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糟糕透了(第2頁)

 白雋反問道:“你們如何做的?”

 白湛:“陸侍郎好衛巨山的字,無咎剛好有一副,已派人送去文城。”

 事後諸葛亮白雋將一切看在眼中,旁觀者清,“駱聞非是主謀。”否則不會乞骸骨。“陸德業才是實際經辦人。”非得有個“惡人”將心懷不忿的末等官吏死死按在文城,不能回返長安。

 白雋:“如今只看你們的馬快不快。”事發前或許能以一幅字的微末代價將杜喬換回來,事發後只怕難以收場。

 白雋自言自語,“難怪今日兵部侍郎在朝上請定三州刺史。”當時以為他借駱聞激流勇退,手伸過界。

 白湛福至心靈,“那是河間王的人,陸侍郎尚未到文城。”卻追不回來了。

 白雋感慨一聲,“你猜此事離滿城風雨有多遠?”

 朝堂隱秘暗湧,林婉婉得到被統合過的新鮮消息,難掩驚訝,“寒門難出貴子,你們真敢這麼玩!”不怕哪天把自己玩死!

 以前聽段曉棠提及,朝會站班某些高門出身的不願意和低等士族、寒門官員站在一處。這一排擠現象不明顯,不是因為大部分人講禮貌,而是寒門庶族升遷艱難,少有能站上朝會的中高品官員,尤其是文官。

 孫無咎捂著額頭,遮羞道:“和我沒關係。”他自視甚高,不屑於用不入流的手段入仕升遷。

 白湛:“我交朋友不看出身。”長安城內家世比他好的人不多,更看重品行與才能,被視為友人,本身就代表一種認可。

 柳恪常年蒼白的臉上現出薄紅,拳頭緊握,“我倒想看看他們如何收場。”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卻視人的前途為玩物,隨意撥弄。

 孫無咎這會已經不想自家隨從能帶回何種驚人消息,推演一番,一幅《往來帖》救不了杜喬的前程。並非某個高官喜惡,是一種“集體”的決定。無論如何選,都是自絕於仕途。

 高良平等人去時用了四日,歸程時知曉事關重大,用錢帛買了替馬,馬力催發到極致,三日便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