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底層規則動搖
水月和空影直接退出了掌控水之大道計劃。
對其他十八境來說，自然是有不小的影響。
畢竟之前很多東西都付諸東流，需要重新開始。
當然，水月也沒有想要將所有事情做絕，他將所有的經驗都整理好，送給了剩下的人。
這讓命運殿和星空宮的十八境臉色好了很多。
有這些經驗，哪怕是從頭開始，也不會真正抓瞎。
等到水月和空影離開，命運殿主才開口說道：“他們離開也好，本就是突然出現的十八境，離開後，我們獲得利益反而會增大，不能說完全是壞事。”
“可少了兩個十八境的力量，我們還能掌控水之大道嗎，水月和空影的力量也不弱，要是真的差那麼一點怎麼辦？”
命運殿主搖頭：“若是之前還有可能，但經過這麼長時間探索，我發現少一兩個十八境，也並不影響，何況我們還有之前的經驗，這一點，想必星空宮主也是認同的吧？”
星空宮主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
水月知道的肯定是最多的。
除此之外，便是命運殿主和星空宮主，他們兩個實力最強，因此能夠感應到的東西很多。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問題，水月和空影走了也好，別到時候後悔就行。”
“那麼之後，誰是主導者？”
“有之前的經驗，肯定還是要嘗試掌控水之大道，自然要選出一個對水之大道掌控最深的，這事關我們修為突破，絕對不能勾心鬥角。”命運殿主直接說道。
勾心鬥角，從來都是一個計劃失敗的開始。
這件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眾十八境也點頭認同，都達到這個境界，該懂的道理他們都很清楚。
很快，他們就選出一個對水之大道掌控僅次於水月的十八境修行者，來自命運殿。
“既然選到你，希望不要再像水月一樣中途退出，到時候，我們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
水月的事情是事先沒有說明，再來一次，在場的十八境們，肯定要防備。
“放心，我可不是水月那種膽小鬼。”被選出的十八境信心十足。
他可不像是水月，壽元充足，在元祖世界無數年歲月，他的壽元，可不是那麼充裕。
這可是唯一的希望，他可不會選擇退出。
見他這種態度，其他十八境都點點頭。
“那就繼續吧，看看需不需要重新開始。”
沒有人存在意見。
因此在水月和空影離開之後，他們再次行動起來。
嘗試繼續掌控水之大道。
沒有多久，作為主導的命運殿十八境就得到真實的情況。
“好消息，我們不用完全重新開始，之前從水之大道中得到的好處，本身也是掌控水之大道的籌碼，水月和空影離開，影響不是很大，雖然進度確實落後了一些，但很快就能追回。”
“那要不要讓水月和空影將之前獲得的好處交出來，畢竟是籌碼，哪怕一點，都能增加我們成功的幾率。”
“當然要，不過不是現在，先繼續，利用水之大道提升，到時候要回力量也更加容易，而且別忘了水月和空影可是無生門的修行者，僅僅靠我們，可沒有那麼容易將力量拿回。”
“那就暫時不理會吧……”
命運殿和星空宮的十八境們，終究還是忌憚無生門不敢動手。
反正若真的能夠成功，水之大道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到時候拿回來，肯定有機會。
若不能成功，拿回來也沒有意義。
因此很快十八境們就不再管這些事情，而是全身心投入掌控水之大道中。
他們沒有因為水月的話放棄，因此星空氣運依舊是動盪無比。
幸好地獄五方鬼帝道果有了替代，底蘊增加，反哺星空，讓星空一直沒有出現大亂。
當然，一直這樣下去，到時候，就算完整，也未必能夠鎮壓下去。
王昇清楚元祖世界內十八境所有的動作。
無生門的兩位十八境退出，他也清楚。
不過該知道的已經知道，退出也沒有什麼影響。
能夠忍住誘惑，也不算是差。
以腐朽命運大道如今的狀況，若是繼續嘗試掌控水之大道，最後出現問題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無生門的修行者退出，他也不再理會。
