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刺激!!!

倒酒?

讓她倒酒?

他們還沒那個福氣!

夏夢微微抬頭,視線落在男人身上,沒動!

男人之前沒看清夏夢的長相,此時看清夏夢的長相後,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驚豔之色。

“咦?”男人靠近夏夢,眼神色眯眯的盯著夏夢的臉,

“你是新來的吧?什麼時候來的?叫什麼名字?”

“長得這麼漂亮,只當服務員多可惜啊,”男人說著伸手就要摸夏夢的臉。

夏夢臉色一變,眼神裡的嫌棄是那樣的明顯,絲毫不因男子的身份而稍加掩飾。

男人自然也看到了,他面色不虞,擰眉用訓斥的語氣開口道,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知道我是誰嗎?連你們陳老闆都要給我幾分面子,你能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氣,你別給臉不要臉。”

“過來,”男人長臂一伸,就要攬住夏夢的肩膀,想要把她摟在懷裡。

夏夢再次躲開男人猥瑣的動作,只道,

“我們陳老闆說了,我是要服侍貴客的,你嘛...”

夏夢故意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男人,然後譏諷道,

“還不夠格!”

“什麼?”男人不敢置信,又無比憤怒,像是被羞辱了一般似得,大叫道,

“我不夠格?”男人像是被傷到了自尊心,氣急敗壞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把夏夢給吃了。

“你個小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啊,”夏夢迴答的理所當然,只嘻嘻笑道,

“反正老闆的貴客裡面沒有你,你要是不服氣,你去找老闆啊,我就是個不起眼的服務生,我懂什麼?這些都是老闆告訴我 的。”

“行!”男人氣惱的一指夏夢,“你給我等著!”

“我這就去找你們老闆去,如果你敢騙我...”男人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語氣沉沉,

“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哼,”夏夢半點不慌,她就是在騙他,那又怎樣?

男人見自己的危險,夏夢半點不放在眼裡,渾身上下更無半點心虛,心裡也不禁相信了幾分夏夢說的話。

難道這個老陳當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哼!

給他等著!

男人氣勢洶洶的出門去找陳老闆了。

其餘人因為兩人的爭吵,早已停止了嬉笑,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夢身上。

男人的眼神全都帶著赤裸裸的慾望和驚豔。

畢竟,能成為陳老闆座上賓的人,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女孩子們則好奇的打量夏夢,她們眼中充滿了疑惑,卻並沒有急於開口。

她們不認識這個女孩子,更沒有在紅樓見過她。

難道這個女孩子是新來的,但想起她提起陳老闆時,語氣稀鬆平常,倒不像是剛來的。

剛來的女孩子大多是倔強的、不甘的、憤怒與痛恨的,哪裡會這樣的平靜。

終於有個男人沒忍住,衝夏夢開口了。

男人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倒是不令人討厭,但一開口就是一股濃濃的油膩味,

“美女,你們陳老闆看不上老周,那我們呢?”

“我們都是你們陳老闆邀請來的貴客,總該有被你服侍的資格了吧?”

夏夢聞言,先是用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幾個男人好幾遍,看的幾個男人渾身不自在。

畢竟平日裡,一貫都是他們用這種帶著不尊敬與戲謔、玩弄的眼神打量別人,何時成了被人打量的目標?

就好像獵人與獵物的角色瞬間轉變,讓他們猝不及防跟不知所措。

或許也是因為他們習慣了成為那個掌控者,當有不受他們掌控的人出現時,他們就忍不住有點慌了。

夏夢漫不經心的打量完,一臉嫌棄道,

“好大的臉,你們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竟然也敢自稱貴客?”

“我們陳老闆私下都懶得提你們的名字,你們未免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我們陳老闆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自以為是的人,明明狗屁不是,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跟個250似得,他提一嘴,都嫌晦氣。”

“我覺得...”夏夢盯著幾個男人,一本正經道,

“陳老闆說的那種白痴,應該就是你們這種類型的。”

這次是幾個男人一起憤怒了。

他們看向夏夢的眼睛像是要噴火一樣,一個個怒髮衝冠的樣子,把他們身邊的女孩都給逗笑了。

別看這些女孩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實則,誰心裡樂意陪這些老男人啊!

她們都是20歲左右的年紀,花一樣的容貌,身邊向來是不缺男人追捧的,隨便找一個都比這些老男人不知道強多少。

當然,這些老男人有權有勢有錢,不否認,確實有女孩為了錢權委身於這些老男人,但這些女孩大部分可不是,她們是被迫的。

‘噗嗤、噗嗤...’

幾個女孩剛笑出來,就意識到不對,立刻捂住了嘴,臉色卻不由自主的煞白一片。

糟了!

