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交代
“爺爺，您是同意我跟小月交往了吧！”方近舟一臉期盼地看著趙紅軍。
“先觀察你一段時間！”趙紅軍慢慢往前走，不看方近舟，也不明確說。
“爺爺，謝謝您，我一定對小月很好！”
方近舟鄭重且嚴肅地向趙紅軍敬了個禮。
這個禮的含金量，身為軍人的趙紅軍自然明白，點了點頭，說道，“陪我到前面的公園走走。”
“是！”方近舟高興道。
趙紅軍由方近舟陪著在附近公園走了一圈，又由他送回大院門口。
剛進家門，趙南月就迎了過來。
“爺爺，奶奶說您散步去了，怎麼去這麼久？還沒帶上張哥。”
“就在附近的公園走走，沒必要帶上小張。而且，你爺爺雖然老了，但是一般的宵小，我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趙紅軍笑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晚飯都不見你。”
“您不是知道我約會去了嘛。”
“看來進展順利，什麼時候帶回來給爺爺看看？”趙紅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道。
“早呢，等我再考察一段時間。”
“挺有分寸的。”趙紅軍心想著，“自家孫女也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方近舟這小子有的受。”
“那我可等著了。”
趙紅軍走到沙發上坐下，趙南月非常貼心地給他倒了杯熱水。
這麼積極主動，趙紅軍不免“哦”了聲，這丫頭怕是有事求自己。
“爺爺，我談對象的事，可就您一個人知道，您要替我保密。”趙南月湊近道。
“你爸媽也不說？”
“不說，他們倆顧好自己就行，告訴他們，說不定還搞破壞呢。”趙南月“嫌棄”道。
“你呀！你爸媽也沒那麼胡來。”趙紅軍笑道，“行，爺爺替你保密，但你得答應爺爺，掌握好分寸，保護好自己！”
畢竟是孫女，關於男女之間的尺度問題，趙紅軍也不好說太白，只能隱晦地提醒。
趙南月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懂趙紅軍的意思，臉爆紅，心虛又吞吐道：“我，我知道！”
“爺爺相信你。時間不早了，回房休息去吧。”
“奶奶串門還沒回來呢？”
“都在大院裡，不用擔心，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好。爺爺，您也早點休息。”
“對了，爺爺。”趙南月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我明天還要出門哦。”
“去吧，早點回來！”
趙紅軍應得乾脆，讓趙南月還有些意外，但她爺爺不問原因，她還是很高興的，又對他說了句“晚安”，腳步輕快地往樓上去。
趙紅軍之所以沒問原因，是因為剛才方近舟已經跟自己提過。看著趙南月歡快的模樣，他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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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四合院
方近舟的腳從剛跨進院子，一眼就看到站在中庭等著他的周春林。身旁站著喬知恩，正偷偷地跟他打著手勢，意圖告訴他，周春林等他很久了。
“回來了？！”周春林手環胸，語氣淡淡。
“舅，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方近舟笑得一臉欠揍樣。
“去了一下午，跟電話裡的姑娘約會去了？”
“嗯。”
“那我們得好好談談，先進屋。”周春林挑挑眉，率先轉身，進了屋。
“來，談談那位姑娘。”方近舟剛坐定，周春林的問題緊接著就來。
喬知恩把自己充當成聽眾，為兩人泡著茶。
“從哪兒談起啊？”方近舟有意跟他舅開玩笑，不正經地問道。
“從什麼時候認識開始說。”周春林沒好氣地瞪他道。
“上次跟你和舅父去榮傢俬廚的時候認識的。”
“見一面就喜歡上了？不像你！”周春林眯著眼，懷疑地看向方近舟。
“也不只是見一面，還跟她聊了一會兒，覺得小姑娘挺可愛的。”方近舟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小姑娘？”周春林的重點放在了“小”，喝著茶問道，“那姑娘多大了？”
“18。”
“噗~”周春林和喬知恩皆驚得噴出了嘴裡的茶。
方近舟笑著往旁邊躲了躲，又將手邊的紙巾遞到他們面前。
“咳咳，18？！你，你……”周春林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掩飾般接過喬知恩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
“年齡差的有點多。”喬知恩擦著茶几，替周春林把想說的話說了。
“嗯，我也覺得。原本只當是一場萍水相逢，沒想到第二天去東方百貨遇上了她，第三天去舊宮殿又碰上，真的太有緣了。”方近舟把跟趙南月套好的，離譜的相遇過程跟周春林和喬知恩敘述著。
“方近舟，我信你個鬼！現在連你舅都敢戲弄了！”周春林一聽方近舟那番話，就知道是搪塞自己的，氣得拿起身邊的抱枕往他身上扔。
方近舟一個翻身，躲開。
“舅，大致的認識過程就是這樣。我明早跟我的姑娘還有約，先回房啦！”
方近舟邊說邊往後院跑去。
“方近舟，你給我回來說清楚！”周春林對著方近舟跑走的方向咆哮著。
“舅，等我們倆再穩定些，一定帶她回來見您！”方近舟的聲音，從後院遠遠地傳來。
“你小子……”
“別生氣，近舟可能還有些顧忌。”喬知恩摟著氣得跳腳的周春林安慰著。
“你們爺倆一個鼻孔出氣！”周春林把怒氣轉移到了喬知恩身上。
“我的心永遠向著你。”喬知恩立刻表忠誠道。
“放屁，向著我，剛才怎麼不見你幫我攔著他！”
“你不也沒真的想要攔下他嘛，你真要讓他停，他哪裡敢跑？”
心思被喬知恩揭穿，周春林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傲嬌道：“哼，你們倆就愛氣我，懶得理你，我回房睡了。你今晚就留這兒睡沙發吧！”
喬知恩哪可能真聽周春林的睡沙發，周春林前腳剛走，他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身後，隨他回了房。
“睡覺嗎？”喬知恩對拿著書，半天也沒翻一頁的周春林道。
“什麼？”周春林剛才沉浸自己的思緒中，沒聽清喬知恩說的話。
“我說很晚了，該睡覺了。”
喬知恩笑著拿過周春林手裡的書，將它放床頭櫃上。
“好。”周春林很順從地躺下。
喬知恩關了燈，躺下，順手就將周春林摟進懷裡，柔聲道：“在想近舟的事？”
“嗯。今晚的近舟讓我彷彿看到了他當兵前的模樣，又皮又欠，充滿生氣。當兵後，他成熟穩重了許多，極少看到他孩子氣的一面，小雨離開後，更是少見他真正開心的模樣。
今晚他的開心，是發自內心的，可我覺得心疼！”周春林將頭埋進喬知恩的胸膛，悶悶地道。
“我想，近舟口裡的姑娘要將他從失去小雨的悲傷中拉出來了。這不是咱們一直期盼的事，應該高興才是。”喬知恩緊擁著他道。
“可是那姑娘是誰？哪家的？做什麼的？我們都不知道，更何況才18歲，太小了，都沒定性呢。近舟要是再深陷其中，又受到傷害，怎麼辦？”
“近舟是成年人了，懂得怎麼處理自己的感情。即使以後的結果不是我們期望的那樣，我想他也會做足心理準備，好好面對的。”
“對近舟這麼有信心？”周春林抬頭調侃地看著喬知恩道。
“我們倆用盡所有就培養這麼個孩子，我能對他沒信心嗎？”喬知恩輕笑，撫摸著周春林的臉。
“好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顯得我這當舅的盡瞎操心。”
“以後操心的事都歸我，你什麼事都不用管。”
“那現在你的身下的事，我要不要管？”周春林笑得不懷好意。
“這是你唯一要管的事！”
喬知恩說著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