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枝(第2頁)

 那叔在一邊站著,默不作聲,只是在心中暗暗反抗這群早已無用的空架子,實際上這群空架子的紙上談兵卻沒有受到絲毫妨礙。

 這外來的孩子在一邊看著低頭不作一點反抗的救命恩人,聽著耳邊這一堆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無端指責,突然變得不再憧憬力量的世界。

 他們的社會本就是用別的東西裝潢世界,用來抑制野蠻法則的存在,何必讓這力量再把野蠻從地底刨出來呢?

 “留在這種地方本就危險,既然都出去了,何必再回來?你就絲毫不能體會我們的良苦用心嗎?你們不是都該知道我們為什麼選擇讓孩子出去完成任務嗎?”

 那孩子的眼中竟沒有絲毫反抗,好像當真認可他們說的話。

 “如此依賴這熟悉的過去,出去外面又如何求生。既然你放不下記憶,沒法狠下心來重新開始,那便不用走了吧。我們已經沒有了再和他們內鬥的資本,可是我們沒能送出去的孩子卻還多得數不過來。既然你走不出去,那就留下來,幫更多的其他孩子們逃離這裡吧。明天有場校內各宗族的比拼,就由你先上場吧。”

 這對此比試清楚得很的孩子沒有反應,好像這與他犯的錯是可以放在同一高度的懲戒,他稱之為叔的那個人卻臉色一變,按耐不住。

 “你們這是送他去死!”

 “那有什麼辦法?”那剛剛臺上的人絲毫不給他爆發的機會,一掌差點把面前的大案拍斷,這闊面一掌竟比驚堂木還要響亮,震懾滿堂。

 “我知道,你們把他排在了很靠前的位置,是覺得他這樣的乖孩子不該死在此次危機之中。但現在他都走了,卻脫離不了我們的體系,又回來了,那怎麼辦?再把他派出去?你可不必在這種時候在這假慈悲,被你排在後面的那些孩子就活該該死嗎?原因就只是因為他們不夠乖,不夠合你心意?”

 這是兩邊人搶道德制高點的鬥爭。看起來守擂者準備很充分。

 “你們這些帶頭組織的,還在這種時候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