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言語交鋒
“娥子啊，我跟你說，我那大孫子可是個熱心腸，見不得別人過得苦。”
“我一個孤寡老太太，要不是有他照顧，哪能過得這麼好。”
“……”
“老太太，您身子骨怎麼樣啊？”
聽到身後的聲音，聾老太太轉頭髮現是李清河，咧開嘴，露出僅剩的幾顆牙齒，“是清河小子啊，你這是下班了？”
“是啊，剛下班呢。”李清河笑著回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清河，你還沒吃飯吧，待會我做點咱們帶上老太太一起吃。”婁小娥也笑著說道。
但李清河沒搭理她，雙眼盯著聾老太太，“老太太，有些事兒啊，不要苛求太多，順其自然多好，要是橫插一手反而會適得其反，您覺得呢？”
“啊？你說晚上一起吃？好啊~有肉嗎？”聾老太太側著耳朵，裝作聽不清的樣子。
“你們再說什麼啊？對了，老太太還讓我去她那裡住呢，說是能陪她說說話，我覺得也不錯，老太太一個人肯定覺得悶。”婁小娥沒聽明白兩人的的交鋒，反而一臉迷惑的插話。
“小娥姐，你還是不要打擾老太太了，老人都喜歡清淨，而且她家裡就一張床，你還想跟老太太搶床睡啊。”
“我喜歡熱鬧，娥子去陪我好啊，兩人擠擠還暖和。”
李清河話音剛落，聾老太太立刻開口，婁小娥疑惑的看著她，剛才不是還耳朵不好嗎？怎麼這就能聽清楚了？
看著這裝模做樣的老婆子，李清河懶得跟她虛與委蛇，臉上笑容收斂，“小娥姐，你把老太太送回去吧，外面冷，別讓老太太受了凍，不然就是咱們的罪過了，再一個，人老了總往外面跑，容易出意外，老太太可是咱們院裡的一寶，要是沒了那可是大家的損失。”
看到李清河眼中的冷光，聾老太太拄著柺杖的手一抖，她自然明白李清河是什麼意思，就是警告她別想些有的沒的，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就沒了。
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對上李清河的眼神，又將話嚥了回去，“唉~老嘍，娥子，送我回去吧，天是太冷了，我回去烤烤火。”
婁小娥沒聽明白李清河的意思，瞪了他一眼，“清河，你瞎說什麼呢，老太太肯定沒病沒災的，別說不吉利的話。”
聾老太太眼神暗淡，強笑道：“還是娥子說話好聽，沒病沒災就是最好的事，我就承你吉言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傻柱子結婚生子，可惜啊，這小子就是笨，什麼都看不透。”
被扶著走到中院月亮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到李清河正滿臉笑容的看著她，深深嘆了口氣。
唉，順其自然吧，兒孫自有兒孫福，就看傻柱子的造化了，就是看錯了這個李清河，一直以為這小子是個老實人，沒想到藏得最深的就是他。
將老太太送回屋裡，婁小娥就回來了，一進門就開口問道：“清河，我剛才聽你的話，怎麼越琢磨越不明白呢，你們是不是話裡有話？”
“哈哈，小娥姐，你就是想的太多，我就是隨口一說，我最笨，不會說話，可能讓老太太不高興了吧。”
婁小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嗎？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她雖然比較單純，但直覺告訴她，李清河肯定沒說實話，但她相信李清河不會害她，也就不再糾結。
她起身準備去做飯，李清河叫住她，“小娥姐，柱子哥晚上要請我吃飯，你要不要也一起吃點？”
婁小娥搖了搖頭，“算了，我和大茂之前才坑了他五塊錢，還有昨天的事，現在去多尷尬。”
“行吧，那我趁現在去買點菜，我之前都是能對付就對付，家裡也沒什麼菜。”
“你呀就別忙活了，我白天的時候就去買了，不然我這一天不得餓死了。”婁小娥一把將李清河按回凳子上。
“那也行，我去看看柱子哥回來了沒有。”李清河起身準備出門，又想起了什麼，小聲說道：“小娥姐，晚上記得給我留門啊，這冬天一個人睡覺太冷，跟你擠擠暖和。”
婁小娥臉一紅，捶了他一下，“要死啊你，說什麼胡話呢。”
然後一把將李清河推了出去，“趕緊走吧你，一天天沒個正形。”
……
溜溜達達的來到中院，何雨柱此時正在廚房燉雞，時不時用筷子戳一戳。
整個中院都飄蕩著雞湯的香味，放學回家的棒梗饞的不行，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一把撲到賈張氏懷裡，“奶奶，我想吃雞。”
小當和槐花也饞，但她們不敢像棒梗一樣，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賈張氏。
將棒梗摟在懷裡，賈張氏嚥了咽口水，其實她也饞，但已經嘗試過了，沒把雞給弄來。
在李清河跟聾老太太對線的時候，就讓秦淮茹去試過了，平常對小寡婦予取予求的傻柱，這次竟然一口回絕。
要是平常他也就答應了，最少也得給半隻，但都說好了請客吃飯，總不能連個硬菜都沒，兩個人就著蘿蔔白菜乾喝酒吧。
他可丟不起那人，再說了，既然燉了雞，肯定得整隻端上去，不然上半隻是什麼意思？不捨得嗎？還是看不起人，覺得人家不配吃整隻雞？
“乖孫聽話，先忍忍，待會讓你媽再去一次，肯定能要點回來。”
她心裡打定主意，等兩人吃的差不多了，讓秦淮茹再去一次，傻柱總不能再拒絕了吧？
“嗯，我聽奶奶的。”棒梗抹了把嘴，連連點頭。
“好，乖孫真聽話。”賈張氏滿意的摸了摸棒梗的腦袋，乖孫就是聽話，跟自己親。
“柱子哥，你這手藝真不是蓋得，我剛進院兒就聞到香味了。”
李清河走進何雨柱屋子，對著他一豎大拇指。
何雨柱被戳中養出，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笑容，“那可不，我可是咱們廠的大廚，楊廠長他們平時招待都是我出手，吃飯的那些領導哪個不得誇我的手藝，平常可沒多少人能嚐到。”
“現在也就是沒條件，不然我讓你嚐嚐正宗的譚家菜，那可是榜眼菜，著名官家菜，平頭老百姓可沒機會接觸。”
李清河順著他的話說道：“那感情好，我就等著富裕了，到時一定要讓你給我弄幾道譚家菜，咱也見識見識舊時代官老爺吃的菜。”
然後他弄了點湯嚐了一口，連連點頭，“不說譚家菜是什麼味道，反正這雞湯就不得了，晚上我可是有口福了，還沒喝過這麼香的雞湯。”
這次他可不是忽悠何雨柱，這雞湯是真的不錯，除了雞的肉質好外，也有廚藝原因，何雨柱能當上廠裡小食堂招待的大廚，犯那麼多次錯楊廠長都不捨得給他踢出食堂，肯定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