好多的螞蟻走在路旁的草叢跟前,嘴上還含著白白的蟻仔。梁博文看著這些有趣的情景,彎腰盯著它們往前跑著,也輕聲地問著:“爸爸,小螞蟻為什麼嘴上叼著東西,還亂跑呢?”不明白小動物的世界,怎麼會那麼地神奇。梁家誠目光柔和地看著梁博文,輕聲地回答:“如果天要下雨了,這些小螞蟻都會提前知道。如果它們住的窩在很低的時候,還是會淌進雨水的地方,就得搬家了。它們還會搬到高一些,安全的地方去。”看到地上的螞蟻忙碌著,不停地跑來跑去,還不亦樂乎的聚集成了一個長長地隊伍。梁博文還是驚奇地問著:“爸爸,螞蟻怎麼會知道天要下雨了呢?”這些問題她不懂,只能觀察著奔跑著的小螞蟻。梁家誠笑著說:“這個問題我也不懂。不過,你爺爺的爺爺也是這樣說的。”好像在他們的印象裡,老一輩都有問過這個相同的問題,也都得到了千篇一律的回答。梁博文尋思著:“螞蟻的生活規律都是這樣,對於自然而然的繁衍生息的習性,我們只能認可他們都是有靈性的小動物。對於他們的迷惑行為,我們也沒法說出到底為什麼!”對不能解釋的情境還是疑惑不解,也對想到的這些情景,和當年遇到的情景,都保持了淡然處之。或許美好的事情都不能理解,也很容易成為回憶,也好像是為了現在有的追溯,編排得更像一個美好的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