而是專心修行內丹術，道化神通。
時間越來越急迫，他也需要抓緊時間。
沒有多久，又是十萬年之期到來。
他再次利用虛擬世界模擬大羅界的力量。
不過這一次，他不像是之前兩次，直接開始凝聚神通道果。
而是利用大羅界的力量觀測星空。
他知道黑色氣息對星空的侵蝕肯定更加嚴重，但不知曉具體達到什麼程度。
因此需要好好查看一番，讓心裡面有一點數。
隨著視角轉換，整個星空的情況映入眼簾。
王昇直奔主題。
“黑色氣息衍生出來的黑膜，更加深厚了，對星空的束縛更加嚴重，如果說之前還是漏網，現在就是一塊密不透風的布，想要一口氣吞下整個星空，不讓人逃走嗎？”
星空黑膜，是束縛星空成長的力量，也是吞噬星空的力量。
黑膜變得更加深厚，就是黑色氣息變得更加恐怖的證據。
除此之外，便是大道的情況。
王昇看向大道長河。
大道長河，也不是他曾經看到的樣子。
“大道長河，雖然有無數大道，但本質上應該是澄澈的，可現在……”
只見大道長河上方，已經蒙上一層陰影。
濃郁的黑色氣息不斷嘗試滲透其中。
有的大道長河還在抵抗，可有的大道長河已經逐漸被汙染，簡單地形容便是清水成為汙水。
這可不僅僅是顏色上的變化。
“已經如此嚴重了嗎，若是繼續下去的話，星空完蛋，只是遲早的事情。”
大道長河，代表的本質上是星空基礎規則。
所謂基礎規則是星空的底層邏輯，無論是修行還是研究，都是建立在底層邏輯之上。
而現在，黑色氣息正在破壞這種底層邏輯。
用科學體系來說，原本一加一等於二的邏輯會被破壞。
看似只是簡單加法被破壞，但這真正代表數學體系的崩塌，然後衍生至整個星空的物理、化學等無數領域。
放到修行界，便是現在所有修行體系全部廢除。
簡單地說，無數年的積累，瞬間會變成虛假的東西。
“這才是真正的星空災難嗎，基礎規則都被吞噬改變，而這些是支撐星空存在的東西，一旦被破壞，星空恐怕會瞬間崩塌，也只有我這種一定程度上超脫星空，形成自我邏輯和循環的修行者，才能倖免於難。”
王昇終於看清，星空如今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
“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現在黑色氣息僅僅是滲透進入大道一點點，還無法影響星空基礎規則，可隨著時間發展，一定會形成這種情況。”
王昇退出了觀測星空的狀態。
面對這種情況，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星空和黑色氣息糾纏得太深，除非他有徹底分離並消滅黑色氣息的辦法，否則只能束手無策。
當然，準備還是可以做一些的。
“讓母河加速對真靈的標記，到時候真的沒有辦法，就只能帶著真靈離開了，進入混沌，也比留下來更好。”
收拾好心情，王昇便立刻開始利用大羅界的力量凝聚道果。
大羅界可是唯一能夠確保解決黑色氣息的辦法。
這一次，道果的凝聚數量比上一次多。
當然，依舊比不上巔峰的時候。
此次利用虛擬世界模擬大羅界力量，一共凝聚出四個神通道果。
其中三個可以用在母河之中，增強母河底蘊。
看到星空的狀況，他急切地想要增強自己的實力。
“加上這四個，我凝聚出來的神通道果就有四十二個，已經很接近我預估的目標，希望要求是四十五個道果。”
若四十五個道果就能夠開闢大羅界，那麼最晚下一個十萬年，他就可以嘗試開闢出大羅界的力量。
當然，就算不是四十五個道果，他也很接近成功。
最多也就八個道果。
“時間不會太長，就是不知道腐朽命運大道的具體時間了！”
在剛才大羅界的視角下，腐朽命運大道似乎已經進入最後的蛻變。
到底什麼時候能夠蛻變成為命運長河，哪怕有大羅界的力量也無法判斷準確，只清楚絕對不會是很長的時間。
王昇也只能爭分奪秒。
他可不想真的去混沌中流浪。
時間推移。
又是幾萬年時光。
王昇再次凝聚出一個神通道果。
“四十三個神通道果，按照現在神通道化的程度，下一次模擬大羅界力量，就能凝聚出四十五個。”
接近第一個目標，王昇的心情也很愉悅。
但就在他準備繼續修行之時。
他察覺到，星空的空間竟猛然震動。
“怎麼回事？”
他的神念延伸出去，將整個星空都探查一遍。
很快他就發現異常的來源。
在他的神念視角之下。
不少星空開始坍塌、扭曲，一切都在毀滅。
死物也好，生靈也罷，都開始解構。
