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原初的祭壇
鄧布利多剛打算開口，黑色馬人就放下弓箭，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你是……被獨角獸青睞的小馬駒？”
黑色馬人的話音還沒落下，維澤特就感受到周圍目光的注視。
維澤特承認道：“的確是我……去年進入禁林的時候，遇到過一匹獨角獸。”
他越過海格走到黑色馬人的面前，揮了揮手打招呼道：“貝恩先生，對嗎？早上好！”
“呃……好……”貝恩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對話，回應顯得有些結巴。
他放下手中的弓箭，看向一旁的鄧布利多，“這麼早過來禁林，我還以為是偷獵者，是我的問題。”
“至少你們第一時間發出的是警告。”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說明你們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維澤特直接說明來意，“我打算過來尋找一座祭壇，它就在禁林的深處，希望你們可以讓我們過去。”
貝恩問道：“是什麼祭壇？”
“一座能夠喚來雷雨的祭壇。”維澤特拿出筆記本，把地圖展示出來，“熒光閃爍！”
“原來是在這裡……”貝恩把長弓背在身後，“那你們就沒必要繞遠路了，我帶你們穿過部落，這樣會快一些！”
……
馬人部落的居住地隱藏在樹木之間，幾乎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當貝恩帶著他們穿越部落的時候，身上裹著藤蔓的馬人會進入住所，在黑暗中默默觀察。
那些高大的男性馬人則會走上前，通過馬人獨有的語言，與貝恩進行短暫交流。
這些馬人聽完貝恩的話，都會好奇地往前走兩步，將目光落在維澤特的身上。
幾人之中，唯有鄧布利多聽懂了馬人的話。
“獨角獸是一種純潔的生靈，想要獲得獨角獸的青睞，不算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此維澤特很特別，他們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這兩個小馬駒……都很特別！”貝恩看了一眼維澤特和盧娜，又補充了一句。
維澤特的肩上多了一隻球遁鳥，正好奇地打量著鄧布利多。
盧娜的懷中也有一隻球遁鳥，她輕輕地撫摸球遁鳥的羽毛，而球遁鳥則是半閉著雙眼，一副愜意的模樣。
……
直接穿越馬人部落，路程就可以縮短許多。
沒過多久，一處空地出現眾人的面前，空地正中央，是一座沐浴在陽光中的古樸祭壇。
祭壇由一塊塊巨石堆砌而成，隱約能夠通過藤蔓與苔蘚，感受到雕刻在上面的如尼文痕跡。
維澤特看著遠處的祭壇問道：“貝恩先生，請問你對這座祭壇瞭解嗎？”
貝恩往前踱了幾步，輕輕搖了搖頭，“至少我們的口耳相傳中，這座祭壇一直都在，就是不知道它的具體用處。”
維澤特繼續問道：“貝恩先生，你知道有巫師使用過這座祭壇嗎？或者說……這座祭壇具體是怎麼出現的？”
貝恩回憶起來，“十多年前的一個雷暴大雨夜，從這裡傳來強烈的魔法波動。只是那會兒我們在和八眼巨蛛作戰，所以沒有過來查看。”
“而這座祭壇本身，應該是在狂風暴雨之後憑空出現的。媽媽給我哼過這樣一段歌謠……%&!*?#@*%&!*?#@*%%#@*%&!*?……”
他哼出一段古老滄桑的音調，鄧布利多代為轉述意思。
“在雷電的怒吼與驟雨的舞蹈落幕後，靜默中，原初的祭壇自霧靄中緩緩升起。”
“就是這個意思！”貝恩又把弓箭握在手中，“我該離開了，祝你們好運！”
“好！”維澤特下意識地應了一聲，“貝恩先生，很感謝你能帶我們來到這裡。”
“呃……嗯……”貝恩還是有些不習慣，胡亂地應和兩句，身形淹沒在遠處的黑暗中。
祭壇也是施展儀式魔法的一種方式，維澤特自然不會感到陌生。
他取出揹包裡的水晶，按照筆記本上的指引，將水晶鑲嵌在對應的位置。
水晶飄浮在祭壇的一個個凹槽中，猶如清風的無形魔法波動從中散開。
如同弗雷德和喬治說的那樣，祭壇似乎已經損壞，魔法波動縈繞在祭壇周圍，卻無法凝聚起來，那些如尼文也沒有任何變化。
維澤特回憶馬人剛才的歌謠，“如果‘在雷電的怒吼與驟雨的舞蹈落幕後’是氣象咒，那麼順序應該是先有祭壇，然後雷雨才隨之出現。”
“原初的祭壇自霧靄中緩緩升起，難道是……”他揚起魔杖，默默然核心劇烈泵動，古代魔法力量噴薄而出，順著魔杖尖端注入祭壇。
……
在一陣細微的聲響中，那些如尼文一個個亮起，整座祭壇爆發出銀藍色光芒。
古代魔法力量，才是讓祭壇發揮作用的關鍵；
想來從祭壇出現以後，只有活點地圖製作者使用過這裡，才能藉助殘留的古代魔法力量，招來雷暴大雨。
一點靈光浮現，維澤特順勢揚起魔杖，念動暴雨咒的咒語，“狂風暴雨！”
禁林之上，無數的雲朵匯聚過來，和煦的陽光瞬間被遮蔽起來。
米黃色的雲朵像是被滴入墨水，迅速暈染成一朵朵陰沉的烏雲。
霎時間，暴雨傾盆而下，嘩啦啦的聲音淹沒了蟲吟鳥啼。
維澤特沒有放下魔杖，猶如在攪動雲層般，緩緩轉了幾圈，釋放第二個氣象咒，“驅雷掣電！”
默默然核心泵動得更加劇烈，一道雷光沖天而起，筆直地穿過瓢潑大雨，撞進密佈的烏雲之中。
烏雲變得更加陰沉，幾乎完全化為墨色，悶雷聲絡繹不絕，電蛇一般的雷光此起彼伏，在烏雲中翻滾。
麥格教授輕輕拍了拍盧娜的肩膀，“如果維澤特被動物的本能主宰，你可以試著呼喚他，引導他走出這種本能。”
“我明白，麥格教授！”盧娜連連點頭，雙手緊緊握到一塊，像是在祈禱的手勢。
維澤特揚起魔杖，對著獵場的方向喝道：“藥水飛來！”
將藥水瓶握在手中，看著上面血紅色的液體，他的心中多出幾分激動。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將魔杖尖端抵住心臟，口中唸誦起能夠背下來的咒語，“阿馬多，阿尼莫，阿尼馬多，阿尼馬格斯！”
將血紅色液體一飲，維澤特感受到無比劇烈的疼痛，彷彿他是一根蠟燭，此時被烈火灼燒一般，身體像是要被融化。
隨之而來的，還有強烈的心跳聲，足足有兩股心跳聲！
心跳聲彷彿狂亂的鼓點，不斷衝擊著他的腦海！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