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 作品

第六百四十二章 密室(第2頁)

 “火佛陀在哪?”

 “為什麼要滅謝家滿門?”

 賈壬冒著冷汗,咬牙道:“這些,我不能說……”

 墨畫臉色一板,“你敢耍我?”

 賈壬只覺背後冷汗直冒,膝蓋陣陣發疼,連忙道:“不,不敢……”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這些,我說不出口……”

 墨畫皺眉,“什麼意思?”

 顧長懷目光一凝,“禁言咒……”

 墨畫不解,“禁言咒?”

 顧長懷道:“是一種邪門的法術,以靈力咒術的形式施展,可禁止修士,說出某些特定的言語,一旦違背,便會受到法術反噬,傷及喉嚨乃至識海……”

 “竟然還有這種法術……”

 墨畫吃了一驚,隨即他腦袋一轉,道:

 “讓他寫下來呢?”

 禁言禁言,禁言語,也沒說禁寫字。

 顧長懷搖頭,“寫也不行……”

 “若是這麼簡單就有漏洞讓你鑽,那這門法術,豈不是很蠢?”

 “所謂禁言術,目的就是讓修士嚴守秘密,不得對外透露,無論是寫是說都不行。”

 墨畫點頭,“倒也是……”

 那就只能,旁敲側擊,問一些東西了。

 不能跟“火佛陀”、“謝家”、“滅門”之類的事有關。

 墨畫想了想,便問賈壬:

 “你真正的儲物袋……藏在了哪裡?”

 賈壬一怔,目光驚顫。

 顧長懷也有些意外。

 見賈壬不太想說,墨畫的目光越來越危險。

 賈壬神色沉鬱,最終嘆道:“璧山城,胭脂鋪,密室後,第三暗格……”

 “胭脂鋪,密室,暗格……”

 墨畫默默記下,轉頭之時,瞥見賈壬的眼中,有一絲陰冷的餘光。

 這絲餘光,轉瞬即逝。

 他又變得一臉誠惶誠恐。

 墨畫心中冷哼。

 “在我面前,耍這種小把戲……”

 很快,有幾個道廷司執司趕來。

 他們不是璧山城的執司,而是乾學州界的。

 而且也不是一般執司,他們都姓顧。

 顧家只是四品世家,但在乾學州界的地位並不低,因為顧家世代,都有很多弟子,在道廷司任職。

 門生故吏舊友,遍及乾州。

 而顧長懷雖然脾氣不好,但從小身處道廷司世家,耳濡目染之下,刑偵能力極強,又有家族扶持,所以在道廷司,威望很高。

 火佛陀之事,極為機密。

 顧長懷暫時還不放心,讓其他執司插手,他只信任,顧家的自己人。

 這些執司過來,對顧長懷拱手行禮:

 “公子。”

 顧長懷微微頷首,指著賈壬,吩咐道:“看著此人,別讓他跑,更別讓他死。”

 “是!”

 顧家的執司,拱手領命。

 顧長懷點了點頭,便和墨畫一起,回到了璧山城中的那座胭脂鋪中。

 兩人都放開神識,確認四周無人監視,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胭脂鋪內,陳設整齊,但有些簡陋。

 空中瀰漫著,胭脂的香氣,但時間長了,有些怪味。

 胭脂鋪後面,有座屏風,屏風後面,有間密室。

 雖然隱蔽,但也瞞不過顧長懷二人。

 顧長懷是金丹修士,道廷司典司,修為深厚,經驗豐富。

 墨畫神識強大,精通陣法,而且對找密室這種事,更是輕車熟路。

 但密室之上,卻有陣法。

 看著是二品陣法,用來封住密門的。

 陣法並不高端,但怕是有些貓膩。

 精通刑偵,但並不精通陣法的顧長懷,正在猶豫,要不要再喊幾個道廷司的陣師,過來看看,這些陣法有沒有機關……

 可一眨眼的功夫,就見墨畫已經掏出了筆,蘸了墨水,在密室外面,不知畫了什麼陣紋。

 然後密門上,五色紋路,驟然亮起,而後又一一消散。

 封門的陣法,被解掉了。

 密室的門,也打開了。

 手法太快了,太嫻熟了……

 他都沒仔細看,墨畫到底畫了什麼……

 顧長懷神色錯愕,看著墨畫,“解陣……你也會?”

 墨畫點頭,“這個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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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陣而已,他從煉氣期就開始學,經常用,已經十分熟練了。

 而且為了低調,他都沒神識御墨,而是老老實實,用筆沾著墨水,一道道解的。

 不然他手指一點,就把陣法解開了……

 當著顧叔叔的面,未免有點太張揚了。

 解完陣法後,密室的門,已經打開了,裡面黑黢黢的。

 墨畫尋思道:“顧叔叔,你先進去?”

 雖然是密室,但在璧山城裡,裡面不太可能有什麼危險。

 火佛陀那麼多人,也不能躲在裡面。

 但以防萬一,墨畫還是謹慎地,沒有貿然下去。

 天塌下來,有顧叔叔這個“大個子”頂著,還輪不到自己這個小修士冒險。

 顧長懷點頭,走進了密室。

 墨畫過了十息的時間,見裡面沒什麼異常,這才跟著進去。

 一進密室,墨畫一抬頭,就見顧長懷站在密室中央,一臉凝重。

 墨畫向四周看去,就見還算寬敞的密室之中,雜亂不堪,擺滿了許多儲物袋。

 一些儲物袋,已經開封了。

 還有一些,在牆角堆疊著。

 與此同時,四周還滿是帶血的靈器,以及像是從謝家搶來的,雜七雜八的靈器。

 看樣子,像是在翻找之後,將“無用”的東西,打包在儲物袋裡,然後準備丟棄。

 這個賈壬,是在做“善後”的髒活。

 而他擅長易容,也最適合掩人耳目,做這種收尾的事。

 密室之中,也的確有個暗格。

 暗格周圍,沒有異常,但裡面肯定布有陣法……

 顧長懷神色遲疑,他在猶豫,要不要再喊道廷司的陣師過來。

 但他看了眼,身旁一臉從容的墨畫,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是什麼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