而這些地方，全部都是星空的邊緣區域。
也是全部都是被塵埃獸佔領的非正常星空。
“星空怎麼開始坍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毀滅，像是——”
“基礎規則在毀滅。”
王昇想到幾萬年前自己利用大羅界力量看到的東西。
黑色氣息正在侵蝕星空底層規則。
“已經影響到邊緣的星空了嗎，也就是說，一般的大道已經被影響到。”
而就在此時，他突然收到一個意念。
是星空在傳達信息。
自從他進入元祖世界，星空就只有在上次對峙之時露過面。
後來便再也沒有出現。
現在又給他傳達出信息。
王昇沒有猶豫，直接開始對這些信息進行解析。
“被徹底壓制，無法傳出信息，這是抓住機會才傳達出來的嗎？”
“讓我看看——”
“解決非正常星空的生靈，再不濟也要將真靈保存下來。”
王昇已經明白星空的意思。
簡單地說，就是要將存在塵埃獸的星空區域中的生靈解救下來。
當然，並非一定要解救，真正需要做到的是保存真靈。
基礎規則坍塌，還依附於星空的真靈，也會徹底毀滅。
解決的辦法有兩個，一個是將這些開始坍塌的星空中的生靈送到正常星空，可以緩解，也能活下去，還有一種自然就是藉助母河的力量。
“說得太晚了啊，現在只能拯救真靈了！”
實際上，在發現邊緣星空區域開始坍塌之後，他就是已經讓母河收集真靈。
他發現之時，這些星空已經沒有活著的生靈存在。
星空生靈，代表的可不僅僅是生命，更是星空氣運的一部分。
若是連真靈都一起被毀滅的話，星空氣運就會降低一大截。
本來就艱難壓制腐朽命運大道的星空會更加困難。
這對需要時間的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若非現在只能保證真靈存在，救下活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要將人救出來，根本來不及。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星空坍塌太快。
解救真靈已經是能夠做到最快的事情。
“一共坍塌九個非正常星空，生靈億萬萬徹底化作真靈，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延伸其他非正常星空甚至正常的星空，需要早做準備啊，星空聯繫我，應該也有這些意思。”
已經坍塌的星空中的生靈根本無法救回來。
但還沒有被影響的星空，其中生靈倒是可以救回來。
“正好也讓星空的十三境、十四境們，見識一下真正的星空災難，如今星空中的，只能算是小打小鬧啊！”
王昇一揮手，四十九片正常星空中的十三境和十四境的修行者，全部都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些十三境、十四境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王昇的存在。
“見過真聖。”
“不必多禮，你們不是很想要知道，星空災難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
說著，王昇直接將還在坍塌星空的景象展現出來。
“你們應該清楚，星空有多個區域，我將各個星空全部都聯繫起來，不過除了正常的四十九片星空之外，還有其他的星空，也就是塵埃獸所在的星空，而這些非正常其中有幾個，正在經歷星空災難的前奏。”
他展現的，可不僅僅是畫面，還有那種身臨其境的感受——那種星空大道崩塌，所有的一切都成為虛妄的感受。
幾乎是瞬間，在場的十三境和十四境，汗毛聳立。
這不是境界可以避免的東西。
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十八境在，該害怕依舊會害怕。
這種感覺並非死亡，但比死亡更加可怕。
是真正信念的崩塌。
當然，這種基礎規則坍塌的感受，他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很快所有人眼前就只剩下坍塌的畫面。
“如何，這種感受？”
在場的十三境、十四境，沒有一個能夠說出話來。
良久，朱曉開始說道：“這就是星空災難的真實表現嗎？”
