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

躺在已被清出來的地上,通過幾天的感覺發現,沃德的適應能力特別的強,可能與他的童年有關。沃德·黑暗沼澤,一個幸運與不幸的孩子,生父是一個人類教徒,生母是一名惡鬼,相識相愛那些嘰嘰歪歪就不說了。博德萊姆和班森這對小哥倆誕生了,根據宗教法典的規定:人類和魔鬼通婚是犯禁的,要被燒死,生下的孩子也一樣,沃德的父母當然也沒有逃過宗教的火刑架,班森天生羸弱,就算能活下來也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博德萊姆就要比弟弟強壯許多,在被捕前,媽媽巧妙的隱藏下了小博,與爸爸和班森一同赴難,幾天後,虛弱的小博被他的養父,老獵人克利夫蘭·黑色沼澤所救,並改名為沃德,以前的老獵人是一個嗜酒如命的傢伙,他的生活特別簡單,酒館、狩獵區和他們之間的路上,自從撫養了沃德,可能是責任的原因,光顧酒館的時間縮短了,狩獵的時間卻增加了,為了避免沃德被發現,從來沒有帶小傢伙接觸過任何有人煙的地方,小沃德當然也不敢違逆這位脾氣爛透了的酒鬼老爹,沃德12歲,老獵人終因飲酒過度癱瘓了,他用十年的積蓄為小傢伙買下了一條命,一個關於教皇犯禁的秘密,握在了神秘人的手中,老獵人希望這張護身符能保佑兒子一世平安。未來的三年,沃德靠養父傳授的手藝與養父相依為命,直至克利夫蘭病死。“雜種就應該上火刑架!”“滾出這裡!”這是沃德每天都能聽到的一句話。世人的歧視可不僅僅只表現在嘴上,石子兒、空酒瓶兒、各種汙穢之物每天都能被招呼幾波,就連最小的孩子也樂此不疲,但為了生存也只能忍了,購買食物需要付出常人買最好黃油麵包三倍的價錢才能得到最次的黑麵包,並且還是加了店老闆口水的。這還得是這家老闆心情好,心情不好,就只能麻煩沃德先生餓肚子了。20歲的沃德被抓到了一位女魔鬼領主身邊當男寵,人魔的混血兒,自然要比那些醜不拉幾的男魔鬼要好看得多,雖然不是什麼好職業,但條件改善了,最主要的還是,這位女領主在傳授子女們學業時允許沃德旁聽,代價要以靈魂起誓:在女領主的有生之年不能以任何理由離開或者背叛。要知道魔鬼的壽命是人類的幾倍還不止,並且越是高貴的壽命越長,生病的概率還不足人類的一半,恢復的能力是人類的兩倍還多,皮糙、肉厚、力氣大,總之是特別的皮實,唯一的缺點就是大部分魔鬼的腦袋不如人類那麼好使。為了有出頭的希望,沃德也咬牙忍了,也許是神的眷顧,七年後,女領主遇刺身亡,沃德恢復了自由身,如今的沃德已不是當年任人宰割的綿羊了,在幾個挑釁者付出血的代價後,沃德終於贏得了看似公平的待遇,但還是有不服兒的或因為某些原因叫板兒的白痴陸續躺在沃德的腳下,民眾們的失望和心裡不平衡是不言而喻的,“他是怪物嗎?”這是大家心裡的吶喊。又是一個三年,在這三年中,沃德遊歷了數萬公里,近百座城堡,小鎮和村落那就多的數不清了,又有無數個不開眼的傢伙被打的起不來了,可能和打架有關係,沃德也越來越厲害了,在這信息傳的比蝸牛還慢的社會中,沃德的名聲卻如狂風一樣席捲著,直到加入了我的麾下。思索中,同伴們當中有的已經發出了呼嚕聲,也有三五成群圍坐在一起聊天的,還有就是和我一樣,躺在地上看星星的,比如安妮,美嗎?不,也許生前會吧,但現在我是一點也看不出,僅看容貌我是分辨不出她是男是女,聲音也不好聽,有一種嗓子裡好像卡了東西的感覺,身材還挺好,只是沒有腿。“與沃德一樣都是苦命的孩子。”我不禁想到。安妮發現了我在注視著他,轉過頭來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則是一愣,回過神來,說道:“對不起,失禮了。”安妮還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心裡有些不自在,趕緊收回眼神,假裝睡覺,竟然就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