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百曉生 作品

第587章 特殊領域安全法規

張子健彙報完,如釋重負般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低著頭不去看任何人,那樣子就像是反正我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你們看著辦吧。

在張子健彙報之前,眾人對其吞吞吐吐有口難言的表現感到有些驚訝。

但是聽了張子健的話後,眾人臉上的表情不亞於之前,反而顯得更加吃驚了,似乎都對張子健的言語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在眾人的心中,對這個萬青山身邊的機要特事秘書的印象,向來都是極力為特事工地說好話,

在每次會議上,都十分擁護萬青山的思想方向,並在組織面前,對自己的同志加以褒獎。

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今天這般自我拆臺的現象,因此,張子健的一番言論過後,眾人都對其表現感覺有些反常。

代表著第九軍區特事軍校的發言人周國濤先是愣了愣神,用一種詫異的眼色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張子健。

很顯然,他對張子健剛剛的一番言辭還沒有緩過神來,那表情就好像表示自己聽錯了一樣。他看著張子健皺著眉頭,小聲說道,

“張秘書,你說什麼呢?神志不清了啊?”

因為每當新一批的特事新兵快要從第九軍區特事軍校畢業的時候,張子健總是會代表萬青山親自去那裡查看新兵的資料和成績表現,以備做人員挑選的參考。

而負責這個事情的工作,一直都是政委周國濤在負責。

再加上特事工地和第九軍區本來就是兄弟單位,因此二人的關係比較熟絡,像是好朋友一樣,說起話來也就比較肆無忌憚。

張子健仍然低著頭,不去回他的話,會議室裡陷入一片沉寂。

似乎眾人都在思考著張子健的話,還有人在筆記本上做著會議記錄。

“張秘書,你說話啊,說錯了就重說,組織上都在看著呢,想什麼呢?”

周國濤用腳踢了踢對面的張子健,向他擠著眼神,示意他趕緊站起來解釋一下。

“張秘書,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為什麼說起話來變得唯唯諾諾、

我們這次召開的會議,是為了我華夏地區特殊領域安全,和從事著特殊事業的工作者們,在國際形勢複雜多變的環境下,如何開闢出一條更加合理、完善的路線。

我們要對華夏人民負責任!所以,有些話,你要考慮好再說,說出來,就要說到底!”

司馬遲掃視了一眼眾人,似乎在看眾人臉上對張子健的言辭所持的支持或者反對的態度,說明這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瞭解人心理想法的人。

張子健沉默了一會,抬起頭來,口氣堅定的說道,

“各位首長,我剛才說的話不是我的一時衝動,是我內心中考量已久的真實想法,請原諒我的優柔寡斷,和感情用事。

因為念及我對特事工地中許多同志之間的友誼,所以一直保留到現在,沒有對組織說出來。

我辜負了組織對我的信任,也有愧於組織賦予我自身職務的權力。”

“張秘書,你這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組織現在讓你闡述個人對特事人員思想上未來發展路線的觀點,萬主任不在家,你考慮好了再說好不好!”

周國濤看著張子健,一個勁兒的在向他咬文嚼字的使著眼神兒,提醒他這次會議很重要,不要亂說話。

“周國濤同志,我很清醒,這些話我在心裡也已經考慮很久了。

我承認,我與萬主任和其他特事工地的同志們,一起工作這麼長的時間,彼此之間的同志情誼很深。

同志們對自己的事業崗位堅守的態度和付出,我也有目共睹,但是.....

不能因為我們之間的情誼,就對自己的同志所作出的錯誤決斷加以袒護,這是對華夏民族的一種辜負,這樣做,是會出大事情的。

在組織把我委派到特事工地任機要秘書期間,萬主任沒有遵照國家對特事部門下達的人員僱傭和收編和緝拿條例,多次私下招用民間江湖閒雜異士。

有許多身懷秘術甚至可以扭轉和影響到山川河嶽,國家命脈的江湖術士,不但沒有被緝拿收監,還加以重用,這種傾向的後果很嚴重。

據我所知,萬主任這次出差,就是去與一直隱藏在民間的一個組織的頭目會面。

這個組織就是我們多次招納都不為所動的‘鬼谷一脈’。

而且,如今特事工地裡的大多數主力干將,都為萬主任馬首是瞻,我幾乎沒有任何對其約束的權力。”

司馬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特事工地的所有人員,都只聽萬青山一個人的調遣,而不是真正的服從組織的命令。

如果萬青山讓他們與華夏作對,他們也會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是這樣嗎?”

張子健沒有正面去回答司馬遲的話,而是長長地嘆口氣,用一種極為沉重並痛惜的語氣說道,

“驕兵亂軍,悍將誤國啊!”