“是的，真正的星空災難，是堅信的一切崩塌，哪怕是存在本身。”
“……”
沒有人說話，因為這根本不是他們現在可以對抗的災難。
特別是真正感受之後。
“當然，也不是要你們去對抗這種星空災難，而是需要你們做別的事情。”
緊接著，他將轉移星空生靈的事情說了一下。
“接下來，我會開啟其他塵埃獸存在星空的道路，你們要做的，就是想那些地方星空的生靈轉移到四十九片安全的星空，改造一些適合生存的地方，對你們來說，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沒有問題。”
如今的星空，位置還算是比較寬裕。
當然，等到那些非正常星空生靈前來，就會變得擁擠起來，同時，氣運也會凝聚過來，生靈離開，氣運降低，非正常的星空也會加速崩塌。
不過此時，放棄非正常的星空，凝聚氣運才是最佳選擇。
只要能夠解決黑色氣息，星空之後會自然恢復衍生。
面對星空災難無力，但轉移生靈，對於十三、十四境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真聖，沒有問題，我們現在就去做。”
“去吧，我將通道打開，也不用擔心塵埃獸，他們不會出現壞事。”
這一天，非正常星空的生靈，都看到自己星空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
王昇沒有像開闢至尊路時一樣說些什麼。
非正常星空因為塵埃獸的存在，文明等級都不高。
能夠離開自己的母星，便是他們星空中最高等的文明，還隨時遭到塵埃獸的襲擊。
讓這些星空自己轉移，效率太低。
四十九片星空，可以派出的修行者可不少。
到時候，直接一個星球、一個世界的轉移，並不是難題。
只要是十境及其以上就能夠做到。
隨著通道開啟，四十九片正常星空的修行者們也開始行動。
開始一點點轉移生靈。
雖然非正常星空的數量並不多，還已經坍塌了九個，但這依舊是一個長期的工程。
王昇將通道打開後，就沒有過多的理會。
非正常星空中，無數生靈在不知不覺間，就被轉移了位置。
其中機會王昇曾經待過的星火文明。
他們文明等級在所屬星空也是最高的。
被轉移後，短暫地陷入恐慌。
不過很快，轉移他們的勢力，就派人前來解釋。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星空中真正強大的文明，到底是怎樣的。
“據說我們星空遭遇了巨大的災難，塵埃獸只是災難的表現之一，我們被轉移到這裡，也是為了拯救我們，這是真的嗎？”
“大概率是真的，塵埃獸是真的，況且他們若真的想要對我們做些什麼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那可是無聲無息就將我們轉移到這裡的強大文明。”
“星空災難啊，沒有想到我們對抗了如此久的塵埃獸，竟然只是星空災難的一部分表現。”
“也好，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我受夠塵埃獸了，永遠都比我們強一點。”
只要是被塵埃獸侵擾過的文明，對此都沒有什麼意見。
塵埃獸，他們早就想要擺脫。
對於這種結局，他們欣然接受。
解釋結束後，強者就直接離開，他們的工作可是重得很。
接下來就是無法參與轉移生靈的修行者的事情。
他們需要維持穩定。
隨著生靈一點點轉移進入四十九片正常的星空，王昇也能感受到氣運迅速匯聚。
這些星空的氣運更加穩定。
當然，其中代價自然也是存在的。
生靈被轉移的星空，氣運急速下降。
等達到一定的閾值，這些星空便會慢慢被腐朽命運大道吞噬，陷入之前那九個星空一樣的結局。
“星空想要擴展出如今像如今舊地、新地大小的區域，可需要無數年時光。”
若是可以的，自然是不放棄得比較好。
可如今，卻是不得不放棄。
“現在的情況，恐怕已經超過星空的控制了吧，畢竟星空想要傳達消息，都需要找準機會……”
星空這次傳達信息，還是找機會傳出。
才讓九片星空的生靈全部死亡，只剩下真靈，若是可以，星空肯定是不想的。
偏偏事情發生，已經很說明問題。
“星空如今的狀況，短短時間，就發生巨大的變化，風雨欲來啊！”
腐朽命運大道的威脅，彷彿就在眼前。
“修行吧！”
王昇只能繼續凝聚道果。
