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河外之河，超級人類

星空渺渺，無際無垠。

 在無盡廣大的宇宙虛空之中，穆蒼正在大踏步的自在行走著。

 每當他姿態悠然的踏出一步，都會引動周圍千多萬光年範圍內的三維空間乍現重重海浪般的扭曲與翻騰。

 同時在這一步一步行走之際，每一瞬每一剎都會有億萬萬星辰炫光在穆蒼體表徐遊轉動，繼而映射至周遭黑如純墨的幽暗空宇之間。

 於是恍惚看去，竟好似有無窮炫彩爍光圍繞著穆蒼不住逡巡流轉，直將他襯托的仿若一尊由茫茫宇宙凝實而成的混沌巨人一般。

 既偉岸，又神異。

 轟——

 宇宙轟隆，寰宇震盪。

 又有百餘座大小星系因為穆蒼的行進而崩塌消亡。

 這實非他刻意所為，實在是這無盡鱗網想要精細干涉操控太過困難所致。

 穆蒼曾經思考過，假若自己對鱗網的研究再深入一些，或許在行進間就不會如此爆裂了。

 不過，這亦是一項水磨功夫，需要天長日久的實驗與探究才能做到。

 所以，現今爆裂也就爆裂些吧，沒得辦法。

 轟——

 又是一步踏出，星海震盪連綿。

 時至此刻，每踏一步都會跨越上億光年的穆蒼，在走走停停間，實則已然遠離了新銀河系足足有四百億光年之遙。

 距離那可觀測宇宙的邊緣，也就只剩一分多鐘的路程罷了。

 不過對於現在的穆蒼而言，在他看來所謂的可觀測宇宙，其實只是基於人類文明天文學知識與認知而誕生的落後概念罷了。

 真正的宇宙，遠要比那要大的多的多。

 譬如他一直以來所存在的這條界元之河，就大的驚人。

 在收集到足夠多的信息，並以之為‘料’嚴謹推演之後，穆蒼就斷定……界元河道的長度數值，至少也會在可觀測宇宙半徑的三十倍左右。

 甚至四十倍乃至五十倍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界元之河的平均寬度數值，他亦斷定，其絕對不會低於可觀測宇宙的直徑……即，九百三十億光年。

 換而言之，人類認知的所謂可觀測宇宙，很可能就只是界元之河的一截‘小小’河段而已。

 同時，在大量閱覽了餓神一族的歷史圖景之後，穆蒼亦敏銳的‘捕捉’到了關於界元之河周圍距離‘較近’的五座引力古河的些微信息。

 若將這五座古河的名稱用漢字來描述，那麼大致就可以稱其為：浮宸之河、滄淵之河、天絮之河、莽泱之河，以及幻震之河。

 雖然這五條引力古河的各項情報全然不明，而且距離可能也非常遙遠，但穆蒼覺得，既然包括界元之河在內的所有引力古河都是從一百三十七億年的同一個‘奇點’裡暴漲誕生的，那麼在時空基底結構層面上應該就不會有太多的差別。

 充其量也就是電子電荷、真空光速，物理參數、物質化學性質，時空曲率這些，可能會存在或大或小一些變化。

 當然，那存在於界元之河及這五條河道之外更遙遠的引力古河，穆蒼亦是徹底的一無所知。

 不過這些太遠的事情，他也沒有特別關心。

 穆蒼現在更多是將心力，放在了那歷史圖景之中。

 ……

 “所有的計劃、考驗、戰鬥、磨難、犧牲與死亡，終將指向一個方向——

 將人類，引向偉大。”

 這，就是穆蒼推演而出的維斯特姆聖皇的心聲，或者說他的理念。

 所有可能會威脅到這一理念的事物與存在，都將承受聖皇的雷霆怒火。

 同時，雖然聖皇輕易就消滅了諸神，但對於那尊傳說中的創世神維斯特姆，他也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聖皇那天生就具備的強大預知能力告訴他，維斯特姆……可能強大的超乎想象。

 但無匹的信念與信心，亦讓聖皇對於一切所謂的神明都不會產生絲毫畏懼。

 “既不要思慮，亦不要回顧，更不要彷徨，因為弱小源於懦弱，強大源於堅毅，信念會決定一切。

 弱者生來就是被征服的，甚至連失敗都不夠資格，唯有強者才懂得鬥爭，才有權利貫徹他的意志，並最終獲得一切。

 所以神明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沒有極致絕強的信念。”

 抱著這種不息奮進之信念的聖皇，在徹底並絕對的統一地球之後，便將目光轉向了無垠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