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神大白 作品

139. 第 139 章(二合一) 永恆不滅的……(第3頁)

這庭州內,隔三差五,就會有擂臺賽,武鬥大會什麼的,都是小老百姓,或者是軍戶們鬧著練練身手,大傢伙切磋切磋什麼的。

唐大少沒有想太多,這玩意兒太常見了,他也就直接應下了。

兄弟兩離開的時候,唐小棠忍住了,沒有回頭看湛兮。

他跟著兄長的腳步,越走越遠,手指還在微微發抖,兄長不知道小國舅的這次邀約,目的是什麼,他卻很清楚。

並且,他將會努力地配合小國舅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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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將他們送走後,湛兮伸了個懶腰。

哎呀,完美解決,搞廢秦家得到的土地,分給了唐氏和齊氏,齊氏還會按照湛兮的吩咐,將田地分割出去給中小層的世家。

湛兮磨刀霍霍宰殺了一個秦家,要是自己把雞都吃了,那雞場裡的雞們會恐慌,但是把秦家餵給它們就不一樣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沒有被宰殺到的雞,就會永遠都覺得自己是最幸運的一個。

不僅它們會因為有吃有喝而自己PUA自己,湛兮會讓主動洗腦它們,讓它們深信不疑一件事,那就是——

小國舅宰掉的雞,那都是雞活該,小國舅是不會宰到我們頭上的,畢竟小國舅是我們的好朋友!

湛兮宰殺得越多,它們吃的越肥,就越容易被湛兮宰殺,因為唇亡齒寒,向來都是真理。

然而雞場裡的雞們,雖然也會害怕,但大家吃的那麼開心,當然是不太願意相信屠刀有一日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去呀。

湛兮微微一笑,支頤著下巴,看著那天光大好的院子,早春的花兒已經綻放了。

人性的弱點,真是亙古不變。

這一波啊,他是輕而易舉地轉移了引起世家警惕抱團的風險,摘除了自己在這場陰謀中的威懾力,又直接施恩於可憐的佃戶了,能獲得百姓的感恩戴德,最後還加深了傅家對唐家的忌憚了呢。

一箭四雕,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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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伯野其實很想要見一見葉紅梅。

但是父親讓他不必再執行上一次見面時,葉紅梅要求他去做的事情。

和他所想的一樣,父親也並不認為那是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就算是那聞獅醒直接指認了又如何?那能說明什麼?

父親罵她多少有些“無事生非”了,想必兄長也會譴責她的吧?

一想到葉紅梅可能在家中過得不好,呂伯野就有些心疼。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心疼,更不能在父親面前洩露一一分他對她的不倫之情,那是在給她添麻煩。

今日,他不能相認、卻因為愧疚而對他格外慈愛的父親,已經為他安排好了一場武鬥大會。

為了洗清自己在折可克那兒的嫌疑,呂伯野又要和同父異母的兄長在世人面前,表演一場各自皆有負傷的大戲了。

呂伯野不知道的是,在他邀請折可克的時候,折可克看他那格外深邃的眼神,究竟隱藏著什麼。

和預想的一樣,熱熱鬧鬧、摩肩接踵的武鬥大會上,傅檜柏主動上了擂臺,連戰三人,未嘗有輸的時候。

呂伯野當即就表現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樣,黑著臉上臺了。

折可克一副無奈要攔他,卻攔不住的模樣。

呂伯野和傅檜柏對視了一眼,在旁人看來,他們是水火不容,又要再一次發生不肯“點到為止”的“切磋”了。

只有這兩兄弟自己知道,他們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無奈。

他們打得熱鬧,兩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這一場打鬥,非常賞心悅目。

湛兮在臺下,抱臂看得歡快,還抽空問唐大少:“你能打過他倆嗎?”

唐大少真的是無語到了極點:“國舅爺,我這小身板,您看著我行嗎?”

“你這麼不行?真是個廢物啊!”湛兮一臉“我情商為負”的模樣,理所當然地吐槽。

唐大少:“……”他孃的,算了算了,忍吧。

唐小棠擔憂地看了哥哥一眼,唐大少深吸一口氣,安慰地對弟弟笑了笑。

他不知道的是,他弟弟將要毫無負罪感地算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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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上的傅檜柏和呂伯野,越打越上火,兩人身上都已經掛彩了。

眼看著,這就已經要超脫了“切磋”的範疇,折可克立即跳上臺,出聲制止:“小呂,住手!”

呂伯野見好就收,折可克的時機掐得剛剛好,傅檜柏剛使出了一記殺招。

傅檜柏見狀,也正要收回出了一半的殺招,然而就在此時,湛兮的眼眸微動,暗中得令的不良人,暗自頷首。

人群突然就像是水燒開了一般,莫名其妙地鬧騰了起來,什麼“你踩到我的腳啦”“你們讓讓,讓讓,我這裡有孩子”“可惡,誰,誰偷走了我的髮簪?”亂七八糟的叫聲,此起彼伏了起來。

大傢伙不明所以,各自你推我我推你,吵吵鬧鬧沒完沒了。

傅檜柏剛覺得不好,還沒完全收住勢,他正要旋身,加快收勢的動作,唐大少就忽然被混亂的“圍觀群眾”猛推了一把。

就站在不高的擂臺邊緣,陪著湛兮近距離看武鬥的唐大少,一個沒防備,被推的趔趄著往前撲去,他驚叫:“啊!傅將軍,你快躲開……”

傅檜柏哪裡還能躲開?唐大少的雙臂,剛好推到了還沒能完全站穩的傅檜柏的後背上。

傅檜柏立刻就收不住勢了,慣性令他最後的挽救,只能是側開了刀鋒所向。

想要避開致命的臟器的位置?折可克哪裡能令他如願!

折可克看似關心地拍了拍呂伯野,卻讓呂伯野下意識地轉過身……

電光火石之間,傅檜柏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切已經來不及挽回了。

“噗嗤——”是大刀刺入胸口的動靜。

那一剎那,血濺如泉。

呂伯野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到了一柄血腥的,沒入了他的血肉的刀刃。

他瞪大了眼珠子,抬頭看著傅檜柏,腦中凌亂地閃過了很多畫面——

有傅檜柏對他憎惡與輕蔑的模樣,有傅檜柏發現他對葉紅梅隱晦的心思之後,氣急敗壞的模樣,有父親諄諄教導他們要兄弟攜手共同進退的模樣……

父親讓他們互相掛彩,甚至是他傷傅檜柏更深,好讓折可克不再懷疑他,結果他努力地減輕兄長的損失,兄長卻陰奉陽違麼!

兄長居然是想要藉機殺了他!?為什麼?因為葉紅梅,還是因為父親對他更疼愛!?

他如此不仁,那他為何還要對他講義!呂伯野的眼珠,染上了猩紅色,他們分明就不是同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

父親誤了他啊,他難道要死於這樣陰險狡詐的、人面畜生的異母哥哥手裡嗎?

不,他不要!!!

這一刻,驚怒到了極點的呂伯野,竟然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武力,大喝一聲,用盡全力,反刀往前一劈。

已經被這場變故駭得完全回不過神來的傅檜柏,直愣愣地站在了前方,眼睜睜地看著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刀,毫不留情地向他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