第一次星空崩塌後，之後幾萬年，沒有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不過王昇知道，這只是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又是幾萬年過去。
元祖世界中出現天變。
天變，就是曾經舊地星空十二境隕落異象。
這種異象，只有星空修為最高的修行者隕落才會出現。
比如曾經的舊地是十二境，等到王昇突破，異象出現的條件便成為十三境。
現在則是十四境，畢竟現在的王昇，已經不在星空體系之中。
而元祖世界的十八境顯然還不能跳出星空。
元祖世界也是一樣的規則。
而元祖世界內出現天變，只有一種可能，十八境隕落。
頂尖強者隕落，天地哀慟。
此時，元祖世界十八境之人，全部都匯聚在一起。
看著逐漸消散的同伴屍體，內心不寒而慄。
隕落之人，就是水月離開之後，代替水月成為掌控水之大道主導的十八境強者。
可就在不久之前，他們親眼看到，此人一聲慘叫之後，迅速隕落。
只留下一句話。
“水月……說的是實話。”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交代。
“水月說的是真的……也就是說，水之大道確實有第三方在嘗試掌控，並且實力遠超我們，甚至十八境被攻擊都是直接隕落？”
“到底是誰，為什麼十八境都無法撐過一息。”
命運殿主和星空宮主面色都很是陰沉。
這是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你覺得是什麼情況？”命運殿主說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水月的判斷是正確的，他抽身離開，是明知不過的選擇。”星空宮主回答道。
“你應該清楚，我問的是這個所謂的第三發到底是誰，會是上頭……”
命運殿主沒有繼續多說。
但他已經暗示得很是明顯。
他們的上頭，只有神像。
上次大戰，神像展現出來的實力，也確實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
“誰知道呢，況且就算是，我們有反抗的餘地嗎？”
想到上次大戰爆發出的實力，命運殿主和星空宮主都顯然沉默。
最終，命運殿主嘆息一聲，說道：“現在只能放棄了啊！”
已經有十八境的修行者死亡，他們怎麼也不可能繼續下去。
不說其他人，他們兩人內心都心有慼慼。
“或許，還是得靠神像饋贈吧……”星空宮主語氣中有些不甘。
神像確實能夠幫助他們強大。
可對於這種來歷並不清晰的力量，說是自欺欺人也好，哪怕是利用了他們也不能徹底放心。
這一次嘗試掌控大道，有長時間無法突破的焦慮，但未嘗沒有想要自己找到突發方式的想法。
“只能如此了。”
命運殿主和星空宮主做出決定之後，就打算提出結果。
可就在此時，一位星空宮的十八境發出驚恐的聲音：“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力量又和水之大道連接上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十八境內心都是一驚。
隨後立刻調查自己身上的情況。
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也是如此。
命運殿主和星空宮主面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在命運殿那一位十八境隕落後，他們立刻就斷開了與水之大道連接，好怕牽連到自己。
他們可以肯定自己是斷開了的，否則也不會在這裡分析。
可現在，剛才斷開的連接，似乎又重新連了回來。
出現這種狀況，只有一個可能。
剛才所謂的斷開連接，根本就是他們自以為，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斷開過與水之大道的連接。
因此現在又重新顯現出來。
在場的十八境沒有猶豫，再次嘗試斷開與水之大道的聯繫。
剛開始是成功的。
可一會兒後便再次連山。
現在他們確定，他們已經被纏上。
與水之大道的聯繫根本無法斷開，如同跗骨之蛆。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沉默。
