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又拽又茶,仇人滿地找牙 作品

第四百五十五章:暴病而亡


  沈雲綰就看著送來的請帖,笑容有些玩味。

  “誰的帖子?”

  蕭夜珩飽蘸了筆墨,開始給畫中人著色。

  用螺子黛畫出的遠山眉,總算有了綰綰的幾分神韻,就連裙襬,也是蕭夜珩特意用花汁調出的顏色,豔麗的石榴紅,還多了一股玫瑰的芬芳。

  “你今天的興致怎麼這樣好,想起給我作畫了。”

  沈雲綰不答反問。

  “父皇正在跟大臣們對峙,這種時候我最好是閉門謝客,以免讓人抓到把柄。”

  蕭夜珩畫好最後一筆,吹了吹宣紙上的墨跡。

  “看看還滿意嗎?”

  沈雲綰放下請帖,走到長案前,只見宣紙上畫著一位宮裝麗人,一截身子探出欄杆,正在俯身餵魚,一雙明眸帶著慵懶,彷彿下一刻,就會漫不經心地瞥過來。

  “怪不得塗山先生一直想要你的畫作。若你不是出身皇室,說不定現在已經是一代書畫名家了。”

  “那我便當成最高的讚美了。”

  蕭夜珩的語氣充滿了寵溺。

  他彎起墨眸:“你還沒告訴我,是誰給你下的請帖,你現在是雙身子,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懂事。”

  蕭夜珩的神情浮上了一絲不悅。

  “還能是誰?我那便宜姐姐,你那便宜弟媳。蕭天賜出生兩個月了,如今倒想起補辦滿月酒,這麼大張旗鼓,也不怕別人看出異常。”

  沈雲綰語氣奚落。

  孩子是無辜的,可憐有那樣一對父母。

  “那你要小心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蕭夜珩按住沈雲綰的肩膀,幫她揉捏著。

  “找個藉口推了吧。”

  “你都說是為了我,沒有這次,還有下次,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沈雲綰微微一笑,目光中卻透出殺氣。

  “我已經讓沈婉竹活得夠久了。一個連最後一絲價值都被榨乾的人,也是時候上路了。”

  自己以前是用沈婉竹來牽制蕭君澤,不給宸郡王府翻身的機會。

  沒想到皇帝棋高一著,找回一個滄海遺珠。

  這次的滿月宴,只要沈婉竹敢耍弄心機,就是他們夫妻的催命符!

  “綰綰,你總是喜歡冒險,你就沒想過我也會擔心嗎?”蕭夜珩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

  如果可以,他想幫妻子掃除一切的荊棘,然而,妻子不會高興自己這樣做。

  綰綰也從來不是菟絲花。

  “放心好了,如果我玩脫了,不是還有你幫我收拾爛攤子嗎?”

  沈雲綰揚起唇。

  雖然蕭夜珩暫時不用上朝,但是在府裡也不是完全閒著,就連給沈雲綰畫像,也是忙裡偷閒。

  “太子妃,要把畫像掛在何處?”

  紫竹對著畫像嘖嘖稱讚。

  “太子殿下真是畫技高超,完全不輸當代大家。”

  “本宮也是這樣說的。”沈雲綰抿唇一笑:“塗山先生一直想要太子的畫作,可他哪裡有時間?”閱寶書屋

  聞言,紫竹掩口笑道:“太子殿下剩下的時間只想陪著太子妃。”

  “貧嘴!”

  沈雲綰用扇柄敲了一下紫竹。

  “對了,那件事怎麼樣了?”

  談到正事,紫竹收起臉上的笑意,肅容道:“欽天監已經算出了吉日,下月初一下聘,快的話,三個月內就能完婚。”

  “三個月內?這麼倉促,我都懷疑陛下是不是要藉此給自己沖喜了。”

  “衛家呢?有沒有動靜?”

  “還沒有。”紫竹聞言搖了搖頭。

  “太子妃,您說淮安大長公主會不會出賣您?畢竟她不止一次中途下船了。”

  “若是真讓衛俊峰篡位成功,他難道會認一個前朝的大長公主?”

  沈雲綰淡淡一笑,將修剪好的花枝插進梅瓶中,意味不明地說道:“本宮的這位姑祖母,論起審時度勢的功夫,她若稱第二,誰又敢稱第一呢。”

  說完,用帕子擦了擦手指。

  “那衛家的動作也太慢了。若是陛下的賜婚聖旨下來,衛惠蓀再出事,很難不聯想到咱們殿下。”

  紫竹皺了皺鼻子:“太子妃,要不要奴婢再去催促一下衛家?”

  沈雲綰也覺得淮安大長公主的動作太慢了,這麼些天一直都沒有動靜,可不像是淮安大長公主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