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當太子來敲門

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藍塵兮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大夏的都城長寧。長寧的繁華自不必說，天下第一城名至實歸，安寧宮的雄壯，奇美亦不必多說，只看眾人一路不曾合攏的，因吃驚而變得銅鈴般的眼睛，可直接吞下小半頭豬的嘴巴，就可說明一二。

 這一天，安寧的正門大開，內務長吏賀冒帶領著內務禮官姜嬤嬤，典客房主事張嬤嬤及內務府部分太監宮女將秀女及其貼身丫鬟或侍女們迎入了安寧宮百花殿。至於男丁們，除了帶頭的去內庫領取獎賞外，其餘人特允許在宮外的作為招待之用的鴻臚司暫住三天，以彰顯天子威儀。三天後，所有人必須離開鴻臚司，或回返或自己在長寧找地方住。

 百花殿裡，充斥著陣陣香風，鶯鶯燕燕們三五成群，嘰嘰喳喳的或柔媚，或清冷，或謹慎，或豪邁，種種性情不一而足，飽含著青春的，新鮮的氣息。唐僧來了也要目不暇接，難免會落荒而逃。八戒來了肯定是心神激盪，只知流連不知回返。當藍塵兮一行來到百花殿時，看到其她秀娘看仇人一般的眼神，她們決定要抱團取暖了。

 “她們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們？”李魅兒疑惑地輕聲道，“好生嚇人，好像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她們是嫉妒咱們！”孟琪琪輕聲道，“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咱們蜀地自古就被稱作天府，山好，水好，養育出的美人更好！”

 “對對，就是這樣！”顏玉芬小聲地補充道，“看看她們，或者膚色偏黑，或者相貌較為粗糙，還有的骨節寬大，白白浪費了上好的胭脂水粉。”

 “哈哈，玉芬你可別這樣說，”藍塵兮往四周望了望，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她們，這才道，“雖然咱們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但也不能老實說實話，被別人聽到，肯定會給我們穿小鞋的！”

 “放心吧，這不是沒人聽到嗎？”顏玉芬輕笑道，“她們瞧不上咱們，咱們也不能貼人家冷臉不是？接下來的選妃，咱們可要相互幫襯。總不能來了四個，再回去四個不是？”

 “姑娘們，大家請安靜些！”一個尖細的聲音在百花殿突兀地響起，“大家來這裡集合，讓姜嬤嬤給大家簡單說一下宮裡的規矩！”

 “姑娘們，在未來的一個月內，將由我來教導大家宮裡的禮儀！”等到眾秀娘們集合好後，姜嬤嬤站在她們面前大聲地道，“我是內務府的內務禮官，大家可以稱呼我為姜嬤嬤。歷朝歷代以來，咱們大夏是最為開明的！女子可以拋頭露面，可以經商，可以做學問，等等。不用再受男人的擺佈，不用再被所謂的女子無才便是德約束，但是，禮不可廢，尤其是在宮廷裡！首先是著裝，在宮廷裡按照等級不同，衣服的樣式和顏色都有明確的要求。不過眾位現在是秀娘，尚無宮廷中的身份，暫時不對著裝進行特別的要求。第二點是在見到比自己等級高的人時，不要抱拳，不要鞠躬，我不管你們以前在家怎麼做，在宮廷裡必須行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