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衝我來

  沈航從下屬手裡接過鑰匙,上前打開門鎖。

  鐵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禁閉室全貌映入眼簾,狹小的空間內只有一張床,一張桌,以及一個小小的衛生間,而牆壁一角,赫然安裝著監控攝像頭。

  堅硬冰冷的地板上,姜悅臉色寡白跪在地上,如同青天白日見了鬼,身體顫抖不已。

  房間內的氣味汙濁腐敗,並不好聞,傅司淵卻絲毫不介意,提步踏入房門。

  當傅司淵近在咫尺站到自己面前,巨大的恐懼潮水般鋪天蓋地湧來,徹底將姜悅湮滅。

  五年前,姜悅被傅司淵無情拋棄,她對他既愛又恨。

  可是當得知全部真相,傅司淵為姜柔報仇,殘忍對待她和她的母親,她對傅司淵只餘恐懼。

  這一刻,她真的後悔了。

  姜悅臉色寡白仰頭望著傅司淵,周身血液都凍結成冰,她瑟瑟發抖著,周身汗毛都倒立起來。

  傅司淵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凝視著姜悅,冷酷陰鷙的眸底沁上嘲弄,彷彿跪在他面前人並不是同他交往半年的前女朋友,而是這世間最骯髒的垃圾。

  他倏然彎身,抬起右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

  傅司淵的動作那麼溫柔,可是姜悅心中的恐懼卻愈發洶湧。

  就在這時,溫柔捏住她下巴的修長手指下移握住她的脖頸,驟然用力,姜悅頓覺無法呼吸,她憑藉本能握住傅司淵的手腕,想扒開他的大掌,可是男人的大掌如同鐵鉗,緊緊桎梏著她,任憑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將那堅硬如鐵的大掌掰開。

  她的臉龐迅速漲成豬肝色,喉管都要被捏碎,淚水如同溪流汩汩流淌,她眼見掰不開傅司淵的手,便改去抱他的腿,想磕頭乞求,希望傅司淵可以高抬貴手放過她。

  當姜悅的雙手觸及到傅司淵的褲管,傅司淵嫌惡地抬腳甩開,與此同時,他的大掌也鬆開姜悅的脖頸。

  姜悅如同獲得新生,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撫著自己的脖子拼命喘氣。

  當她緩過來,也不敢再抱傅司淵的腿,她再次跪到他面前,淚流滿面哀求道:“阿淵,我們畢竟相戀一場,求你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放過我這一次……”

  傅司淵眉目陰沉一片,嗤笑道:“阿淵也是你配叫的嗎?”

  姜悅臉色愈發蒼白,她心如刀絞。

  是啊,傅司淵曾經和她在一起,目的不過是以她為腳踏板接近姜柔,並且等自己愛上他,他再給她致命一擊,為姜柔復仇。

  在傅司淵眼中,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工具人,傅司淵從未真心愛過她,她又有什麼資格親暱稱呼他為“阿淵”呢!

  如今他們再見面,他高高在上,驕矜尊貴,獨自掌控著龐大的財富帝國,而她甚至不是姜繼業的親生女兒,她只是一個野種,如今又淪落風塵,和他雲泥之別,她地位卑賤,堪比螻蟻,他隨便動動手指,都能輕而易舉捏死她。

  姜悅淚水越流越兇,淚珠大顆大顆砸在地板上,她顫聲哽咽道:“對不起,傅先生……”

  “她的右手受傷了,你是怎麼傷害她的?”

  話音方落,姜悅平放在地板上的右手驟然傳來一陣劇痛,是傅司淵抬腳,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傅司淵垂眸盯著她,眼神冰冷駭人:“是這樣踩的嗎?”

  他說完,那隻穿著高級手工定製皮鞋的腳,開始碾壓她的手背。

  “傅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男人對於她的苦苦哀求無動於衷,腳下的力道甚至越來越大,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姜悅的四肢百骸,她眼前驟然一黑,甚至聽到自己手骨骨折的聲音。

  冷汗從額頭密密匝匝滲出,在姜悅即將疼暈過去之際,男人的腳終於從她手背拿開。

  姜悅如同被猛獸追逐撕咬終於暫時脫離危險的獵物,她驚懼到極致,用盡全力從地上爬起來,爬到距離傅司淵最遠的牆角,她整個人抖作一團,蜷縮著蹲坐在牆角,汗珠及淚珠濡溼她整張臉,看起來狼狽可憐極了。

  可是她的楚楚可憐,卻並未能換取傅司淵哪怕一絲一毫的憐惜。

  傅司淵並不喜歡對女人動粗,但是面對傷害姜柔的女人,任何人,他都不會放過!

  他不僅不會放過,還會十倍百倍還回去。

  傅司淵面無表情盯著蜷縮在牆角的姜悅,他提步,大步沉沉向她走去。

  他每走一步,姜悅的身體就劇烈抖動一下,當傅司淵即將走到她面前時,姜悅再次“噗通”一聲跪到他面前:“傅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姐姐她並沒有——”

  “你就是個野種,也配叫她姐姐?”

  傅司淵的臉龐籠罩上一層寒冰,他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強迫她仰頭望他。

  他堅毅的薄唇掀動,字字如刀:“再叫,信不信割了你的舌頭?”

  姜悅自然是信的。

  她和他在一起半年,在m國親眼見過他懲罰一個叛徒,他行事狠厲,手段毒辣,她是真真正正見識過的。

  姜悅拼命搖頭,整個人抖做一團,聲音支離破碎,哀求不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叫了,傅先生求求你饒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傅司淵抓著她頭髮的力道越來越重,姜悅痛到眼冒金星,她甚至懷疑頭皮都要被撕裂,她想去抱他的腿哀求他,但是想到方才他對她極致厭惡鄙夷的態度,她伸出的雙手悄然收回,她痛哭流涕著,苦苦哀求著。

  對於她的苦苦哀求,男人置若罔聞,他目光森寒如刀:“你不過是一個野種,風風光光當了22年姜家小公主,享盡榮華富貴,你有什麼資格恨她?

  “她不欠你的,相反,是你和你的母親欠她良多,我不過是替她討回公道而已,如果你想報復,有本事就衝我來,你敢弄她,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身處地獄。”

  傅司淵緩緩鬆開她的頭髮,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聲音冷酷無情:“你設計她,給她下骯髒的藥,並且找來一群男人企圖玷汙她,我聽說車上還帶著專業的攝影器材,怎麼,是打算拍成小電影,對外出售嗎?既然姜悅小姐這麼喜歡玩這種低級骯髒的遊戲,那就讓那些男人陪你玩好不好?”

  他堅毅的薄唇瀰漫著陰鷙殘忍的冷笑:“這裡的環境怎麼樣?密室play聽起來似乎很有趣,我想姜悅小姐一定會很喜歡的。”

  傅司淵說完,站直身體,轉身望向門外的沈航:“把那些男人都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