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 往昔佈局

這幾乎是不可能用外力推助能夠做到的事情，否則如此浩瀚無窮的一座大界，也不可能只誕生出寥寥幾尊空境第二層次的大能。

 空境第二層次，亙古至今、皆是天命禁忌麾下最強的戰力，就比如昔年仙庭麾下最強大的三尊戰將，也是這個層次。

 這三人甚至面對天命禁忌，都有一戰之力，可見空境第二層次之強，同樣也因此可以看出來、邁入這個境界是有多困難。

 無數歲月以來、縱觀空境強者誕生一尊又一尊，但達到第二層次的微乎其微。這已不是能依靠吞噬天魔本源能夠達到的境界了。

 那終歸只是小道，昔年那位發現深淵的空境強者，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哪怕是尋到另外那一條本就屬於“自己的路”，也只能通達神空境巔峰而已。甚至到死，都未曾發現此路的錯誤。

 這便已經是修士的極限，而心空境，則是無法超脫的壁壘！

 故而，整座無量大界，邁入這個境界的也只有三個人。

 這三人便是聖祖，劍祖，西土葬愛神佛！就連人間無敵的白玉先生、也不過是神空境巔峰而已。

 只是在這世間，又有一種傳聞。大衍神聖宗的那位太上長老，在征戰深淵中，已經邁入了那個層次。只是這傳聞是真是假，無人能夠證實。畢竟，這一批大能，已經有著數千萬年的歲月未曾返回洛水古城了。

 還有一個傳聞，大衍神聖宗的那位聖女的天姿足矣蓋壓當世群雄。

 朱雀神體，血脈純粹得驚人、聖女得天地獨厚，同樣邁入了那個境界。

 哪怕是加上這世間的兩種傳聞，空境界第二層次的存在，也不超一手之數，可見空境第二步之難。

 就算是滄海大界中，已知的心空境大能，也只有幽冥之主與滄道二人而已。

 可惜的是、這兩位絕巔大能雙雙隕命，可以說如今的滄海大界、已無這個層次的強者現世了。若說明面上的實力，無量大界要比滄海大界要強上一籌。

 這一座天地，黑水潮湧，不斷有雷霆萬鈞之勢席捲，不斷將虛空撕裂。

 在黑水長河的周圍，有碧光瀰漫，從四面八方凝聚而來的劍機，組成了不輸於黑水長河的浩瀚，氣勢同樣駭人之極。

 在這場碧水潮生面前，就連黑暗也要為之失色，“劍祖之我”站在江面，一雙眸子冰冷如刀鋒，透過霧靄，光束璀璨，全身都在噴薄劍道之光，籠罩著這方天地，跟那片黑水長河對峙著。

 “劍祖之我，”雖說無法與真正的劍祖相比，但無疑是一尊強大的戰力，可與七色天魔主宰一戰。

 只是、這具“眾生之我”，並未推衍至巔峰。畢竟當初劍祖留在劍域的那道劍意，並非空境第二層次時所留。

 當年，劍主轉戰深淵、境界為神空境巔峰，同樣的、那個時候，西土葬愛神佛、也未曾邁入空境第二層次。

 神空境巔峰強者留下的一道並未封存的巔峰劍意，自然也只是神空巔峰之力，這並非為了鎮守劍域而留。劍域中，還有一尊極為強大的存在，有傳言、其劍道甚至不弱於劍祖。

 有這麼一尊劍神鎮守劍域，又何需劍祖的這一道劍意？

 這一道劍意，演盡劍祖一式劍法，等待有緣人、授其劍道、收為徒。隨著那道劍意一次又一次的演繹劍法，使得原本磅礴的劍機，在一點一點耗逝。

 劍意隨著歲月這道劍意的氣機在一點一點在流逝，不負往昔巔峰，當那最後的劍機斬出，也不過是隻剩神空境中期之力。

 楚程以那道劍意進行推衍，解析那道劍意作為我，誕生了劍祖之我。

 劍道衍千種，分化出一條又一條不同的路，但這些路的彙集之處，終究是殊途同歸。楚程因本就掌擁“劍道”，故而此身同樣通達神空境中期。

 只是想要將劍祖的劍道推衍至極致，如今卻是遠遠不夠，他需要推衍借鑑更多的東西，來完善這一條“劍道”，讓它變得越來越強大，直至完美、圓滿，才能達到劍祖如今的境界，甚至超越。

 血紅的天幕，向著前方蔓延，那座血幕中宮殿，越行越遠，來自於遠方那轟轟蕩蕩的巨響一直未曾消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