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本哈根 作品

第1160章 我要保護我孩子他爹!

還沒等他想清楚,那兩道幽藍色的火焰,直接射了過來。

地心本源火,輕易就鑽入趙獨夫體內,從裡面開始燃燒,然後大家就看到,中元帝國的這位帝王,轟然一聲,冒出一道藍火,隨後便化作千千萬萬點顆粒,隨風飄散,連根叼毛都不存在了。

地心藍蓮火又被稱作地獄之火,不僅焚燒肉身,還焚燒靈魂。

當趙獨夫的肉身消亡之後,神魂也隨之湮滅。

管你什麼化神境,神魂可以化身億萬,在地獄之火面前,統統焚成虛無。連一縷殘魂都逃不出去!

當趙龜壽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愛侄從肉身到神魂都被焚化,彷彿從來不曾存在一般。

“韓東小兒,你……你……欺人太甚!”即便合道境七層的道心,也被韓東的膽大妄為氣得胡亂盪漾。

“老烏龜,你此前不是說了嗎?我韓東絕不可留,要讓趙獨夫把我打得形神俱滅!現在我也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有什麼問題?”韓東懸浮在半空之中,望著趙獨夫,毫無懼色。

“中元趙氏,乃是昆墟初代人皇的後裔,趙獨夫才是人界正統。由他來擔任人皇的職位,天經地義!你一個從下界強行闖進昆墟界的賤坯子,何德何能,竟敢染指人皇之位?”見侄兒形神俱滅,趙龜壽也懶得再演了,直接戟指怒罵。

“你們本來都是從地球遷移過來的,也就是說,地球其實是昆墟人的母星。你們這群不肖子孫,只為了一己私慾,便抽乾了地球所有的靈氣。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轉過頭來稱我們是下界的賤坯子……我甘霖釀的,你給我記住了,老子永遠是你祖宗,誰都有資格罵我們,唯獨昆墟界的孫子沒有資格!”韓東面對合道境七層的真仙,毫無懼色,罵的比他還兇!

“東哥……他好帶種啊,如果可以,人家還想給他多生幾個娃!”宋書婷被韓東的男子氣概電得七葷八素的,兩眼直冒小星星。

“無知小兒,居然敢辱罵本座,你給我去死!”趙龜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起右掌,狠狠朝著韓東拍了下去!

同樣是天之怒印,在昆墟界第一人手中使出來,威力和在趙獨夫手裡不可同日而語。

掌印鋪天蓋地,挾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直接罩了下來,擋無可擋,避無可避!

天道宗的鎮宗武技,在昆墟界第一人手中發出來,威力非同小可。

韓東知道自己擋不住,正猶豫要不要現在就穿回地球,以避過這強悍無比的一擊,三道身影電射而出,不管不顧地迎上了那個巨大無比的掌印!

正是謝寒煙、岑月白和宋書婷三人。

韓東眼疾手快,急忙把距離自己最近的宋書婷扯了下來。

“你幹什麼?”他訝然問道。

“誰也不能傷害我孩子他爹!”宋書婷咬牙切齒,揮舞著小拳頭還要往上衝,被韓東攔腰抱住。

宋書航,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就勉強同意讓你加入我的小舅子天團吧。

你姐她……看來對我是真心的。

以她那點修為,只怕還沒接近趙龜壽,就被他發出的氣勁秒成顆粒了!

“傻妮子,這是高端局,你一個元嬰期的小趴菜,衝上去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你作為地球人族,好不容易被昆墟界仙門選中,成為內門弟子,未來有大好的前途。如果死在這裡,沒有任何價值!”

“誰說沒有價值?我不是保護了我孩子他爹嗎?”宋書婷撅了撅嘴。

“問題是你死了也保護不了我啊。”

“那就和你一起死。反正我得比你先死,否則我會受不了,會崩潰,會生不如死。”

“…………”韓東無語了。

大姐,滿打滿算,咱們就睡了一次。你至於這麼玩命嗎?

說是這麼說,但韓東的內心還是很感動的。

宋書婷,是個好女人啊。

“好好好,你對我的情意,我都看到了。以後一定要注意,你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作為母親,首先考慮的是孩子的安危。哪怕我真的被趙龜壽一巴掌拍死了,你首先想到的不是衝上去玉石俱焚,而是要保護腹中的骨肉,畢竟,他是咱們倆血脈的延續。你不能輕易就把孩子葬送了。”韓東苦口婆心地教育自己的女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東哥。”宋書婷囁嚅著嘴唇,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他們兩個同時看向空中,此刻,謝岑二女,已經和趙龜壽戰在一處。

“師妹,你這是做什麼?別忘了恩師傳位之時是怎麼說的,讓你配合師兄我,將天道宗發揚光大。現在為了一個下界來的小白臉,就要罔顧恩師的囑託,和師兄我作對嗎?”趙龜壽妒恨交加,眼中燃燒著怒火!

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爐鼎,眼看著就要摘果子了,居然有人斜刺裡橫插一槓子,眼看就要把這朵嬌花采走,屆時美色和修為全都歸他了,這讓蓄謀已久的趙龜壽如何承受?

“師兄,我們天道宗作為昆墟界第一大宗,你作為昆墟第一人,下一屆修仙聯盟盟主的最有力人選,怎麼能夠帶頭違反聯盟的規矩,擅自插手人界的俗務呢?恩師他老人家可沒教你這麼做!”謝寒煙面罩寒霜,冷冷說道。

“師兄可沒有插手人界俗務,純粹是因為韓東羞辱本座,所以給他個教訓而已。”趙龜壽當然不會授人以柄,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辱罵你了嗎?我覺得韓東說的很有道理,”一旁的岑月白冷冷道,“昆墟人本來就是地球人,而且我們為了自身發展,擅自抽取了母星的靈氣,讓地球陷入到末法時代。所有昆墟人,都該對母星心存感激。怎麼能稱地球為下界,稱地球人為賤胚子呢?這不就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嗎?”

“岑宗主,本座和尊師於承慧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有什麼話,你還是讓她來和我說吧。”

趙龜壽不以為然地說道。

言下之意是,你不配和我有平等對話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