果然,這些老男人自尊心受挫,本就在怒火爆發的邊緣,若說他們之前的怒氣還是衝著夏夢,或許還有陳老闆。

但此刻,他們的怒氣,無一例外的衝向了他們身邊的女孩們。

因為在他們心裡,他們雖然和這些女孩調笑打鬧,但他們同時也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女孩們。

女孩子們在他們心裡是寵物的角色,是受他們支配、調教,隨便羞辱的角色,他們之間的差別,比人跟狗之間的差別都大。

他們是上等人,而這些陪酒女,卻是骯髒的、下賤的東西。

一群下賤的東西,怎麼能有資格嘲笑他們?

反了天了!

“啪!啪!”

一個男人憤怒的伸手,打了身邊女孩兩個耳光!

“小賤人,你敢笑我?”

其餘幾個男人看向身邊女孩的眼神,無不透露著冰冷和蔑視。

女孩被打了兩個耳光,絲毫不敢反抗,疼的只敢用手捂住臉,甚至連嗚咽也都只敢小聲,聲音還沒有發出喉嚨,就被女孩給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像是嚥下去了什麼堅硬的、冰冷的,讓她難受的東西。

“呵!”夏夢冷笑嘲諷,“她們若是下賤,你們又能幹淨到哪裡去?”

“你們覺得她們下賤,她們髒,你們怎麼還要她們陪酒啊?”

“你們比她們還要下賤無數倍,你們全都是一群賤骨頭。”

“陳經理說了,只有惱羞成怒,被戳中痛點的男人,才會心裡破防,毆打女人,這樣的男人全是垃圾!”

陳經理:...我沒說過。

當然,陳經理不在這,他有沒有說過這些話,目前是夏夢說了算。

夏夢說他說了,那他就是說了,沒說,也說了!

“呵呵...”一個男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好一個老陳!看來,他忘了,他之前是如何像狗一樣的求我了。”

“是啊,求我們的時候跟孫子似的,恨不得跪下來舔老子的鞋,現在發達了,就敢蹬鼻子上臉了,看來有些狗註定成不了人!”

“沒錯,狗嘛,都是要訓的嘛,狗如果不聽話,那就打咯,多狠點,把狗的脊樑骨打斷,腿打折,就不信狗不聽話。”

“說得好!就該這麼辦!”

夏夢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即不屑道,

“哼,就憑你們?你們給我們陳老闆提鞋都不配!”

“我們陳老闆說了,以前那些人不拿他當人,等他出息了,一定要十倍,不,百倍、千倍的奉還回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哼,你們一個個的,不把我們陳老闆當人看,怪不得我們老闆也看不上你們,說你們是肥豬,總有一天,總會有把你們殺死吃肉的一天!”

“哼,”夏夢舉起拳頭,一臉認真又虔誠的大聲道,

“我相信陳老闆,陳老闆從來不說大話,他一向說到做到。”

好嘛,原來是這樣。

這幾個男人之前對夏夢的話還半信半疑來著,覺得這個女人在撒謊,老陳可沒有那個膽子跟他們作對。

原來老陳平日裡看著溫吞,沒想到卻是個心胸狹窄,過河拆橋的主兒!

也對!

他們之前都見過老陳最狼狽的樣子,老陳心裡嫉恨他們也是理所當然。

“哼,老子不跟你一個女人計較,”男人一揮手,

“走,我們去找陳忠文算賬去!”

“對,找他算賬去!”

“一個狗東西,竟然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看來,陳忠文飄了啊!我必須讓他知道,誰是爺!”

“對,在我們面前,一個陳忠文算什麼?還敢瞧不起我們了,看來我們平日裡還是對他太客氣了!”

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出了包廂,找陳老闆算賬去了。

等人走後,夏夢走到被打的女孩面前,關心問道,

“你沒事吧?”

女孩捂臉的手已經放下了,夏夢看到女孩臉上那兩個清晰的巴掌印,像是什麼噁心的、消不掉的印記,讓人心疼。

面對夏夢的關心,女孩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忙搖頭,

“沒,我沒事!”

其餘女孩見幾個老男人都走了,頓時鬆了口氣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媽呀,剛才嚇死我了。”

“老孃以為今天又要少不了一頓打呢,運氣太好了。”

“希望他們走了不要再回來,煩死了,瞧不起我,還想讓我服侍他們,什麼東西!”

“就是,若不是走不掉,老孃才不伺候他們。”

“不過...”一個女孩好奇的看向夏夢,“陳老闆真的說過那些話?”

夏夢輕咳一聲,“誰知道呢!”

