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旗袍風采10


  午飯吃得百里辛異常難受。

  ——“小媽,我給你吹吹。”

  ——“啊,乖,聽話。把嘴張開,我來餵你。”

  ——“魚刺?放著我來。”

  周圍站著服侍的下人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提督怎會如此?

  這是被狐媚子迷住了眼?

  你問狐媚子是誰?除了面前這位含羞帶怯的辛小主,還能有誰?

  嘖嘖嘖,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百里辛:“……”

  老攻好像越來越沙雕了。

  這還有救嗎?

  飯後,百里辛起身上樓。

  帝迦:“你幹嘛去?”

  百里辛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身上有點髒了,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帝迦坦率地站起來,走到百里辛身邊從善如流道:“走吧,我幫你。”

  百里辛:“?”

  啥?你要幫我啥?

  兩分鐘後,他知道帝迦怎麼幫他了。

  粗糙的指尖捏起盤扣,輕輕一挑就將其解開。

  百里辛被逼到牆角,微微仰視著這個將自己輕鬆覆蓋包裹住的男人。

  臉上依舊是從下山開始就掛著的溫柔假笑,眼中的貪婪和欲/望早就在暗波湧動。

  百里辛:“……”

  這樂在其中的眼神,感情從剛才開始這狗東西一直很享受這種互動?

  大團凝暴露在空氣中,帝迦低頭俯視著百里辛半開的領口,緩緩舔了舔嘴角。

  好色氣。

  萬種風情都因為青年鴉羽般輕顫的睫毛而搖曳。

  粗糙的指尖落在凝脂的鎖骨上,微微用力,凝脂就出現了一片蜜粉色。

  男人輕笑一聲,指尖下移,沿著流暢的線條來到了緊束的腰線上,“洗澡這種粗活,怎麼能讓小媽自己來。我保證,一定讓你從裡到外乾乾淨淨的。”

  “說起來,當時我也進去幫忙了,身上也髒了。”帝迦手指只是停頓幾秒,開始繼續下滑、後移。

  百里辛的身體瞬間繃緊。

  “我堂堂提督,總不能這個樣子去見人。”

  “我也是要面子的。”

  “但又不能太浪費時間。”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吧。”

  帝迦一邊說著,一邊牽起百里辛的手腕,將他拽到了浴室中。

  毛玻璃門打開又被輕輕關上,氤氳的水汽緩緩充盈在這片浴室中。

  壓抑的喘息聲模模糊糊隔著浴室門縫傳出,幾分鐘後毛玻璃門被拉開了一條細縫,兩套沾水的衣服被一雙大手無情地扔在了外面。

  點綴著藍色牡丹的柔軟絲綢旗袍卷著濃重的墨綠軍裝,彷彿是一條水蛇纏在了兇悍的孤狼身體上。

  玻璃因為霧氣而變得越發朦朧潮溼。

  忽然間,兩隻手掌毫無徵兆地扣在了門上,瞬間打溼了那層朦朧。

  手掌緊緊扣在玻璃門上,隨著壓抑迭起的聲音,用力攥成了拳頭。

  又一隻手覆蓋上來,貼在了其中一個手背上。

  手指若有似無地在握成拳的手背上掃過,沿著手背向下游走,滑過手臂、鎖骨、脖頸,最後停在了蜜色上。

  男人沙啞含笑的聲音響起,“你好像不太對勁,別動,我來幫你。”

  許久之後。

  “小媽長得像花,味道也像花蜜一樣。”

  “好吃。”

  “我都幫了你了,你也幫幫我好不好?”

  “求求你了。”

  不知道什麼含義的男人聲音傳出來,片刻後,一個緊緻纖長的後背貼在玻璃門上,然後緩緩蹲下。

  不知過了多久,玻璃門被推開。

  男人穿著純白浴袍,懷裡抱著同樣穿著白色浴袍的青年。

  青年表情有些呆滯和失神,眼尾豔紅,嘴唇微腫,全身都泛著粉色,一副熟透了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燻的。

  男人平日裡野獸一樣的兇殘目光被溫情替代,他身形矯健,輕鬆地將青年放在床上,問道:“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百里辛抬了抬沉重的指尖,全身放鬆,有氣無力道:“我小睡一會兒,半個小時後叫醒我。”

  相較於缺氧一般的百里辛,男人則表情十分滿足,他點頭道:“好,正好我去給你拿點東西。”

  半個小時後,半夢半醒間的百里辛似乎覺得手臂別一個力道抬起。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百里辛嚥了口唾沫,壓下口腔裡的微弱的石楠花香味。

  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被人抬起,百里辛努力睜開眼,發現是帝迦在抱著自己往外走。

  看到百里辛睜開眼,帝迦道:“才下午2點,時候還早,你再睡會兒,等你睡醒,我們就到李宅了。”

  聲音朦朦朧朧的,百里辛又重新闔上了眼睛。

  車門打開又被關上,接著是汽車發動的聲音。

  直到百里辛休息得差不多,睜開眼時,他已經躺在了李家自己的臥床上。

  帝迦正站在一幅畫像前,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醒了。

  百里辛打開任務欄,時間已經到了下午3點。

  這一覺睡得,果然男人的精力耗不起啊!他好廢,可惡。

  他體質也不差啊,一定是人設的原因!

  百里辛掀開被子,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一件男式長衫。

  是素雅的淡綠色,在長衫的下襬還繡了一團顏色相近的綠色竹葉。

  聽到響聲,帝迦轉過頭來,“醒了?過來看看這幅畫。”

  百里辛穿上鞋走過去,邊走邊問,“畫怎麼了?”

  帝迦依舊穿著他那身軍裝,他筆挺地站在那裡,好像一座堅毅不屈的雕像。

  他呵笑一聲,語氣不屑:“說不定這幅畫還真是活的,那幾只狐狸的造型變了。”

  百里辛走到帝迦身邊,目光落到了畫像上。

  帝迦說得沒錯,之前這幅畫畫像裡的狐狸是臉朝外面,可現在畫上上的狐狸臉卻朝向了裡面。

  畫像最前面的白衣女道人還是那個手拿拂塵的動作,油墨依舊沒有乾透。

  百里辛在專注研究畫像的時候,帝迦的目光同樣專注地落在百里辛身上。

  穿旗袍時候的青年時而像一支妖冶的玫瑰,時而像一朵純淨的百合。

  可換下旗袍,穿上男長衫,青年又是另一種風采。

  公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畫像雖然變了,”百里辛聳肩,“但一直盯著它看也沒什麼用。走,出去逛逛。”

  帝迦收回視線,“好,走吧,你想去哪兒?”

  百里辛:“我覺得這些人裡面,李元的問題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