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少尊主祥安!

“那這怎麼辦?萬一真的輸了,我豈不是把公主們給害了?”葉輕悠真的有一些擔心。

燕無卿捏了一顆櫻桃放入豐潤的唇,“可以根本就不讓他出手,在開頭的比試上把燕國人嚇到,他可是最怕死的。”

葉輕悠努了努嘴,“這不是沒有人能比得過麼,所以今日三殿下才匆匆跑來。”

“讓他去啊。”

燕無卿看向永夜,哪怕他還傷痕累累,裹著繃帶,“讓他去跟著燕朝,嚇住他。等你們再提出讓他親自下場過騎射樂數。”

“所以他一時怕死,絕不會答應?”葉輕悠補了後半句。

燕無卿吐了一顆櫻桃核兒,“也可以真的把他殺了……”

葉輕悠:“……您直說想要他的命不就得了麼。”

燕無卿“咯咯咯”的笑出了聲,“本尊好歹是你的婆婆,你敢直接拆穿?沒規矩。”

永夜:“……”

所以他就是個工具人,點到他又拋棄他,真不把他這個大梁第一刺客當回事麼?

“能請動第一刺客出山,也是逼不得已之時,何況他護著您更重要,還是別輕易露面了。”葉輕悠頓時把準婆婆的胡鬧念頭給打消,“您與我說說,那位燕國小王有什麼缺點?我們好歹也心中有數。”

“那個臭小子為何不自己來問我?”燕無卿直問。

葉輕悠撇撇嘴,“是我擔心才來問您的,殿下可不會開這個口。”

“他的缺點你應該已經瞭解了,好色,之所以說他是個垃圾,因為燕國的女人被他禍害了不知多少。”燕無卿是真想把他殺了,也算為民除害了。

葉輕悠想起了宇文新。

怎麼每個國家的皇室都有兩個變態?

“那位使團的領頭人呢?他有什麼軟肋在?”葉輕悠問起了方卓,在她看來,這個人才是重點。

燕無卿眼眸閃過一絲欣賞,沒想到這丫頭看到了關鍵。

“你想想,若他在比試之中,死在了你們大梁,大梁要給燕國賠什麼?”

其實這才是那個新國主的目的。

送來一個不想要的廢物,換大梁的邊境通商。

葉輕悠倒嘶一口涼氣,原來關鍵點就在這裡?

“所以這一場比試,無論誰贏誰輸,都是大梁輸。”

“本尊好歹也是燕國的長公主,只能提點你們這些了。”燕無卿捏了捏葉輕悠的小臉兒,她還真的很喜歡這個小丫頭。

葉輕悠被捏得有些疼,伸出手揉了揉麵頰,“其實大梁輸一次也沒什麼……反正不是殿下經手此事。”無論輸贏都怪罪不到宇文宴身上。

“那也會指責他在關鍵時刻不顧此事,讓大梁丟了體面。”燕無卿滿眼瞧不起,“依本尊看,大梁的皇位就應該是宴兒的,除了他之外,誰都不配上位。”

葉輕悠倒是沒反駁,畢竟宇文宴的實力擺在那裡,其他皇子的確比不上。

“但殿下似乎並不這麼想。”葉輕悠直言。

“由得了他?”燕無卿說完此事,便不再開口了。

用茶水漱了嘴,她準備去歇息片刻。

葉輕悠從地宮出來時,宇文宴已經在湖心島的大床之上等著她。

葉輕悠直接鑽入了他懷中,卻不敢親膩。

雖然地宮距離地面有很深的距離,但她總感覺有那麼一點兒心虛。

她把燕無卿的話全部告訴了宇文宴,“……殿下怎麼看?”

“那燕朝不是個傻子,豈能不知新國主想殺他?他會找辦法自保。”宇文宴道。

“自保?他能有什麼辦法?”葉輕悠還真想不出來。

宇文宴沒吭聲,他的心中已經有猜測。

夜晚時分,天色剛剛黯淡,陳堅便從湖中過來,“殿下,燕國的使臣求見。”

“直接帶到島上吧。”宇文宴第一次在這裡見外人。

陳堅有些遲疑,“這麼大張旗鼓來,到島上合適嗎?”

“一個燕人而已,聊得不開心就直接殺了扔湖裡,有什麼合適不合適。”宇文宴對燕國人沒有一絲好感,除了燕無卿。

陳堅知道這位帶著氣,只能劃了小船回去。

葉輕悠本都要準備睡了,“用不用我先回避下?”

宇文宴看她裝扮輕簡,特別是那一身薄紗的闊袍若隱若現。

“本王去外面,你歇著。”他可不希望外人看到葉輕悠的春光柔媚,這隻能他一個人獨享。

葉輕悠撇他一眼,哪怕不出去,也還是套上了一個披風。

宇文宴站在湖心島邊,背手而立,哪怕此時已是夜幕,他的孤冷桀驁也似明燈一盞,讓人無法忽視他磅礴強大的氣場。

來找宇文宴的人是方卓。

他站在床上看著宇文宴,好似若隱若現看到燕無卿一般。

他從船上下來,站了湖心島上。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少尊祥安。”

“本王不是什麼少尊,方尊使莫要胡亂稱呼。”宇文宴自然不會亂認身份。

方卓似已預料到宇文宴不會熱忱,“哪怕您不認,卑職也會尊您為少尊,卑職之前一直跟隨長公主殿下左右。”

“關本王何事?有事說事。”宇文宴並沒有與他久敘之意。

方卓沉了沉,“卑職希望您出手把秦小王的命留在大梁。”

宇文宴並未開口,以沉默應答。

方卓卻直接把話明說了,“國主這一次派使團前來,目的是想把燕小王留在大梁,與梁帝換一點兒交易的價值。”

“但燕小王今晚就去私下見了梁帝,透露些什麼不清楚,但卑職以為他是在用長公主的信息做交易,這樣對您也是危險的!”方卓的語氣有些急。

若非知曉此事,他也不會急匆匆的跑到洛寧王府來見宇文宴。

這一次見面有些過度的明目張膽。

“一個混吃等死的人而已,他說了此事,本王父皇就會信?”宇文宴十分不屑。

方卓:“可萬一是真的呢?難道您一丁點兒都不擔心?”

宇文宴已經沒什麼耐心,“如若方尊使沒有什麼事情就回去吧,本王還要處理大梁的政務,譬如再殺幾個燕國的奸細,給你們明日的比試做慶功。”

方卓嘴角抽搐,卻也並不意外。

畢竟是長公主殿下的兒子,脾氣如此怪異也不為過。

“可卑職不是危言聳聽,很可能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