有的女孩信,也有的女孩不信。

“你在騙他們吧?”一個看起來長相豔麗,身材火辣的女孩,直勾勾的盯著夏夢,

“陳忠文可不是個傻得,”她們可是親身領教過陳忠文的心狠手辣。

陳忠文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如她們一般註定要被男人糟蹋的女孩說那些話?

除非陳忠文喝醉了,醉酒狀態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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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陳忠文真的說過那些話,這些話也不該說出來的,太危險了!

剛才那些老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他們去找陳忠文對峙,陳忠文肯定不會承認,到時候為了消除那些老男人的怒氣,一定會...

於菲菲看向夏夢,一定會把這個女孩推出去,任由那些老男人出氣,到時候...

也不知道這女孩還能不能活下來!

“你...”於菲菲好心提醒道,“你還是趕緊去把那些人攔下來吧,否則...陳老闆是不會放過你的。”

有女孩點頭表示贊同,同時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夏夢,

“陳老闆向來眼睛不揉沙子,縱使他真的跟你說過那些話,你把話傳出去,也一定惹惱陳老闆的,他不會放過你的。”

其餘女孩回過味來,紛紛勸夏夢:

“要不,你去找老陳求情吧?”

“你長得這麼漂亮,老陳留著你有用,說不定會放你一馬。”

“是啊,陳老闆向來無利不起早,你一定要向他展現你的價值,你才有可能活下來。”

夏夢衝幾個女孩笑,“放心,陳老闆不會宰了我的。”

這話可說不準!

沒一會兒,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就在這!”

“就是你手下的女服務生說的。”

“這次,我看你怎麼狡辯。”

“哼,枉費我們平日裡對你多加照顧,你這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老陳你可不要忘了,沒有我們,你早就成了窮光蛋了。”

“就是,以前求著我們的時候,恨不得給我們下跪,現在生意稍微好一點兒,覺得用不上我們了,就開始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老陳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此時陳忠文可謂是一個頭兩個!

雖然他心裡確實看這群傻吊不爽,但不爽歸不爽,這些人對他有用,陳忠文就算不爽,也一定會敬著這些人,更不可能在一個女服務生面前罵這些人。

他陳忠文又不是沒腦子!

“陳忠文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這事兒沒完!”

“對,沒完!真當我們跟那些小賤女人一樣好欺負呢!”

“就是,也不看看老子是什麼身份,敢瞧不起老子,老子動動手指,就能讓你破產,你信不信?”

面對一個個威脅,陳忠文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

但不管被這些人怎麼罵,現在的陳忠文是沒膽子還嘴的。

不但不能還嘴,還得好聲好氣的哄著:

“幾位哥哥,我老陳是什麼人,大家都應該很清楚才是啊,我老陳敢發誓,我絕對沒說過那些話,那個女服務生也不知道是誰派來害我的,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幾個男人冷冷盯著陳忠文,大有不給我們一個滿意回覆,就直接弄死你的節奏!

如果只有一個,陳忠文還真不帶怕的,但幾個人的能量加起來,可就不是陳忠文能抗衡的了。

在陳忠文的好聲安撫下,眾人重新回到包廂。

幾個女孩也明顯聽到漸行漸近的說話聲,她們神色略顯慌張,有些擔憂的看了夏夢一眼,然後飛快的叮囑道,

“千萬別跟陳老闆對著幹,他真的會...殺人的!”

“對!他的心可狠了!”

“如果陳老闆來了,你就跟他認個錯,就說自己喝多了,胡言亂語呢,千萬別跟之前那樣傻乎乎的把什麼都說出來。”

幾個女孩飛快說完這些話,在幾個男人推門而入的時候,立刻閉口不談,甚至還抬頭都不敢。

此時,包廂裡只有夏夢一個人還站著。

而且,她的站姿很隨意,透著一股子游刃有餘的自信。

陳忠文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包廂裡的夏夢。

陳忠文打量夏夢時,夏夢也在打量陳忠文。

陳忠文看夏夢有點眼熟,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正好,夏夢看陳忠文的臉,也覺得熟悉。

不過夏夢記性比較好,她很快就記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過陳忠文。

優秀企業家會談,當時好幾個區的企業家被政府聚集起來開會,夏夢當時也在,雖然兩人沒說過話,但也有幾面之緣,自然會覺得眼熟。

陳忠文沒有夏夢的好記性,他只覺得夏夢眼熟,不過,眼熟也正常,紅樓裡的女人,他哪個不眼熟?

只是,陳忠文疑惑的是:這樣漂亮的女人,他印象應該更深刻才對,怎麼好像沒什麼印象。

“你...”陳忠文看向夏夢,臉上一副思索狀,

“你什麼時候來的紅樓?”

