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第2頁)

 梁博清走到家門前,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伸手按開了門一側的燈開關,也走進了家門。隨後,他關起了家門,尋思著並不餓,也沒有打算去做的事情,於是考慮著洗把澡,就去休息。

 當他洗過澡,躺到了床上,看到時間還早,便拿起了床頭的電話,撥通了家裡的電話。他聽著電話裡傳來的撥通電話的回聲,也沒有在稍後掛斷電話,而是靜靜地等待著鄭紅秀來接聽。鄭紅秀正在繡著鞋墊,聽到好像是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於是起身拉開了房門,走去客廳接電話。梁博清聽到電話裡傳來了被接聽的聲響,輕聲地說著:“媽,我沒打擾您休息吧?”知道鄭紅秀一般差不多十點鐘,才會休息。鄭紅秀沒回他的話,卻問著:“你說有事不在公司,這是回去了?”聽出是梁博清,也問著心裡正想的事情。梁博清說:“是啊,事情一辦完,我就趕回來了。媽,您別為這些事煩心了。我對正常地出差,也早就習慣了。”本想照實說出行的事情,可是想了想,還是決定見到了鄭紅秀再提。鄭紅秀看到也早超過了梁博清平時與她通話的時間,只好說著:“博清啊,你要好好地工作,不要太牽掛家裡。沒事,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還是吃了晚飯,早點休息吧!你掛電話吧!”說完,先把通話掛斷了。

 梁博清尋思著:“我媽這是擔心浪費電話費呢!唉……媽媽清苦了半輩子了,雖然也只是剛過了五十歲的中年人,可哪一點不是省吃儉用的,積攢下來的呢!”想到了鄭紅秀的心思都放在他上學到畢業,再到現在參加了工作,也遠離梁家誠去世有了近六年的光景。他雖然有了近二年的工作時間,在過去四年的校園生活期間,他用得每分可都是鄭紅秀日日夜夜辛苦掙來的。他想著這些,感受著獨自一人度過的夜晚,眼裡很少流得淚水,竟然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梁博清躺到了床上,尋思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呢!”實在睡不著,從床頭的靠背上拿下了同學送給他的一本由赫爾漫·黑塞寫的小說《荒原狼》。他擰亮了床頭的燈,翻開了這部書,看著書中的情節。看著,他的想法也不停地隨著情節轉變,以致很多思想如意識瞬間附著到了心靈深處。他想:“如果可以看到他寫的詩文,那我一定想方設法的,也讓博文得到一本。我記得博文說,她聽說他的詩文也很不錯。可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裡,也只能看到他寫的散文。”認為文章背後有很多是他們嚮往的自由,那部分自由裡有無拘無束的精神流放,也讓讀書的人感到會有一時地快意。也正是那種快意,讓梁博清看現實看得更真切了。他看到文字裡透露出的騎士精神,也附予著很多浪漫主義的思想,和精神面貌。梁博清琢磨著:“一個人的生活確定了一個空間,就不可能在心裡放歌天涯的時候,去隨著心思而行。一個人在一生有著被思想左右,而有的舉棋不定,但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出現被異常情緒支配的心理。”追味著這些在生活不會缺少的生活考驗,在短短地一年裡,也勘察般的打量了他所處的環境。他認可他可以有的一切切合了實際的際遇,都是不能違揹人的生存環境,和大多數人都有的意識,去獨斷專行地投入其中。他看著,還想到了海明威寫的的《老人與海》。感受著這些有思想的文字,梁博清心裡雖然是明鏡一般地清澈,但也有文字落入心境以後,才激起的漣漪盪漾。出於對文字的認知,對於其他的與他相關的事情,梁博清的心情一度是不會澎湃如湧動的潮水的。因為一個人固守在一個不與其他人相同的教育空間,從小就有一種思想根深蒂固地將一個人束縛,那個人的思想意識還是不會完全超出生活的範圍。或許那種被教導的思想意識,多會如同孩子離不開母親,母親在任何時候都不想讓孩子離開她的身邊一樣。

 梁博清琢磨著看過的文字,也再看過了一章。直到實在看不下去了,也只好起身,把悄然又有的淚痕洗了去。他在冰冷地水流從手上沾到臉上那一刻起,想到了梁博文的生活也正在出現改變。而他也想到了現在的生活,也想到了最終地理想,或許也正在某個地方,期待著他去開啟。梁博清發現思緒多了,心也實在亂了,返回房間再躺在家床上,還是任由了襲來的一陣倦意,居然很快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