最終只能默默散開，此時他們都是自身難保，完全沒有任何交流。
現在他們要想辦法渡過這一次劫難。
若是渡不過…
剛剛隕落的十八境，彷彿就在眼前。
這一幕，王昇自然也知曉。
十八境的隕落，他又如何不會關注。
但他內心平淡。
“這就是曾經星空發生過的事情嗎，想要窺探更高層次的力量，結果反被吞噬，最終隕落。”
在他眼中，這些十八境死亡已經是註定。
他沒有打算救。
因為他們本身就已經死亡，現在只不過因為所謂賭局而被，抹除記憶轉世。
留下真靈，真正轉世才是他們的歸宿。
何況現在也不是救人的好時機。
“一切皆有命數啊！”
王昇不再關注，繼續修行。
此後萬年，元祖世界不斷有天變出現。
命運殿、星空宮的十八境，不斷隕落。
全部都被腐朽命運大道吞噬，增加自己的力量。
王昇沒有阻止，這點力量，別說大局，就算是細微的影響都無法造成，只是將真靈截留下來。
腐朽命運大道也沒有阻止。
祂現在也在關鍵的時刻，不會輕易出手。
無論是王昇還是祂，都在爭分奪秒。
王昇凝聚道果對星空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腐朽命運大道不同。
隨著時間推移，腐朽命運大道對星空的影響越來越重。
幾萬年時光過去，將大道滲透得很是嚴重。
現在王昇根本不需要利用大羅界的力量都能感受到腐朽命運大道的滲透。
別說是他，就算是隨便一個十三境都能感受到變化。
大道十三境，需要煉化位格，本質上就是感悟大道的力量。
現在星空中所有的十三境、十四境都可以感受到大道出現了問題。
他們感悟大道，淺層的規則還好。
一旦往深處去感悟，就會發現巨大的問題。
“我怎麼感覺我曾經的修行全部都是錯誤的？”有十三境感悟大道，結果修為大降，若非位格存在，恐怕修為已經跌落。
因為有虛擬世界的存在，又有無生真聖統領，因此星空的十三境、十四境交流很勤快。
星空十三境以上的修行者都知道，現在繼續修行，恐怕會出大事。
因此每個人都停了下來，在虛擬世界中交流。
“上次真聖給我們展示的事情，已經影響到我們星空了嗎？”
“其實早就有所徵兆，那些被我們轉移走生靈的星空，已經步入，很明顯，這星空災難是緩緩蔓延的，只是現在蔓延到我們這裡。”
“……”
不少十三境，想要拜訪王昇。
最終還是已經成為十四境的黃天發話：“找真聖又能如何，此時，我們根本無法幫上什麼忙，安心做真聖安排好的事情，穩定星空氣運即可，讓真聖沒有後顧之憂。”
黃天實力是頂尖不錯，還是王昇弟子，他一說話，其他人的想法，全部被按下。
不添亂，或許是最好的作為。
而此時王昇，感受著四十五個道果，嘆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不夠啊！”
他預估開闢大羅界的道果數量，下限是四十五個。
可惜，四十五個，依舊不夠。
不過他已經有預感，下一次凝聚出道果，就是成功的時候。
不過，
王昇看向星空之中。
哪裡有一股恐怖的氣息升起。
這氣息它再熟悉不過，是腐朽命運大道。
那裡，似乎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不過此時並非化身，似乎腐朽命運大道就在眼前。
王昇和人影相隔數個星空區域，無數距離，卻彷彿在面對面對峙。
“我還以為你會等到完全成功再動手的，沉不住氣，腐朽命運大道。”王昇對於人影並不意外。
他盯著腐朽命運大道，腐朽命運大道自然盯著他。
“無所謂，結果已經註定，接下來我只需要等待時間，雖然我不覺得你能夠改變結局，不過我覺得還是出手干擾你比較好。”
腐朽命運大道始終覺得王昇是巨大的威脅。
王昇越是安靜，祂越是擔心。
之前還在關鍵的時候，祂無法完全脫身。
現在最後時刻，已經不需要祂參與，於是便立刻選擇出手。
無論王昇要做什麼，祂只需要干擾即可。
王昇看向腐朽命運大道：“這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你既然認為可以干擾我的話，那就試一試吧！”
（8500字大章，開始提速，終究要迎來結局了……還是有些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