夏夢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陳忠文,

“就前段時間啊,陳總不記得了嗎?哎...”夏夢故作失望,

“陳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陳忠文蹙眉不悅,無視這個話題,質問道,

“你跟幾位老闆胡說了些什麼東西?現在你當著我的面澄清。”

“啊?胡說?”夏夢驚訝又委屈的看著陳忠文,

“我什麼時候胡說了?冤枉啊陳總,我可是從不說謊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那些話,真的都是你跟我說的啊,您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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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您真的年紀大了,開始老年痴呆了嗎?”

陳忠文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敢當著他的面撒謊,當即大怒,

“我才沒有老年痴呆呢!你說,我是什麼時候跟你說的那些話?在哪說的?”

夏夢非常淡定,淡定到篤定,所以那幾個男人看陳忠文的眼神越發不對了。

夏夢一點兒也不心虛,面對陳忠文的質問,張口就來,

“就那天您喝醉了,摟著我,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很多話,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您當時跟我說的,還有很過分的,我都還沒說呢!”

“那天?”陳忠文也不是個沒腦子的,抓住夏夢話語裡的漏洞,緊追不捨,

“到底是哪天?什麼地方?幾點幾分?”

夏夢委屈,“我當時也喝醉了啊,哪裡記得那麼清楚?”

“陳總,您不會真的把那天的事情給忘了吧?”

“您要是忘了,也沒關係,”夏夢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反正,這紅樓裡您安裝了很多針孔攝像頭,您只要調一下監控,就能知道了嘛!”

“什麼?”

這次不等陳忠文說話,幾個男人就跳了腳。

“陳忠文你個王八蛋,不是跟我們承諾過,這紅樓裡沒有攝像頭的嗎?”

“陳忠文,你在紅樓裡安裝針孔攝像頭,你是想針對誰啊?”

“針對誰?這還用猜嗎?當然是我們了,只要抓住我們的把柄,他不就可以威脅我們,然後為所欲為了嗎?”

“狗日的陳忠文,你活膩了?敢抓老子把柄?我看你真的是活夠了!”

“好你個陳忠文,老子以前還當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黑的,你敢抓老子把柄,老子就敢弄死你!來啊!大不了魚死網破!”

陳忠文差點沒瘋了!

這話是能當著這些人的面說的嗎?

這是怕他不死啊這是!

多大仇!多大恨啊!

“你胡說!”陳忠文眼睛都紅了,一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眼神更是兇惡如同惡鬼,死死盯著夏夢,似恨不能在夏夢身上扎幾千幾萬個窟窿,好讓眼前這個女人直接消失在眼前。

“我怎麼可能在紅樓裡安裝針孔攝像頭,”陳忠文努力跟幾個老總解釋,

“幾位老總,我真的沒有啊!我陳忠文用自己的性命發誓,我保證沒有!”

“你們一定要信我啊!”

幾個老總聽了陳忠文的話,眼神依舊冷冷的,控制不住脾氣的,已經用吃人的目光盯著陳忠文了,很顯然,他們沒信。

陳忠文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的位置,突突跳得很快,身體的血液因緊張和憤怒都沸騰了起來,整個人都好似要炸了!

“我...”陳忠文咬牙,再次瞪向罪魁禍首。

“我知道了,”陳忠文旭死死盯著夏夢,忽然開口,

“你一定是某些人派過來離間我們的對不對?難道是我搶了你背後之人的生意,所以才遭到報復?”

“各位老總,你們可千萬別信她的話啊,”陳忠文急切的解釋,

“這個女人說的話不能信,她一定是我的對手派過來的,你們若是信了她的話,那可就上了她的當了!”

“來人!來人!保安人呢?”

陳忠文衝門外大叫,走廊上的保安聽到陳忠文的聲音,立刻就跑了過來,

“陳總,您有什麼吩咐?”

陳忠文指著夏夢,“把這個女人帶下去,一會兒我親自審訊,一定要把背後的人揪出來,你們看緊點,別讓她給跑了。”

夏夢聽到陳忠文的話,臉上霎時充滿了被汙衊後的委屈,與背叛後的難過,

“陳總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你難道當真不念半點舊情嗎?”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把你曾經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而已,你為什麼要生氣呢?”

我為什麼要生氣?

陳忠文快把夏夢給氣死了!

你他媽都快把我給玩死了,竟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會生氣?

你以為你很幽默是嗎?

陳忠文死死盯著夏夢,幾個保安聽到陳忠文的吩咐,半點不敢耽擱,當即就要走過去,把夏夢給抓起來。

“我知道你是喝醉了,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才會覺得我騙你,”夏夢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一臉深情無悔的看著陳忠文,

“我不怪你,其實想要驗證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也很簡單,這間包廂裡就有針孔攝像頭。”

“只要我把針孔攝像頭找出來,就能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了吧?”