“張子健,你放屁!做人說話要講良心,你前一陣子還口口聲聲跟我說過郎天義他們的表現如何如何,國家的特事安全他們功不可沒。

怎麼一轉身你的中心思想就完全變了?

戰士們在外深入險境,刀光劍影,犧牲奉獻,你卻躲在背後捅他們的刀子,敢問你居心何在啊?驕兵亂軍,悍將誤國!?

你是在指桑罵槐嗎?還有,說萬主任勾結招納民間江湖術士,說話要講究證據,否則就是含血噴人!”

周國濤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拍桌而立,指著張子健大聲罵道。

這一舉動,也著實讓參加會議的各個機關單位代表感到很驚訝。

因為身為政委的周國濤,性格向來都是很溫潤平和,懂得顧全大局。

而此時的周國濤卻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或者他壓根就沒打算控制。

張子健一副義正言辭的面孔,說道:“國濤同志,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在為姜總司令的事情覺得委屈,我又何嘗不是呢。

不論任何時候,我都得承認,萬主任是一個令我十分敬佩的人,但是我所說的這些話是對事不對人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下。

有些事情,我們必須站在華夏大局的立場去看待和考慮,個人榮辱是小,民族大義是大。

前一段時間,我的確跟你談及過郎天義這些年輕戰士們的突出表現。

我們在前幾次隱蔽戰爭中取得的勝利,他們也確實功不可沒,但是他們所立下的戰功,和他們的思想傾向性是兩碼事啊。

如果將目前郎天義這些戰士們特立獨行,唯我獨尊的思想縱容下去,那麼特事工地將不再是華夏的特事工地,而是萬主任一個人的特事工地。

就像是姜柏軍總司令一樣,讓第九軍區的全體將士都把姜總司令當成自己的領袖,這就是一種可怕的個人崇拜,是一種很危險的思想做派!”

說到這裡,張子健轉頭看向周國濤,說道:“國濤同志,我說這些不是沒有證據的,你不是要證據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張子健從公文包裡抽出一個檔案袋,將一份文件從裡面拿了出來,在眾人面前展開,

“按照華夏特殊領域安全法規文件,對極其特殊人群的管理條例,

凡是身懷絕技,通曉經天緯地,奇門異法的民間人士,當按照其所通曉的本事分成種類、級別,

再按照特殊人群的思想,分成可以對其進行改造,和無法對其改造兩大類。

對於一些出馬,看香,供養保家仙為人看病謀生的江湖雜門人士,進行破除驅散,思想教育。

對於一些能夠使用氣功,閉生功,特異功能,並在人民群中心中有一定影響力的人士,

以國家特事機構名義,與其進行秘密會談,簽約保密條例,為其安排工作,遣散門徒,迴歸正常社會。

對於一些出身背景大有來頭的,身後勢力複雜,精通奇門遁甲,八荒六合,行走陰陽,風水佈局,窺測天機,能夠以己之力影響到國家運勢之人,給予兩種處理辦法。

一是歸順,二是緝拿,永久關押,為了華夏特殊領域安全保障。

此類人員一經關押,沒有國家安全部門總部機關授權,將終身監禁,永遠不得釋放。”

張子健停頓了一下,將一張照片從檔案裡拿了出來,那張照片裡面是一個被滿頭黑髮遮住面容的紅衣女子。

“這名女子的名字叫做‘龍三思’,想必坐在對面的特殊物質能量研究院的同志應該對這個名字有所瞭解。

其背後勢力是已經消失了的,上古時期在我國境內的非法隱修組織西崑崙。

這個西崑崙被我國業內人士譽為華夏文明之本源,雖然總體組織結構已經消失,但是其內部殘餘勢力仍然殘留在各個角落。

他們的身上都潛藏著能夠影響到華夏運勢的能力。

這些人中有的已經歸順,正在為我特事工地效力。

有的冥頑不靈,還在逍遙法外,甚至戶籍管理部門那裡都沒有他們的真實信息。

這名叫‘龍三思’的異類,就是那些冥頑不靈的群體中的一員。

多年前的崑崙山大地震,她被我們的同志在崑崙山腳下廢墟中發現,在將其帶回的路上,隨行同志一共八人,除了沈傲之外,其餘盡數被其殺死後分屍食之。

因為其性格多變,體內潛藏巨大未知力量,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所以經多方商議根據相關法規條例,決定將其收押到山海關外遼寧錦州地區的渤海灣海上特事監獄中,終身監禁。

但是萬主任卻多次在執行任務中,私自將其啟用,並授予其‘天字一號’的頭銜!

請問,國濤同志,這樣的證據夠嗎?”

張子健將手中的照片,扔到周國濤的面前,冷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