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姑姑其人(第2頁)

 吳越考慮一番,這件事如何說,都不會牽連到南衙和段曉棠身上。

 清清嗓子,“我只說我能說的,你也勸勸秦都尉,山高路遠,只能放寬心。”

 段曉棠拖著沉重的步伐推開西院的大門,裡頭的人與昨日大差不差,氣氛卻截然不同。

 每人身邊一盞清茶,祝明月和白秀然坐的遠些,不為避嫌,純粹嫌棄男人身上的酒氣,也就秦景和李君璞稍微清爽點。

 為了打探消息,也是真拼了。

 一群人團團圍坐,面色都不怎麼好,七嘴八舌將事實拼湊出來。

 東征早期不順,大家都知道,卻不清楚是這麼個不順法。

 朝廷大軍遠去遼東,舟車勞頓,打頭陣的自然是幽州大營的地頭蛇。

 皇帝早年經歷戰陣,自認兵法嫻熟,二八添作五,親自下場指點諸將如何打仗。

 先期遇上高句麗的散兵遊勇,自然勢如破竹。

 直到盧茂所部,按照皇帝的佈置行軍,卻掉進敵軍的陷阱,應對失措,險些全軍覆沒,將幽州大營的本錢折光。

 這一場仗他們遠在長安,也不說準皇帝和盧茂,誰坑了誰。

 反正盧茂敗軍後,皇帝才下令讓諸將自行其是,放開指揮權。

 曾經發生在這間小院的爭論,是否該“為尊者諱”,今日終於見到實例。

 眾人萬分“艱辛”,遮遮掩掩將前因後果梳理清楚。

 在座都是可信之人,只是有些“大逆不道”的話,只能說給最最信任的人聽。

 段曉棠先前還奇怪,為何範成明從遼東回來,忽然對吳越的態度好上那麼一丁點。

 不多,但能感覺出來。

 不然在洛陽段曉棠追打吳越時,就不是勸和,而是起鬨。

 段曉棠:“爵位大概保不住,但朝廷沒有清算盧家婦孺的意思。”

 白秀然:“從哪打聽的?”

 段曉棠:“世子告訴我的。”

 吳越背後是輔助監國的吳嶺,他的消息應該是最全面最官方的。

 徐昭然按住眉心,“燕國公統帥的是他所屬的軍隊,並非如外頭傳言一般,險些將幽州大營全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