“而且針孔攝像頭藏在哪,還是你告訴我的呢!”

陳忠文聞言,瞳孔立刻緊縮起來。

包廂裡有沒有針孔攝像頭,沒有人比陳忠文更清楚,但這事兒他能承認嗎?

他不能!

至少不能當著幾個老總的面承認,不然,他真的會被幾個老總給恨死,之後他們幾個聯合起來玩死他,都有可能!

“你胡說!”陳忠文跳腳,指著夏夢大罵,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衊我,看來我是不能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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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忠文給進來的保安頭子使了一個眼色,催促他趕緊把這個瘋女人拉走,再讓她說下去,他就要被幾個老總給撕成幾瓣了!

幾個老總聽了夏夢的話,心神一動,見陳忠文一副恨不得立刻把人滅口的架勢,對夏夢說的話,反而信了幾分。

於是,他們開口阻攔!

“陳忠文你要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要急著弄死這個女人?”

“是啊,你要是問心無愧,為什麼不讓這個女人把話說完。”

“對啊,既然這個女人說,這個包廂裡就有針孔攝像頭,那就讓她找出來啊。她如果找不出來,那她之前說的話,肯定都是假的,我們自然不會信,但如果她真的找到了針孔攝像頭...”

幾個老總齊齊看向陳忠文,未盡的話,卻藏滿了說不出的威脅和警告!

幾個老總身份背景都不簡單,他們底氣很足,自信陳忠文不敢對他們做什麼,所以敢在陳忠文的底盤上,不給陳忠文面子。

陳忠文心裡就算恨急,暫時也不敢對幾個老總做什麼,這幾人的身份太高了,他得罪不起。

“對啊,”夏夢也跟著起鬨,她像是要證明什麼似得,衝陳忠文大喊,

“你不是不信我嗎?那麼我把針孔攝像頭找出來,你應該就信我了吧?”

幾個老總看夏夢的眼神怪怪的,這個女人看神情,好似是陳忠文的女人,而且對陳忠文情根深種!

但說出來的話?

她是腦子缺根弦還是少根筋啊?

或者乾脆就是個智障?

但不管夏夢是什麼樣,這關他們什麼事兒?

他們只想知道陳忠文到底有沒有在紅樓裡安裝攝像頭。

攝像頭陳忠文沒有安裝在紅樓外面,但紅樓裡面,特別是包廂裡,陳忠文確實安裝了!

他不裝,才傻呢!

他若是不給自己留一張底牌,這群人說不定什麼時候,覺得他沒用了,就把他給弄死了。

他用針孔攝像頭拍攝到的內容去威脅一些人,那些人當真是十分聽話,他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但威脅人的事兒,陳忠文也只敢偷偷的搞,偷偷地幹,被人知道了,特別是一下子被這麼多人知道了,他們同仇敵愾來對付他?

陳忠文覺得自己是真的招架不住啊!

所以,陳忠文是絕對不可能讓夏夢把包廂裡的針孔攝像頭找出來的。

當初安裝針孔攝像頭的時候,他找的是一些非常專業的人,普通人進了這個包廂,根本不可能察覺到這個包廂裡有針孔攝像頭。

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針孔攝像頭的位置的?

難道他身邊出了吃裡扒外的東西?

還是說,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之前那些話是他說的,針孔攝像頭的位置也是他告訴這個女人的?

不!這絕不可能!

陳忠文被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面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不可能!

他喝醉了,才不撒酒瘋了呢!

“你個瘋女人!”陳忠文被夏夢氣的渾身顫抖,指著保安大叫,

“還愣著幹什麼?啊?還愣著幹什麼?”

“快啊!把這個女人拖出去!拖出去!”

“一個瘋婆子說的話,不可信!不可信!”

保安去抓夏夢的胳膊,可夏夢此時就像是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不管那些保安怎麼抓,就是抓不到!

夏夢在保安中跳來跳去,逗著那些保安玩,然後...

夏夢忽然一腳踹翻了眼前的茶几,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從茶几內部拽出一個針孔攝像頭出來。

夏夢拿著針孔攝像頭,衝臉色煞白的陳忠文笑的一臉燦爛,

“看啊!看啊!我就說了,我沒有撒謊嘛,為什麼都不信我呢!”

“給你看!”

夏夢把手中的針孔攝像頭遞給一個老總,

“來,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老總的臉色黑沉的如同鍋底,如果說他之前或許還抱著幾分僥倖,覺得陳忠文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得罪自己,現在...

