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 作品

第兩千四百九十七章 罪孽論(第2頁)

  而兒時玩伴看我渾身怒氣便又告訴我,我師妹其實從小就從沒看得起過我,她一直都只是將我當做了她們家一條聽話的狗!

  曾經我那師妹更是當著外人的面說過‘人豈能嫁與狗’的羞辱之詞。

  只是那些街坊鄰居怕我傷心這才沒有把事情告訴給我。

  而至此我才終於知道,那從小與我相依為伴的師妹竟然是這般善於隱藏之人!

  我愈發憤怒,我愈發不甘,十幾年啊,我任勞任怨,然而卻是換得了這麼個下場。

  待得我那兒時玩伴在酒勁的薰陶下昏昏睡去,我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藉著酒勁抄起身旁柴刀便去了師父家裡。

  那日正是大婚前夜,我衝入師父家中,師父那時正在整理庫房藥草,我手起刀落一刀便將師父的頭顱砍下。

  待我來到師弟住處卻發現師弟並未在房中,而當我來到師妹房間我才發現,這兩人竟然如此不避諱的就在房中行那苟合偷歡之事,我愈發怒火中燒,我如同瘋了魔一般不斷地揮起手中柴刀,一刀一刀不停地發了瘋的砍著。

  而當我被鮮血迷住的眼睛開始刺痛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然而大錯已經鑄成再無回頭之路,我將師父的銀票和師父祖傳的醫書打包之後連夜逃出了城去。

  數十年來我以走方郎中的名義四處替人治病醫術日漸精深,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夜的血殺卻始終縈繞心頭,一晃便是三五十年。

  我本以為我可能也就只是如此了卻殘生苟延殘喘,於是便來到這座小城希望可以買下一個商鋪就此沉寂,可當我遇上你的那一天,我知道,如果有人能讓我解脫那也許就只有你了!”

  郎中老者滿臉複雜的看向少年。

  而到了此時少年才知道,這郎中老者的過去竟是如此的慘痛。

  心中暗暗一嘆,他猛然抬頭看向老者道:“你可曾聽聞過浪子回頭金不換一言?”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肯為仁者,回頭是岸,便可洗刷罪孽?”

  郎中老者聞言略顯失望的問道。

  “不,於我看來,什麼回頭是岸,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難道鑄下大錯之人只要從良改善其犯下的罪孽就能消除嗎?那些為此受到了傷害的人何以去得到公道?那些為此而丟掉了性命的人,他們的公道又要由誰去主持?