他已經沒辦法在欺騙自己了。

陳忠文這個王八蛋,他是真的敢對他搞陰的啊!

拿著針孔攝像頭的老總裡裡外外把針孔攝像頭看了好幾遍,確定是真的!確定是真的剛被拽下來後,他一言不發的把針孔攝像頭遞給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接過去後,也在確定真假後,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糟了!糟了!糟了!

他要被這個瘋女人給害死了!

這幾個沒一個好惹的,他們一定會報復的!

夏夢像是沒有看出陳忠文的無奈和絕望,還笑嘻嘻的湊到陳忠文身邊,用歡快的語氣說,

“陳總,你看,我就說我沒騙你吧?”

“不過陳總,你之前跟我說了那些話後,好像叮囑我,讓我不要說出去來著。”

“你說,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那些人會合起夥來弄死你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哎呀,”夏夢捂嘴,一臉無辜的看著陳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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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啊,陳總...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可以原諒我的,對吧?”

“因為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嘻嘻......”

陳忠文覺得自己的心、自己的肝、自己的肺、自己的脾、自己的血液,全都要燒起來了!

忘了?

不是故意的?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吧?真的是故意的吧?

她把他害的這麼慘,竟然說不是故意的?

她甚至還笑得出來!

她是怎麼笑得出來的?

陳忠文死死盯著夏夢,哆嗦著嘴唇,一字一句道,

“我真的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嗯?”夏夢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聽不懂呢!陳總學問真好,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總在誇我嗎?”

“哎呀,陳總真是個大好人呢!”

一切都完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最後拿到針孔攝像頭的老總,把針孔攝像頭往陳忠文身上狠狠一砸,雖然不痛,但可見這位老總真的是怒氣值爆表了!

幾個老總齊齊看向陳忠文,眼神洶湧,暗藏殺氣,

“陳忠文,解釋解釋吧...這是什麼?”

陳忠文很想衝幾個老總笑一笑,緩和一下氣氛,但無奈,他現在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陳忠文只好扯了扯嘴角,用最卑微的語氣說,

“各位老總...,這...這事兒我不知道啊!”

“這一定是某個人,揹著我乾的...”

“我陳忠文是幹不出這種事情來得,我的為人,大家是知道的,大家要相信我啊。”

“陳忠文,真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敢睜眼說瞎話!”

“陳忠文,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現在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你個王八羔子,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你!”

“陳忠文,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狡辯了,你那點花花腸子,糊弄誰呢?”

“就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糊弄我們?你把老子當猴耍呢?”

“陳忠文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若是不弄死你,老子名字倒著寫!”

“對!耍心眼子耍到老子頭上了,老子若不弄死你,別人還當老子好欺負呢!”

“以前,你還有點用,”一個男人目含嘲諷,說出的話,更是侮辱性十足,

“你啊,以前就跟個夜壺似得,雖然臭!但哥幾個卻是離不了,用得著,所以呢,願意幫你一把,”

“可你這狗東西不老實,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是你能惹得起的!”

夜壺?

他們把他陳忠文當夜壺?

陳忠文雙手下意識的我成拳,牙齒咬的咯咯響,像是要咬碎誰的骨頭,把骨頭渣子都嚼碎,吞進肚子裡,眼睛一點點變紅,心中嗜血的猛獸,正在一點點掙脫理智的束縛。

幾個老總放完狠話,轉身就要離開。

夏夢見人要走,當即就衝著陳忠文大喊,

“陳總,你千萬要小心啊,他們走了,會想方設法弄死你的!”

“陳總,要不...你現在就跑吧,跑到想下去,躲起來,不要讓他們找到,不過在鄉下生活挺危險的,很容易就死了,畢竟現在酸雨那麼厲害,不過...,好死不如賴活著嘛,能活一天是一天啦!”

“陳總,雖然他們把你當夜壺,當坐便器,但是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因為他們說的就是真的,你心胸要開闊!你要大度!你要學會自我安慰,這沒啥大不了的,不就是被侮辱嘛,既然沒人家厲害,那就只能受著唄!!”

夏夢每說一句,陳忠文的臉色就陰沉一分,心中的理智也就跟著少一分...

夏夢語調高亢,整個人特別是興奮,激動的不行。

這可真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不過,包廂裡不止夏夢在看熱鬧,躲在角落裡的幾個女孩也看的十分高興。

以前,她們才是戲子,才是被人瞧不起的存在,是陳忠文隨意玩弄的東西、玩意兒。

但現在呢?

被玩的人,變成了陳忠文,看著陳忠文那卑微討好,卻又被人訓的跟狗似得表情,她們心裡怎麼那麼開心啊!

真的好開心啊!

原來在她們心裡,不可戰勝,不能反抗,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被隨意糟蹋也不敢說‘不’,宛如魔鬼一樣的男人,也會被人瞧不起,竟然還被說成是夜壺。

哈哈哈...

夜壺!

陳忠文是夜壺!

是比她們還髒的夜壺!

女孩們心中擠壓的仇恨、怨氣、不甘和畏懼,彷彿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她們心裡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們真的太開心了!

陳忠文咬著後槽牙,一張臉一抽一抽的,眼睛裡更是佈滿了紅血絲,像是一隻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死死盯著夏夢,

“你閉嘴!”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

陳忠文沒有反駁夏夢的話,因為他知道夏夢說的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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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真的死定了。

那群傢伙,真的不會放過他的,他...走投無路了。

“哎呀,”面對陳忠文的指責,夏夢當然是一點兒愧疚都沒有,

“人家只是實話實說啦,再說了,人家都已經反思過了,人家不是故意的捏!”

“我要殺了你!”陳忠文語氣裡充滿了恨不得立刻掐死夏夢的殺氣!

他說的是真的,同時他也很想那麼做。

夏夢當然不慌了!

夏夢很淡定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有陳總給我陪葬,我不害怕噠!”

死!陪葬!

這些關鍵詞,像是觸發了陳忠文身體裡的某些開關,而後,他像是醒悟了什麼一般,衝著身邊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保安大叫,

“去,把那些...臭老鼠都給我攔下來!”

哼,他是夜壺的話,那群人又能比他好多少?

一個個,全是腦滿腸肥的臭老鼠!

保安們聽到陳忠文的命令,卻不太敢動手。

這也是因為陳忠文以前跟他們一次次強調,這些客人有多尊貴,是什麼出身,得罪了他們會有什麼下場,所以...

連老闆都不敢得罪的人,他們哪裡敢得罪?

難道是嫌命太長了?

陳忠文見保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要行動的意思,當即就不高興了,

“怎麼?你們現在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保安連連搖頭,甚至還勸陳忠文。

“陳總,那些人一個個身份都不簡單,這...我們不敢動手啊!”

“是啊,陳總,您以前跟我們說,如果得罪了那些人,我們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這...我們都記在了心裡,哪裡敢得罪他們啊!”

陳忠文聽了,心中這個後悔啊!

但是對付這些人,陳忠文有的是辦法。

“呵呵...”陳忠文盯著這群人冷笑,眼神陰毒而狠辣,

“不去是吧?”

面對陳忠文的逼視,在女孩面前囂張狡猾,不可一世的保安,此時卻像是鵪鶉一樣的老實,甚至連跟陳忠文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只求陳忠文不要看到自己。

陳忠文嗤笑一聲,也沒有爆發雷霆般的震怒,而是漫不經心的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

“蔣鐵軍,你不會忘了,你老婆和老媽還在我廠子裡上班吧?”

“只要我一句話,她們立刻就得從工廠家屬院滾蛋,工作?想都別想!”

“汪明,我記得你老媽身體不好住院了,醫藥費還是預支的,對不對?”

“孫謙,你老爸老年痴呆,幹不了活不說,還要你顧個人照看著,你還有個兒子要養,是不是?”

陳忠文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叫過去,被叫的人,一個個臉色煞白,彷彿有一條看不見的、無形的絲線從身體裡伸出來,被陳忠文牢牢的掌握在手裡。

而陳忠文抓著他們身體的那條線,就像是掌握了他們的命運,甚至他們全家人的命運,只要陳忠文想,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掉他們。

保安們一個個恐懼又驚恐,不知所措的看著陳忠文。

陳忠文看到保安們的表情,得意的笑了。

就算他是夜壺又怎樣?

至少在這些人面前,他是爺!

在陳忠文威脅利誘下,這群保安為了自己的生計不得不妥協。

幾個老總即將上車離開時,被保安給攔下了。

看著敢攔自己車的保安,黃總心裡的火氣瞬間暴漲,一跺腳,

“陳忠文不把我放在眼裡也就算了,連你們這群螻蟻竟然也敢跟我叫板,我們你們真是活膩了!”

黃總生氣之下,對著敢攔在他面前的保安就是一頓打耳光。

“啪!啪!啪!”

黃總左右開弓,不一會兒就打了保安十幾個耳光,黃總可沒有手下留情,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保安一張臉瞬間腫脹了起來。

雖然被陳忠文逼迫著不得不來,但這些保安一向欺軟怕硬,面對紅樓裡的女人,明明他們都是需要非常努力才能生存下去的普通人,是同一個階層的人,但這些保安卻恃強凌弱,對著女人重拳出擊,面對比他們有錢有權的人,則唯唯諾諾。

保安低垂著頭,不敢還擊,任由黃總對他拳打腳踢。

其餘老總見保安也敢攔著他們,一個個都氣的不行,見黃總動手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對保安客氣,簡直把保安當成了出氣筒,一個個的,像是打沙包似的,把怒氣全都發洩到了保安的身上。

保安一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卻只敢求饒,不敢還一下手!

等這些老總打累了,冷哼一聲,上車就要離開時,保安卻不敢放行,直接擋在車前,雙臂一伸,不讓過!

黃總看著擋在車前,鼻青臉腫的保安,冷笑一聲,絲毫沒有顧忌的,一點兒不帶猶豫的,直接撞了上去!!!

保安見車朝他撞來,一下子就慌了,不禁慌了,眼底甚至還有深深的疑惑?

他不懂!明明他這個大活人就站在這,為什麼黃總竟然敢直接撞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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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人啊!

故意把人撞死,這不是故意殺人罪嗎?這些人都不怕的嗎?

黃總當然不怕,他背景硬,而被他撞死的不過是個保安罷了,也不過就是賠點錢的事情,過大點兒事啊!

看著車子逼近的保安,感覺自己看到了死神,他想躲的,但已經來不及了!

黃總是真的不怕把人給撞死的,更何況死的還是一個保安,一個普通人而已,所以,他直接把油門踩到底...

“嗡!”

汽車發動機響起的聲音,好似野獸咆哮,帶著一股無法阻擋的兇悍之氣,狠狠地把前面的保安給撞飛了。

保安一米八的大漢,再被汽車撞飛後,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先被撞的高高拋起,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炸開,鮮血瞬間在地上瀰漫開來...

保安的眼神逐漸黯淡,當場死亡!

保安被撞死後,黃總似乎依舊餘怒未消,看著路中央重重摔在地上的保安屍體,以及滿地的鮮血,黃總再次狠踩油門,直接從保安的屍體上碾壓而過。

車子經過片刻的顛簸後,很快就平穩了下來。

其餘老總見黃總如此做,也就不再顧忌,狠踩油門就要撞死攔在前面的保安。

不過有了前車之鑑,後面的這些保安不敢心存僥倖,看車子似要撞過來,立刻就躲了!

攔路的保安失敗了, 幾個老總囂張的開車離開。

但這畢竟是陳忠文的廠子,他若不想讓人離開,就沒人能離開。

撞死一個保安後,黃總糟糕的心情變好了許多,就在他開車即將離開工廠時,車胎忽然爆了!

黃總嚇了一跳,若非他反應快,猛打方向盤,讓車頭狠狠撞在一棵樹上,此時,車子已經狠狠撞到牆上了。

撞樹上總比撞牆上強吧。

黃總腦袋昏沉,片刻後,神志略清醒後,他直覺頭疼欲裂,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額頭,直接抹了一手血。

後面的幾個老總見黃總出了車禍,車子撞在路邊的樹上,車子橫亙在路中央,他們沒法過去,只能把車子停下來,去查看黃總的情況。

“黃總,沒事吧?”

“黃總,你好吧?”

黃總搖了搖頭,“還行,死不了!”

一個老總上前,把車門拽開,想要把黃總拉下來,

“你先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

黃總點點頭,“好!”

眾人只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卻沒想到還沒等他們再次上車,陳忠文就領著一群保安再次追了上來,甚至把他們團團圍住。

看著圍住自己的保安們,攙扶著黃總的潘總冷笑一聲,“看來死一個保安,還是死的太少了。”

保安們敢怒不敢言,陳忠文卻不生氣,甚至還衝幾人笑了笑,

“諸位老總,事情還沒說清楚呢,怎麼就要走呢?”

“說個屁啊!陳忠文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對,你個卑鄙小人,看到你這張臉,我就犯惡心!”

“陳忠文你要是識相,就乖乖放我們離開,將來,我們或許還能給你留一個全屍,你要敢來硬的,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陳忠文這次卻不像之前那般,嚇得臉色蒼白,不知所措,而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像是想開了,也或許是擺爛了。

陳忠文衝著幾人嘿嘿一笑,“既然不管我放不放你們離開,你們都不會放過我,都要我的命...”

陳忠文的語氣驟然陰森下來,一雙黑沉沉的眸子更是被瘋狂和癲狂佔據,像是一頭失控的兇獸,危險且殘忍。

“反正左右都是死,我何必放你們離開呢?我陳忠文一向不吃虧,就算死,我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幾個老總能感受到陳忠文的危險和不可控,於是他們害怕了。

“陳忠文,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